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前所未有的悸動俘虜了言厲,很想吻她,好想好想!
「干麼一直看我?」她被他看得渾身不對勁。
甩掉突生的情緒困擾,他粗聲的問道︰「誰允許你工作的?」
「這是我自己應征來的工作。」
「你被開除了。」
「不,你怎麼可以隨便開除我?」她需要這份工作啊!她緊握住雙手,全身氣得都快著火了。
他不理會她的抗議,直接按下對講機,沉聲命令道︰「你們給我上來!」
才兩分鐘,勞爾和卡魯斯進來了,一看見言厲的臉色,立刻知道有事惹老大生氣了,屏氣凝神的站在一旁。
田蜜不明所以的問︰「你們頭低低干麼?做錯什麼事了?」
聞言,兩個大男人的頭更低了,只敢看著自己發亮的鞋面。
「哦!」她轉頭看向言厲,問道︰「你怪他們讓我做這工作?」
「沒錯,我要他們好好照顧你,不是給你工作。」言厲冷冷瞥他們一眼,嘴角含著笑,看起來卻比生氣更嚇人。
她一向做事很有擔當,據實的說︰「這個我可以解釋,不是他們要我工作,是我自己要求的。」
不料,言厲卻更疾言厲色的斥道︰「那就更該死,他們該听從我的命令,不是你的,無論如何這是失職,得接受嚴厲處分。」
「你真的要處罰他們?別這樣,太不公平了。」田蜜詫異的睜大雙眼,覺得這個老大的行事原則毫無道理可循。
「這還不是你惹出來的。」他毫不妥協的說。
「既然一切都是我的錯,那處罰我好了!」她很有義氣的拍拍胸口。
「他們應該受到處分,而你,自然也不能例外。」他輕撫著她的臉頰,眼中透露出危險的光芒。
田蜜仰頭,發現他的淺笑里帶著曖昧的挑逗,不禁氣道︰「其實你該搞清楚一點,我工作是憑自己的本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不該跟我唆,更不能想限制我什麼!」
喝!垂著腦袋瓜的勞爾和卡魯斯不約而同抬起頭來,為她膽大妄為的言語倒抽了一口氣。
唉!這小女人到底是勇敢過人還是天生白目?兩人不禁暗暗為她祈禱。
「你好大的膽子!誰準許你這樣跟我說話的?」身為賭城的老大,當著手下的面,他可沒被人這樣忤逆過,不禁怒氣沖天。
她冷笑一聲,「笑話,你又不是我的老大!我才不用听你的,用你的豬腦袋想想吧!」
什麼?她……說他是豬腦袋?她竟然敢對他說這種話?
他不是一個小心眼的男人,但卻是頭一次被女人這樣侮辱,他絕對會要她因為這句話付出代價的──他發誓!
「但你是我的女人,就得听我的!」他霸道的說。
不料她頭一仰,放肆的哈哈大笑,笑得旁若無人,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似的。
Shit!真不給面子?
第一次看見老大搞不定女人,一旁的勞爾和卡魯斯只能瞪大眼猛瞧著。
言厲怒瞪向她,冷酷道︰「你這是什麼態度,真想逼得我馬上就懲罰你?」
往常那些女人,如果听他說月球上有熱帶雨林,怕也會連聲稱是,但這個處處給他打擊,時時贈他鐵板踢的女人,真是激起他的挑戰欲。
田蜜仍無懼地迎視著他的目光。「你沒這個權力,我不會服從。」
「好,我就叫你心服口服,」他目光大膽地流連在她光滑的臉上,驟然喝道︰「拿賭具來!」
勞爾快動作地搬了各式小型賭具來,言厲笑了笑,在她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說︰「這里是賭城,就試試你的賭運,怎樣?」
「你什麼意思?」
「輪盤、梭哈、百家樂、二十一點或中式的番攤、大小鎊式賭法,喜歡哪一種任你挑,但輸的人得任憑贏的人處置,如何?」言厲故意詢問她的意見。
她沒有馬上回答,只是以鎮定的眼光回應他的挑釁,心中卻暗忖︰天啊!她完全不諳賭術,就連撿紅點都會輸給小孩,像這種肉腳的牌技,鐵定輸慘了,不過……
「我們來擲骰子,比大小,而且誰的點數小誰就贏。」有人教過她擲骰子的技巧,她自問該有幾分的把握。
「好,就比大小,點數最小的是贏家,可是這樣?」他問。
田蜜點點頭,從她的腰包里拿出兩顆骰子說︰「我要用自己的骰子比。」
言厲聳聳肩,「女士優先,讓你先擲。」
她抓起骰子放在掌心掂了掂,閉上雙眼,凝神一擲──
「哈……各一點!」兩顆骰子都是最小點數,這表示她贏定了,她興奮極了,心里馬上浮現各式想法,例如向他要一筆錢,然後盡速安排她離開賭城。
言厲不以為意,拿起骰子往桌上一擲──
啊……這是什麼點數?
田蜜當場傻眼,大聲嚷道︰「不算數,你……你投機取巧。」
「這才是真正的一點。」言厲得意地指著兩顆上下重迭的骰子。
她覺得自己上當了,「你、你作弊!」
「這骰子是你自己的,我如何作弊?我是憑真本事擲出一點,你還不服輸?」
她氣得直跳腳,「不服!我不服!」
言厲臉色一沉,「願賭服輸!你輸了,就得留在這里,乖乖听我的話。」
他他他……作夢!
她氣得臉色發白,指控道︰「你根本是黑社會,不擇手段要我乖乖听你的話。」
「你知道什麼叫黑社會?讓我告訴你,所謂黑社會是完全不在法律管束下的團體,經常是只管利益,不管法律,只管自己想做的事,不管道德規範,所以手段當然也是只達目的,不計手段。」他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還故意把她攬進懷里。
「你這個……混蛋!」她雖然忍不住微微顫抖,但仍使勁掙月兌出右手,飛快地就朝他的俊臉揮去。
啪!冷不防好清脆的一記巴掌。
好大的膽子!
勞爾和卡魯斯張大了嘴,一時間忘了闔起來,冷汗從額際留下來,兩人對望一眼,識相的溜出房外,最好把剛才那一幕忘光光才好。
第五章
哀著熱辣辣的臉頰,不算很痛,卻教言厲好震撼,從來沒有人──尤其是女人,敢這麼對他。
她是頭一個!
「你居然敢……」他臉色峻厲,用力抓住她的雙手,像是要把她捏碎一樣。
「是你逼我的!」她本來也不喜歡暴力,但實在受不了他了。
這一巴掌是他應得的。
「你該為這一巴掌付出代價!」他猛地攬緊她的腰,一度令她有窒息的感覺。
原以為他會回打她一巴掌,沒想到他卻突然使勁地將她扯進他懷里,田蜜不禁疑惑地問道︰「你想要打我?」
「見鬼了!」這麼不听話的女人,他竟對她感到無可奈何,目前他只能以高大的身體優勢,暫時阻止她的任何反抗。
「我才見鬼了,你休想打我,走開,走開!」她不停的掙扎扭動著。
「別亂動了!我有話要跟你說。」他的胸口開始騷動,天曉得他想的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他不過想保護她、想親近她罷了,再說下去,只怕他會一口吞了她。
「有話就說,非得用這種姿勢不可嗎?」她倒還不知死活譏諷地問。
「因為只有這樣你才會听話!」他深吸一口氣,強勢地說道︰「而且這是你自找的。」
倏然,她隱約感覺到他身體起的騷動,才恍然睜大雙眼,結巴的躲著,「喂!我不準你想入非非,我們可不是……不是……那種關系!」
雖然他們有過親密關系,但當時她完全是陷入迷糊的狀態,她甚至不記得他們親吻過的感覺。
「你倒滿清楚我在想什麼的嘛!不管你怎麼想,你早成為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