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沒吃東西,你還不餓嗎?」
「當然餓呀!」但,他怎麼知道她沒吃東西?
「餓了還不坐下來吃。」他真不知道自己究竟發了什麼神經,竟會為自己找麻煩到這種程度。
「這是煮給我吃的嗎?!」她睜大眼楮,不敢相信。
這般冷漠如冰的人,竟然會親自煮面給她吃!
「你到底要不要吃?」真是羅唆!
「當然要!」她立刻坐下,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大口吃著面,也不怕燙著了
婁于雍走回客廳,抽起煙來。
蕾貝嘉實在因為太餓了,顧不得美食是該細嚼慢咽,好好享受,她一口接著一口,不用花十分鐘,便將一碗份量不少的面全都吃進肚子里,甚至連一滴湯水也不剩。
吃完後,她一副酒足飯飽的表情,世上再也沒有什麼比填飽肚子還要滿足的事了!
她接著走到客廳,「謝謝你,你煮的面很好吃。」
「吃飽了就去洗澡、睡覺,從明天開始,我會嚴格訓練你。」他將手上的煙蒂捻熄,拿起桌上的汽車鑰匙準備出門。
「這麼晚了,你還要出去?」她急著問。
「你早一點睡。」他只丟下這句話後,即拉開門出去。
這麼晚了他一定是去找坦亞,看來今晚他是不會回家了。
婁于雍離開家後,來到位於日落大道上一家PUB。推開門,吵雜的PUB里彌漫著濃濃的煙味。
他很輕易的看見已經爛醉如泥,整個人趴在吧台上的坦亞。她這種行徑,早已被狗仔記者全都拍下來,明天在各大報上,絕對會成為頭條。
他無奈的朝她走過去。
坦亞抬起頭來,睨一眼站在眼面的人。「喬斯,你來了呀!」
她已經醉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不管是男人或是女人,只要一喝醉絕對是丑態百出,沒有任何形象可言。
「你喝醉了,我送你去飯店休息。」
「喬斯,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她看了一下手表,「我足足等了你四個小時又十二分鐘,你以前從來不會讓我等你這麼久的。」
他皺起眉,如果可以,他根本不想理她。
「喬斯,陪我再喝杯酒好嗎?」
「你若下想鬧笑話,不想成為明天報紙上頭條的話,你就清醒一點。」
「那又怎樣,既然我有新聞價值,就讓那些狗仔記者寫一寫又怎麼樣。」她笑了笑。
婁于雍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百元美金丟在吧台上,一把將她抱起離開PUB,他把她丟進他的車子里,將她送往這附近的一間飯店讓她休息。
他在服務生的幫忙下,好不容易將爛醉如泥的人弄上床,他拿了十塊美金給服務生當小費,順便堵住他的嘴巴,要他別對狗仔記者亂說話。
坦亞在服務生離開房間後,坐起身子,動手月兌去身上的衣物,月兌到只剩下能勉強包裹住她那隨時呼之欲出的雙乳的和一條內褲。
她定向婁于雍,雙手圈上他的脖子,紅唇就這麼噘上去,卻還沒踫上他的唇,他的臉就這麼別開。
「坦亞,你喝醉了。」
「喬斯,你別告訴我你討厭酒味。」她諷刺著,誰不知道他自從三年前的那一場比賽跌倒後,已經不再是人人崇拜的滑冰王子喬靳,而只是個酒鬼喬斯。
「你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喬斯,」對於他的拒絕她一點都下在意,涂著鮮紅蔻丹的雙手,大膽的將他的衣服拉高,十指不停地在他堅厚的胸膛上著,唇也隨之跟著吻上去,然後慢慢地往下移。
當她正欲解開他牛仔褲上的鈕扣時,婁于雍卻抓住了她的手。「坦亞,住手。」坦亞的手雖然被他給抓住,她的唇卻直接隔著牛仔褲吻上他「那兒」。她就不相信會有男人抗拒得了她的狂野。
坦亞的吻,再度從他『那兒』吻上他敞開衣服的結實小骯上,雙手也掙月兌他的箝制,正想褪去他的衣服時,再一次被他給拒絕。
「喬斯,你……」
「你醉了,早點休息吧!」婁于雍丟下這句話後拉開門,頭也不回的離去。
坦亞就算是真醉了,也被他的冷漠澆了一頭冰水,整個人都清醒過來。
喬斯,我絕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我要你,你一定會是屬於我的。
蕾貝嘉洗完澡後就上床睡覺,然而不管她躺在床上如何輾轉,就是難以成眠。
於是她便起床泡杯牛女乃,想幫助自己入睡。
然而當一杯牛女乃已喝完後,她仍是精神奕奕,一點睡意也沒有。
拿起遙控器,隨便轉著電視看,從頭轉到尾,卻沒有一個節目可以引起她的興趣,她無奈的又將電視給關掉。
她知道自己的行為過於失常,一切全是因他而起。
今天她一個人在街上閑晃一整天,對於他就是喬斯一事,仍是驚愕萬分。
以前在滑冰場上的喬斯,留著短短乾淨的頭發,她還記得那時他臉上時時刻刻露出燦爛的笑容。
現在的喬斯,凌亂的長發披肩,臉上的青須更是沒有一天刮乾淨過,最重要的是他一臉比鐵達尼號撞上的冰還要冷上千萬倍,哪有什麼笑容可言。
她還記得唯一看見過他的笑容就在今天早上,她問他為什麼要帶她去狄斯奈樂園和環球影城玩,他回答時臉上的笑容一閃而逝,就好像是流星一樣短暫。
她下解的是當她告訴他,她是因為看過他滑冰的報導,才愛上滑冰,想學習滑冰時,他為什麼下告訴她,他就是喬斯?
還有三年前的那一場比賽之後,他便消失於滑冰運動上。
只不過是一場失敗,他不像是禁不起失敗的人,更不像是跌倒了就站不起來的人啊!
他今年才二十五歲,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繼續滑冰,為什麼不繼續參加比賽呢?
蕾貝嘉心里有好多好多的疑問待解開,愈是想,問題愈多。
就這麼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窗外已經蒙蒙亮,她準備回房間小眯一會兒時,門外突然傳來開門聲。
婁于雍門一開,發現她在客廳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不吭一聲的走進自己房里,門「鏗」的一聲又關上。
一切又回歸於寧靜,就好像這一聲門響是牆上的時鐘,傳來五點鐘的提醒罷了。
然而蕾貝嘉卻呆呆的看著那扇被他用力甩上的門,怔然了許久。
第四章
「你的眼楮不要一直注意你腳上的冰鞋,還有你要注意你的手勢,隨著音樂節奏不同,該放柔時,要像天上的雲一樣柔軟。」
「是的。」蕾貝嘉就像是個初學者,認真地照著他的話去做。
「好,我們現在再練習一次。」婁于雍將EastofEden這首曲子重新倒帶再放一次。「注意音樂的節奏,將這首曲子所要表達的意境完美表現出來。」
「是的。」她依他所說的又跳了—次,當她完成連續—個兩圈跳躍和—個三圈跳躍後,婁于雍卻將音樂給關了。
蕾貝嘉因為音樂突然停了,就這麼佇立在滑冰場中央,看著站在場邊的他。
婁于雍先是皺眉,雖然早已經知道她的基礎不夠,但沒想到是那麼的差。
她練習滑冰都有九年的時間了,以前教她的教練真不知是怎麼教的?
就算是一個只練了兩年的人,都比她好太多。
看著他一臉朽木不可雕的表情,她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那般的糟。
於是她滑向他,「教練,我是不是……」她真的問不出口,她真的不想相信,離鄉背井、漂洋過海來到美國,只為了她熱愛的滑冰,然而九年的努力、九年的卒苦付出,換來的只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