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日,克烈是王子,等你們結婚後,你就是王子妃了,哇,好浪漫喔!」上官夕香開始幻想著帥氣的裴日藍,穿上新娘禮服,會是多麼美麗。
從認識她到現在,連一件裙子都沒見她穿過,可阿日的身材均勻修長,渾身上下所發散出的獨特中性氣質,要是穿起禮服的話,肯定是剛柔並濟,美麗的恰到好處。
「你听我說……」裴日藍急著想解釋,可是上官夕香一點機會也不給她,繼續說她的。
「不過在你們結婚前,還有一場辛苦的戰役要打,王室爭奪戰愈演愈烈,一堆殺手等著取你老公的性命,你得小心保護他才是,說不定真如緋所言,這世上僅剩王子這不要命的稀有動物而已。」
「夕!」裴日藍眼中有山雨欲來的詭譎。媽的!她一定要想辦法讓夕和緋離婚,再這樣下去,夕純潔的細胞會全死光了。「我真的有這麼差嗎?」
「人家是實話實說嘛!」上官夕香的眼神看起來好無辜。「你還記得我曾經介紹過我店里的一個常客讓你認識這件事嗎?他的手只不過不小心刷過你的腰際,你就當場送他一個過肩摔,讓他在醫院里躺了整整一個禮拜﹔而克烈王子不怕死的吻你了,卻能存活到現在,還讓我見上他一面,說他是世上僅存的稀有動物也不為過啊!包重要的是,妳一定是喜歡克烈的,否則你怎麼可能忍受得了他踫你,而且還是接吻這麼親密的觸踫。」
這麼說也有理,她的確不能忍受別人觸踫她的身體,就算是平時和局里的兄弟在打鬧,也僅限于手腳……
不對!這算哪門子的歪理!她要是承認,不就代表她喜歡克烈?這種事打死她,她也不會承認的。
「我說得對不對啊?」
「對你個頭啦!」裴日藍將空杯子斟滿,一杯接著一杯的猛灌。
氣死人了,夕干嘛沒事對她說這些有的沒有的,經她這麼一說,她才發現自己好象真的是喜歡上那色魔了,現在害她。
「阿日,雖然『烈火情挑』的酒精濃度只有百分之五,不過喝多了也是會醉的。」上官夕香搶下她手上的杯子,阻止了她這種不要命的喝法。
大驚小敝!「百分之四十的XO都醉不倒我了,小小的百分之五算什麼?」裴日藍搶回酒杯,臉上寫著「酒國女英雄」五個大字。
「阿日,你就老實告訴我嘛!到底喜不喜歡克烈王子?」上官夕香鐵下心來,決定打破沙鍋問到底。
「喜歡啦!」裴日藍舉白旗投降,她要是不承認的話,夕肯定又跟她沒完沒了。
「我就知道。」上官夕香拿過裴日藍手中的空杯,將二人的酒杯斟滿酒,將她的那一杯遞回給她,「為了慶祝你『出售』成功,我們倆今晚不醉不歸。」她舉起酒杯。
出售成功!什麼跟什麼?這算哪門子的朋友。哎……
「干杯。」兩只玻璃杯相踫撞,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我臉上有什麼嗎?」被齊緋方看了將近五分鐘的克烈,終于忍不住開口問。
「沒有。」齊腓方將酒杯里的酒一口飲盡,「我只是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會愛上了阿日!恕我冒昧的問一句,你的腦袋真的沒問題嗎?」
齊緋方話一出口,立刻惹來綠醫和凱伊的訕笑。
「藍哪有你們說的那麼恐怖!」克烈馬上跳出來替裴日藍澄清。「藍的好只要我知道就行了。」
「緋,我百分之百肯定,他的腦筋一定秀逗了!」綠醫同情的看著克烈。
「好了吧!我們家的阿克都已經『犧牲小我』了,你們就別再說風涼話了。」凱伊雖然嘴巴這麼說,可是笑的卻比其它兩人更大聲。
在凱伊應話的同時,夕城酒吧門上的幾十串水晶風鈴響了,來者將門推開的那一刻,殺氣隨之而來。
「麻煩來了。」凱伊不動聲色的用眼神傳達給其它三人。
這時,凱伊懷中的綠醫靈光一閃,他拉下凱伊的頭,在他耳畔說了幾句,兩人丟了個「過來」的眼神,緋方和克烈很自然的往他們身邊靠。接著大手不斷在他們身上撫模著,曖昧的模樣看在外入的眼中,都以為他們是同志。克烈更是慶幸自己今晚是戴假發出門,否則他那頭耀眼的金發,早就成了攻擊目標了。
四人靠在一起不到三十秒,便雙雙滑入舞池,混入人群里,然後綠醫和凱伊趁機先進入方才的包廂,緋方和克烈則繼續待在人群中。
由于燈光不明,綠醫和凱伊兩人不管身高或背影,都與克烈及裴日藍很相似,來意不善的人將他們錯認了,其中一人拿起掛在領口的通訊器,低聲細語,而緋方和克烈也在此時從另一個轉角離去。
「出了什麼事?」怎麼四個人都進來了,還分兩批從不同位置進來。
「沒時間解釋那麼多了,只能告訴你……」綠醫當場寬衣解帶起來。「狼來了。」
「你干嘛?」狼來了,也就是說麻煩又出現了!既然大敵已經當前了,他還有心情月兌衣服。
而旦不只他,連凱伊和克烈也月兌了。
而緋則將夕的小臉按進懷里,不肯讓她大飽眼福。
「你的身材雖然和我不能比,不過大體上應該還瞞得過去。」綠醫不理會她,月兌了上衣,準備解下皮帶,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你也快月兌!」
「我也月兌?有沒有搞錯啊!」天──他們到底在做什麼?她好歹也是個女的,看他們月兌已經夠奇怪了,還要叫她也跟著月兌!
「拿著。」除了襯衣和內褲外,綠醫將身上的衣服全交到她手上,「男人婆終究是女的,準許你到里頭換,記得先將月兌下的衣服丟出來給我。」
「你們到底要干什麼?」裴日藍火大了。他們到底要不要把話說清楚!
「沒什麼,只是想玩個變裝游戲!」
第七章
今晚,是月圓之夜,又大又圓的月亮綻放出不輸太陽的光束,就連黑暗的死角也滲透進了它的亮芒,像是在黑暗中點亮一盞明燈。
不過有個地方例外,就是平時一過十點就無人敢行駛的「鬼門彎」。而此刻竟然有不怕死的兩輛豪華轎車,以不要命的速度在跑道上追馳。
「鬼門彎」,名副其實的鬼門,道路九彎十八拐,旁邊又是峭壁,下頭連接著大海,而且十點一過,就會開始起霧,時間愈晚霧愈濃,能見度是零。傳說只要是在十點後行駛在這條路上的人,往往是無人生還,統統直達鬼門關
「喂!霧越來越濃了。」駕駛藍色法拉利的凱伊,對著身旁打著哈欠的綠醫說道。
他抬頭看向後照鏡,握著方向盤的手一個右轉,巧妙地閃過後方黑色奔馳的追撞。
開玩笑,玩賽車他是個中好手,這些肉腳怎麼可能贏得過他,「賽車王子」豈是浪得虛名!
「我知道,你最好趕快甩掉那些煩人的家伙,你剛來台灣一定不知道,這條路是有名的『鬼門彎』,越往前去,霧會愈來愈濃,到時候會伸手不見五指,完全看不到路。」綠醫說得一臉輕松,好象不關他的事。「對了!敖帶一點,這條路通常是進得去出不來的。」
「別忘了,我們現在是在同一條船上。」他就知道,路口的告示牌果然不是寫好玩的。
砰!砰!兩人交談的同時,幾顆子彈擊中了車後的防彈玻璃。
「看來那些人好象按捺不住了。」
「車上有你認識的嗎?」綠醫沒頭沒腦的突然冒出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