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也對。
田蜜想了想,覺得自己可能被尼克嚇到了,才會如此多疑。
然而,她的愧疚才生起,又听見言厲以威嚴的口氣說︰「快吃!」
田蜜干脆閉上眼,不理他。
既然如此,他只有另想方法來治她了。他想了一下,隨即又道︰「好,我用嘴對嘴的方式喂你吃藥。」
這招果然奏效,她大眼一睜,馬上捂住自己的嘴。
「你老是這樣瞪著我看,可是很危險的哦!」
危險?!她那雙美目瞪得更大了。
看到她驚疑不定的表情,言厲開心得哈哈大笑,「因為你繼續這樣瞪著我,保證你會愛上我。」
這人說話都那麼自大的嗎?
「拿來!」她氣呼呼地捏著鼻子、皺著臉,咕嚕咕嚕把藥汁喝下,一喝完她馬上埋進被子不再看他。
言厲離開後,房里安靜下來,病體未愈的田蜜閉目養神,不久便沉沉入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陣敲門聲吵醒她,只見兩個男人走進來,同時推進一台餐車,「嗨!小美人。」
「你們是誰?」她有些防備地問。
「妳忘了?那天是我們發現你被金礦的人抓住,我是勞爾,魔幻的經理兼保鑣。」
「我是卡魯斯,是老大的專任保鑣。」
他們笑咪咪地回答,同時又說︰「從今天起,我們就為你服務。」
田蜜想起他們,卻也為他們的話疑惑了,「為什麼?」
「因為老大出國處理公事,這幾天他要我們好好照顧你。」卡魯斯回道。
勞爾看著她,似乎無限崇拜的說︰「還有因為你很勇敢!」
「呃?!」她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卡魯斯說︰「因為你不把尼克放在眼里,替我們大大的出了一口氣。」
勞爾把餐車推到床邊,「老大照醫生的吩咐,叫廚子每天煮了藥湯給你喝。」
田蜜轉頭一看,餐車上是一個大鍋子。哇!這……這麼大的一鍋藥湯!她連忙掩住口鼻叫道︰「不,我不想再吃藥,只想吃些普通的餐點。」
卡魯斯強調說︰「老殷的藥很有效的喔!你一定要多喝,傷才會快好。」
當勞爾掀開鍋蓋,一股清香飄散開來,田蜜為之驚訝,因為這鍋湯不但沒藥味,還是她熟悉的煲湯味道。
如此親切的家鄉風味,讓她原本抗拒的臉上也不禁露出了笑意。
于是,在兩人殷勤的服務下,她愉快的開始用餐。
這對卡魯斯他們而言,無疑也是極其愉快的工作,他們圍在一旁與她閑聊,甚至等她用完餐後還不肯離去。
「你們……還有什麼事嗎?」田蜜被看得都有點不自在了。
「還有什麼可以讓我們為你效勞的嗎?」勞爾問。
同樣是賭城里的人,魔幻里的人,她卻很清楚,這兩個男人和尼克不一樣,也絕對不同于言厲,他們熱情洋溢,表情、心思全寫在臉上。
于是她要求說︰「我想我需要一些干淨的換洗衣服,總不能一直穿浴袍。」
「沒問題。」勞爾一口答應,立刻打電話叫人送衣服來。
「還有,我希望你們幫我離開賭城。」她知道在尼克的監視下,憑她個人的力量,絕對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兩人一听,同時回道︰「噢!那是不可能的。」
「尼克……他的惡勢力如此可怕?」田蜜的心涼了半截,總不能叫她一輩子困在魔幻啊!
「尼克算什麼?」勞爾翻翻白眼,很不屑的說。
卡魯斯也跟著附和,「只要我們老大一根指頭,尼克立刻滾一邊去。」
「那你們為什麼不肯幫我?」她失望地問。
「因為你的傷還沒好呀!」
「因為老大交代過,我們得在這好好的看著你才行。」
見兩個大男人熱情又傻氣的笑著,田蜜還真無法討厭他們,但她故意裝作不高興的開口,「照這麼說,我一定要悶死在這里了。」
「不不不,你要是覺得悶,我們可以幫你解悶。」卡魯斯忙道。
「謝謝你們,但我不能無所事事,而且我得為自己的下一段旅行賺點錢。」
「但現在你有傷在身,怎麼能賺錢呢?」卡魯斯皺起眉頭。
「等過幾天我的傷好,你們給我安排一份飯店的工作好嗎?」她說道。
「這個嘛……」勞爾猶豫起來。
「唉!原來你們和尼克一樣,都是偽君子。」她哀怨地看他們一眼,眼眶浮現了淚水。
勞爾連忙搖手,極力否認,「才不是呢,我們怎會和卑鄙的尼克一樣?我們從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
「別難過,我們不是不肯幫你,只是不想讓你太辛苦啊!」無辜的卡魯斯忙不迭的解釋。
「對啊!只要妳的傷好了,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勞爾仍不忘加一句,「除了離開魔幻,什麼都依你的。」
田蜜推著工具車,車上不外是清潔用品和打掃用具,大大小小的浴巾、毛巾,沿著飯店的走廊,她為一間間客房做清潔服務。
「客房服務!」她敲門喊道,等了半分鐘,里面沒有人回答,客人應該是出去,于是拿出鑰匙開門,帶著打掃用具走進去。
房間內很暗,東西很凌亂地攤呈在桌上、地上,東丟一只鞋,西扔一件衣物。
「嘩,這房客真的很邋遢,待會兒枕頭下的小費最好多給一點。」她邊嘀咕邊拉開了落地大窗簾。
陽光迫不及待地灑進來,她拍拍手開始工作,飛快的撿起地上的衣物。
「嗯……」
有人?!
听見身後有人申吟了兩聲,讓田蜜當場楞在原地。
「該死的!」
身後又傳來一道低沉的詛咒嗓音。
田蜜回頭一看,只見晶燦的陽光灑在那趴睡在床上的言厲身上──
被單蓋在他的腰間,古銅色上半身在外,一只臂膀垂落到地板上,露出健美的背部曲線,模樣十分的性感。
懊死!這男人怎麼能這麼好看,好看到她的心跳都快失序了。
他挪動了一軀,揉揉惺忪的雙眼,「你在干什麼?」
「我是來打掃房間的。」田蜜指著地上的打掃用具以及身上的清潔服。嗚……怎麼沒人告訴她這是他的房間?他什麼時候從義大利回來的?
「誰叫你打掃房間?你不是應該在床上養傷?」他皺起了眉頭,翻身起來,身上的薄被滑落到地上。
「啊──」田蜜的視線順著薄被向下移動時,猛地鬼叫一聲。
老天!她倒抽口氣,他竟然……一絲不掛?!
這個認知令田蜜遮起自己的雙眼,「你……那個……」
她結結巴巴就是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他,他正果身站在她面前。
「你鎮定些。」言厲扳開她遮住雙眼的手。
沒了雙手,她便害羞的緊閉上雙眼,「你你你……為什麼不穿衣服?」
「因為你手上拿著我的衣服。」他松開她,雙手扠腰。
喔?她立刻把手中的衣服塞到他懷里,「還你!」
她急忙轉身想走,不料右腳絆上左腳,身體一晃,就要跌倒。
言厲出手扶她,將她攬靠向自己。
他的懷抱好溫暖,他的心跳聲強而有力,他手臂給她無限安全感,他身上還有淡淡的古龍水味……
咦?不對!
「你你……還沒穿上衣服!」田蜜使力推開他,一副要殺人的表情,然後裝鎮定的轉身繼續收拾房間。
言厲穿上長褲,眯起眼審視她。
她本就消瘦的下巴更尖了,穿著一襲飯店的唐裝制服,真令人訝異,略微寬松的衣服反而突出她的優點,特別是那誘人的雙峰,柔和的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