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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好水氣 第13頁

作者︰鄀藍

「妳是不是應該有話要跟我說?」

「我不懂你的意思?」

「妳不是已經在找房子了嗎?妳想要搬出去,難道連說都不必說一聲嗎?」韋莛原先以為她每天早出晚歸只是去找工作,今天他才知道原來她一直在找房子,想早點搬走。

「我……」戚品瑄被他盛怒的表情給嚇到了,說起話來囁囁嚅嚅地。「我、我已經打擾你太久了,所以……」

他站起來,走到她的面前。「我有趕過你們嗎?」

「你總是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對我伸出援手,對你,我有太多感激和一輩子還也還不完的恩情,但我總不能因為你的好心,就這麼一直打擾你的生活。」

「我說過你們打擾我了嗎?」

「這是事實。我們之間什麼都不是,我怎麼可以……」她的話尚未說完,卻突然被他給吻住,嚇得她只能睜大雙眼,一動也不敢動,驚愕的看著他。

不知怎地,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讓韋莛想尋找一個發泄的出口,而她那張小口就是他的出口。

先是輕輕一踫她的嘴唇,沒想到她的紅唇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柔軟,這並不是天雷勾動地火般的狂烈激吻,而是蜻蜓點水般的吻,但卻同時在兩人心里投下一個巨石。

戚品瑄輕閉雙眼,感覺著他帶給自己甜甜的愛戀,縱然短暫如曇花一現,剎那對她來說,卻是永恆。

但韋莛整個人卻如五雷轟頂般,猛然推開她,顧不得她那一臉受傷又錯愕的神情,奔逃而出。

韋莛沖出門後,戚品瑄整個人像是被抽干了似的,如強尸般僵坐在沙發上,雙眼空洞無神地瞠視著前方。

心彷若被掏空了似的,痛,已無感覺。

牆上的時鐘滴滴答答,一分一秒流逝,她依然無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門鈴聲響起,戚品瑄卻置若罔聞,門鈴聲不放棄的第三次響起時,她才倏然驚醒過來。

她站起來前去開門,門外是一位看來約五十來歲,雍容華貴、氣質典雅的婦人。

冰妍之一見到來開門的女孩,十分驚訝。

她不就是前不久報上的那個女孩嗎?雖然眼前的她看起來臉色蒼白、憔悴了些,但從她標致、秀麗的五官,她十分確定,她就是和兒子鬧出緋聞的女孩。

「請問您是來找韋先生的嗎?」畢竟這是他家,理所當然人家上門是來找他的。

「我是韋莛的媽媽。」郭妍之不請自入,兒子的家就等于她的家,她隨時隨地都可以來去自如。「韋莛還沒回來嗎?」

「他回來過,只是剛剛又出去了。」戚品瑄連忙進廚房倒了杯果汁。「請喝果汁。」

「謝謝。」郭妍之忍不住又多打量了她幾眼,除了身子骨瘦了點,長得是很漂亮,談吐舉止應對得宜,感覺起來是個很有教養的女孩,她剛剛也注意到了,她用了「您」的敬語,現在年輕人,已經甚少這麼有禮貌了。「妳叫什麼名字?」

「我叫戚品瑄。」

「妳家里還有些什麼人?」

「只有一個還在念高三的弟弟。」

「妳父母呢?」

「他們在六年前的一場車禍中過世了。」戚品瑄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問這些,但她還是有問必答。

原來她是個孤兒!

「妳在念書還是工作?妳現在和我兒子住在一起嗎?」郭妍之看她穿著家居服。難不成兒子和她同居在一起?

「伯母,請您別誤會。」戚品瑄從婦人的眼神里看得出她似乎有些誤會,緊張地向她解釋。「上個星期我住的地方發生火災,房子燒了,我女乃女乃也在那場火災中過世,韋先生是因為同情我們姊弟無家可歸,所以才會暫時收留我們。」

「是這樣嗎?」難不成她真的誤會了?

「我已經找到房子了,很快就會搬出去。」

「妳和我兒子真的不是那種關系嗎?」

「真的不是。」從他剛才吻了她,卻又毫不遲疑地推開她,轉身就走,這不就很清楚了嗎?那個吻只不過是他一時沖動而已。

冰妍之一听她斬釘截鐵的說和兒子不是親密關系,一則以喜、一則以憂。

畢竟她的家庭背景和韋家不相配,而且她還是個父母雙亡的孤兒,再加上她女乃女乃前不久才在火災中過世,她擔心她命中帶克,會克父克母、克夫克子,那就糟糕了。因此得知他們未在一起,她暗自慶幸。

憂的是好不容易盼到兒子終于和女人鬧點花邊新聞了,以為他的婚姻大事有個譜了,結果到頭來還是空歡喜一場。

唉!她不禁深深嘆了口氣,看來她真得開始替兒子安排相親,管他願不願意,不答應,她就給他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看他依不依。

「韋莛不在,那我就先回去了。」郭妍之站起來。

「伯母,您不等他回來嗎?」

「不用了,我只是剛好和朋友在這附近吃飯,才順道過來看看他,沒什麼事。」郭妍之又再看了她一眼,心中嘆然更深了。

她怎麼不是出生在好一點的人家里?真是可惜了!

送走了韋莛的母親,戚品瑄更加確認她和他之間絕不可能有未來可言,這一場短暫的美夢,她將永遠深埋在心里。

不論將來的她會如何,她將永遠不會忘記這段傷心、苦澀又甜蜜的日子。

韋莛再度注滿酒杯,正要再舉起酒杯一仰而盡時,辛亦帆快一步壓住他的手,阻止他這近乎酗酒的愚蠢行為。

「你到底怎麼了?從來也沒看你這樣糟蹋好酒。」

韋莛拉開他的手,很快地又一口喝光。他現在的心情糟得很,若不藉酒發泄一下,他一定會抓狂!

沒一會時間,一瓶威士忌已經少掉了一大半,辛亦帆卻深覺自己命苦,好酒當前,他卻只看得到、喝不到,誰叫待會他有可能得當個「捆工」,把這個隨時會喝得爛醉如泥的人扛回家去。

辛亦帆搖搖頭,一個男人借酒澆愁,八九不離十,一定是為了感情事傷腦筋,不管男男女女,這一生都得為情所困,沖不破情關。

「你心情不好是為了她嗎?」

韋莛感到心煩意亂的點點頭,「女人真的是天底下最難懂的動物。」

辛亦帆揚起唇角淡淡一笑。「女人一點都不難懂,只是你不夠細心,又怎麼會了解女人心?」

「我不懂,你就懂嗎?」韋莛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至少比你懂!辛亦帆在心里咕噥了聲。

韋莛又喝了一大口酒,才開始緩緩說出,「我讓他們姊弟暫時住到我那里,我又沒趕過他們,真不知道她腦袋瓜里到底在想什麼,竟然到處找房子,想搬出去。」

「你自己都說了,你只是『暫時』讓他們住在你那里,她並不是個不知分寸的女孩,她女乃女乃的後事已經處理完了,她當然得要出去找房子,總不能一輩子賴在你那里吧?」辛亦帆故意抓著他的語病提醒他。「更何況他們和你非親非故,你也沒道理這麼無條件的幫他們姊弟,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對人家另有目的。」

「我對她會有什麼目的?」她窮到就算綁架她也勒索不到贖金,瘦到就算想論斤秤兩賣,也賣不到幾塊錢。

「就是你『煞』到人家,想一輩子把她留在你身邊。」

「喜歡一個人有這麼容易嗎?」

「可以說容易,也可以說不容易。」

「廢話少說,我沒心情听你玩文字游戲。」他現在一顆心亂得像團被貓弄亂,纏在一起的毛線,哪有心情听他的廢話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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