「你再這樣誘惑我,我可不敢保證我還能繼續當個紳士喔!」克烈湊向前,和她的距離霍然拉近。
低沉略帶著磁性的性感嗓音在她耳邊繚繞著,克烈那薄唇此刻正在她眼前一張一闔著,裴日藍以為是在作夢,所以她更大膽地將微張的女敕唇,向前含住眼前的薄唇。
她突來的親昵舉止令他的腦袋暫停運轉,五秒後,他的綠眼閃爍著想藏也藏不住的。「是妳先勾引我的。」克烈在她的唇邊喃喃低語,「我不會放過你的。」
話一落,他旋即將她的身子壓在身下,熱情地吻上她的女敕唇。嬌柔的身子因為他的吻掠過一陣輕顫,香軀幾乎全癱在他的懷中。
他三兩下除去身上僅剩的貼身衣物,兩人頓時在火光下。
他的身子懸撐在她身上,一雙濃眉挑得極高,在火光下,綠眸閃爍著令人臉紅心跳的炙熱光芒。
「藍……你好美……好美……」他的聲音沙啞,目光狂熾。「我愛你……好愛好愛你……」
「阿克……」裴日藍嬌喘著細呼出聲,眼神依舊迷蒙,神志仍停留在睡夢中,作著她以為只有在睡夢中才可能出現的春夢。
火光下,陽剛的健軀壓住那柔軟綿馥的嬌軀,細細的申吟聲交疊著濃濁的粗喘,在寬敞的山洞內回響。
寂靜的洞內溢滿著旖旎氛圍,充斥著歡愛的氣息,彌漫著兩人急遽的喘息聲,以及兩人結合處令人感到臉紅心跳的撞擊聲,交織出人世間最美的旋律……
懊死,原來不是一場春夢!
她……她真的和阿克上床了,而且還是她先挑起欲火的。
哦!誰來給她一槍?她沒臉見人了。
裴日藍一臉哀怨地屈腿坐在火堆旁,小臉埋在膝上,身體用襯衫掩著。
香肩微露,發絲凌亂,白?的肌膚散發著粉女敕色澤,性感得讓人想再狠狠咬上一口。
靶受不到懷中的柔軟,克烈倏地睜開眼楮,起身尋找著該待在他懷里的人影,一抬頭,看到就是這個誘人的畫面。
為了怕她覺得尷尬,克烈將蓋在身上的衣服圍上腰際,這才湊過去在她身旁坐下,偉岸的軀干半側著看向她。
靶覺到一道如豹般犀利的視線,她的小臉迅速從膝蓋抬起來對上他──
她白淨的臉龐散發著嬌艷的光芒,激情的紅暈還殘留在她的臉上和黑瞳里。
「藍,在想什麼?」愉悅的嗓音飄來。
「你……」星瞳迸射著懊惱與羞澀的火光。
「藍,你後悔了嗎?」克烈的俊臉一片哀戚,仿佛她只要一說是,他就立刻自盡去。
「你已經佔了我的便宜,還將人家吃干抹淨了,要是你始亂終棄的話,我就不想活了。」硬是擠出幾滴眼淚,活似他吃了大虧。
「是誰被佔便宜啊?」她火大地跪坐起身,身上的襯衫滑了一角,露出雪胸的一片冰肌玉膚。
克烈的眼神一黯,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詭異笑痕。
「當然是我!我可是貢獻出一堆精子呢!」上身欺過去,他竟然張唇含她那一朵誘人的紅莓。
裴日藍倒抽了一口氣,整片酥胸泛起紅暈,連頸子、臉蛋都爬滿紅霞。
「混蛋,你居然敢偷襲我!」她羞怯地把他推開,連忙抓起襯衫,密實的把自己頸部以下的身體裹住,只露出兩條白晰的長腿。
「是妳先勾引我的!」他聳聳肩,眼神炙熱如炬。唉!她又輕易撩撥起他的了,離開歡愛的時間不過才一會,他現在又想要她了。
「我勾引你?有沒有搞錯啊?」她瞠大的眸子里淨是不滿。
「這種事我們下次上床時再討論,先穿上衣服要緊,外面的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克烈站起身來,拿著烘干的衣服背對著她。
「誰、誰要和你上床啊?」
這……這男人有沒有點羞恥心啊?竟然當著她這個「淑女」的面換起衣服來,裴日藍在心里咒罵。
可咒罵歸咒罵,她的目光卻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性感的健臀猛瞧,絲毫沒有移開視線的念頭。
「除了我最愛的藍,還會有誰呢?」他穿上貼身底褲、套上長褲後,轉過身來瞧她一眼,俏皮的送上個飛吻,再繼續穿他的衣服。
「我真想殺了你!」這句話是從齒縫迸出來的。
「你舍得嗎?」著裝完畢,他慢條斯理地轉回身,拿著她的衣服來到她面前,滿眼笑意的看著渾身正散發著殺意的可人兒。
「恨不得。」她咬牙切齒。
「放心,我這條命已經是你的了,如果你這麼想殺我的話,有空時我一定會教你一種我最想死掉的方法,嗯……」克烈曖昧地對她眨眨眼。「說不定到時你會比我更想死呢!」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是嗎?」眯起眸,她接過他手中的衣服。
「好了,我先到外頭候著,換好了叫我一聲。」他得先去安撫外頭等得快發狂的兩人才行。「我等妳哦!藍。」
「滾出去!」
等等……阿克剛才好象說「外面的人」,外面有人?不……不會是……
真如裴日藍心中所想,「外面的人」正是從直升機上先向下跳的凱伊和綠醫。
此刻,二人的眼中正流轉著詭譎的光芒。
「你……你們什麼時候來的?」裴日藍一出山洞,立刻招來二道惡毒的眼光。
「你還敢問!」綠醫幽邈地啟了唇「我和凱掉到急流,好不容易游上岸,將衣服弄干後,就立刻出發尋找你們,途中不但要躲避巴德派來的追兵,還擔心會有熊出沒,馬不停蹄的找了你們一天,沒想到你們倆一點也不擔心我們的安危,還在這兒逍遙快活、一夜春宵。」
「阿克,你們也太沒良心了。」凱伊抖抖身上的衣服,「看到沒,我的衣服已經是濕了又干、干了又濕。」
「這也不能怪我們,因為我傷口還沒好,又泡了很久的河水,傷口一發炎,人也跟著發燒昏睡了,你也知道發燒會忽冷忽熱,所以藍就月兌了衣服替我取暖。我一醒來就見到藍晶瑩剔透的胴體,身為正常男人的我,當然會沖動!不過我仍靠著絕佳的自制力當個紳士,誰曉得藍突然將紅唇湊上來,一時天雷勾動地火,當然是一發不可收拾!」克烈叨叨絮絮地說完,卻覺得自己解釋得還不夠清楚。
啪!
「你說夠了沒?」裴日藍一掌打向他的後腦勺,卻因為動作太大而渾身抽痛,差點站不住腳。
可惡,經過昨晚的歡愛,她的骨頭好象全移位了,該死的克烈,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們天雷勾動地火,我們就要在外頭空等待,一等就是好幾個小時!?」想到他們在外頭喂飽了好幾十只的蚊子,他就一肚子氣。
早知如此,他們當初就直接到凱伊他們口中的秘密基地去等,省得讓蚊子飽餐一頓。
「你們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兒?又是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都不知道?」所有的通訊器都因為浸水太久而壞掉了,他們到底是怎麼找到這麼隱密的地方?
「我們是尋著你的『叫』聲過來的。你當然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來的,因為我們到洞口時,你『叫』得正起勁咧!」從來只有別人等他,這男人婆竟然敢讓他等這麼久,就得付出代價。
「去你的!」裴日藍真的很想上前去堵住綠醫那張毒嘴,更想上前去砍了在旁竊笑不止的兩人,只可惜她的骨頭又疼又酸,想打人也使不出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