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森劇場、音樂中心、艾麥克劇場、博物館等等地方,還去了著名的比佛利山、狄斯奈樂園、環球影城等等地方游玩。才半個月的時間,她的足跡已經踏遍了整個LA,甚至還遠到聖地牙哥。
她像是來LA渡假的觀光客,每天不停的玩。
這一天婁于雍晨跑完了,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將汗水擦乾,喝口水就回家,而是往操場旁的椅子上坐下,太陽垂掛在天空,今天又是個艷陽高照的好天氣。
正好,蕾貝嘉也準備問他,到底什麼時候他才願意開始訓練她,她已經沒太多時間可以像這樣繼續浪費、虛擲。
「婁于雍,你什麼時候才要開始對我訓練滑冰技巧?」蕾貝嘉站在他面前問。
「你以為早上的慢跑不算是一種訓練嗎?」
「這……」
「第一天你的體力只能跑完四圈就已經氣喘如牛、臉色發白,半個月後,你已經能輕松跑完八圈,依然臉不紅、氣不喘,你以前的體力太差了,一個連體力都不夠的人,憑什麼站上滑冰的舞台上。」
蕾貝嘉听著他的話,啞然無言,在這一點上,安德森教練從來沒有刻意加強過她的體能,她也從沒發現過自己這方面的不足。
一場比賽,短曲不會超過兩分四十秒,而在自由長曲方面也不會超過四分十秒,她非常的有自信,以自己的體能絕對沒問題。
然而現在听他這麼說,她竟然無言以對!
一早上的慢跑是一種體能上的訓練,下午的時間你總是開著車,載我四處去玩,難道這也是一種訓練嗎?」
婁子雍搖搖頭,「看來你還是沒悟透!」
「悟透?悟透什麼?」他講話干麼語帶玄機。
「滑冰不只是一項運動,它是一種力與美的結合,搭配動人的音樂,如果你無法了解每一首樂曲中蘊藏的深意和感情,你又如何透過你的身體,和你腳上那雙冰鞋,將每一首樂曲給表現出來。」
「所以你才會帶我去看歌劇、看表演、听演唱會?」見他點頭,她又問︰「但是你帶我去狄斯奈樂園和環球影城玩,又是為了什麼?」
婁于雍笑了笑,「不為什麼,只因為我想去玩,就這麼簡單。」他站起來率先往前走。
他這是什麼回答,只因為他想玩,如此而已?
「喂,婁于雍、婁于雍。」她小跑步的追上去,卻沒想到他會突然停下來,她就這麼筆直的撞上他的背,好像撞上一堵牆一樣,把鼻梁都撞歪了。
「你做什麼?干麼突然停下來?」她揉著被撞疼的鼻梁,往右一跨,才看見站在前面那美麗的身影,是她的偶像——坦亞!
「你怎麼會來LA?」婁于雍蹙眉,見到坦亞,他並不怎麼高興。
坦亞看見從他後面走出來的東方女人,心中護意橫生。
喬斯是她的,誰也不能從她的身邊搶走他!
「那要問你,你為什麼不說一聲就跑回LA?」她不過是去了加拿大一趟,一回到紐約他就不見了,當她一知道他回LA,她隨即搭飛機來找他。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和一個東方女人一起晨跑!而這東方女人還有點眼熟,好像……對了,是在紐約時參加一場Party見過面。
「我想到哪里就到哪里,不需要和任何人報告。」
「喬斯,我不是別人,我是你的女人。」坦亞走到他面前,雙手圈住他的脖子,大膽直接的送上她性感的紅唇,熱情的吻著他,挑逗著他。
蕾貝嘉當場愣住!
讓她愣住的原因,除了他竟然是她的偶像喬斯之外,就是他們居然如此旁若無人的熱情擁吻!
婁于雍瞥見她充滿驚愕的眼神,快速將坦亞給推開。「你很清楚,我們在一起是你情我願、互取所需,誰也不必對誰負責。」
「喬斯,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該不會以為我們上過幾次床,就能代表什麼吧?」連湯姆克魯斯和妮可基嫚這一對人人稱羨的銀色夫妻,不也在結婚十年後離婚了,一張薄薄的紙能代表什麼?又能保障什麼?更何況是他們,她不會這麼傻吧!
大家都知道她和他在一起,就算要分手,她也不能是被拋棄的一方。
若是大家知道喬斯另結新歡,將她甩了,這叫她的面子要往哪里擺?
坦亞露出笑容,「喬斯,我知道我很忙,常常因為大大小小的比賽飛來飛去,沒有太多時間陪你。」她看一眼蕾貝嘉,這種發育不全的東方小女孩,她還看不在眼里。「我不在的時間,你想和誰在一起都沒關系,我只希望我在LA的這段時間,你是我一個人的。」
坦亞說著說著,身體又黏了上去,「好了,人家一太早來找你,連早餐也沒吃,你陪我去吃東西。」
「坦亞!」
「走啦、走啦。」她完全下看蕾貝嘉,拉著他就走。
蕾貝嘉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愈離愈遠的背影,一個是滑冰女神,一個是滑冰王子,他們兩個的確是滑冰界的金童玉女。
她還記得她第一次在電視上看到關於滑冰運動的消息,就是喬斯一舉得到單人滑冰和雙人滑冰雙料冠軍的新聞,而當時喬斯的拍檔就是坦亞。
她和婁于雍住在一起兩個星期,竟然沒發現他就是喬靳!
而明知他們之間的關系,但不知為什麼看著他們倆親密的樣子,她的心竟會感到有些難過。
為什麼會這樣?
蕾貝嘉一個人獨自在外晃了一整天,不知道該回去,還是不該回去?
坦亞不是說的很明白,她在LA的這段時間,婁于雍只能是她一個人的。
這句話分明是說給她听的,不是嗎?
只不過坦亞弄錯了,他從來也不是她的,他會帶她來LA,不過是為了要訓練她罷了。
站在公寓外,抬起頭看著三樓,一整晚燈都亮著,他一直都在家嗎?
夜晚的風有點冷,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一大早出去運動,身上一塊錢也沒帶,一整天沒吃半點東西,是既冷又餓。
唉,她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為什麼她會陷入這樣的窘困呢?
蕾貝嘉越過馬路,走到公寓騎樓下,靠著牆蹲下來,不知過了多久——
「你在做什麼?回來了為什麼不上樓去?」
久不見她回來的婁于雍步出公寓,一見到她平安無事,原本擔心不已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但卻因為太過擔心,語氣下太好。
听見他的責備,她心一急的想站起來,卻因為蹲太久,雙腳發麻,整個人往前一倒。
幸虧婁于雍眼明手快,及時拉住她,才使她免於摔得鼻青臉腫。
但——卻也因為他過於用力,將她整個人拉向自己,她的額頭雖沒和地面Kiss,卻硬是撞上他的胸膛,撞得她頭昏眼花。
「一點平衡感都沒有,我真懷疑你會滑冰?」
「我是因為腳麻,又被你拉得太大力,才會一時失去平衡。」她不得不為自己辯駁。
放開了她,他轉身往樓上走。
蕾貝嘉則待腳不再麻了,轉身也跟著上樓。
她一進屋,看了一眼屋子四周,嗅嗅有沒有女人的氣息。
「坦亞呢?我在這里會不會打擾你們?你直說沒關系,我可以暫時先找間飯店住。」
婁子雍瞪了她一眼,對於她的問題懶得理會,逕自走進廚房動手煮面。
半晌後,蕾貝嘉聞到香噴噴的味道,肚子隨即不客氣的傳來咕嚕叫聲,一整天沒吃半點東西的她,已經餓到前胸貼後背,四肢無力。
看他端著一大碗面到餐桌上,口水差點流下來。要煮面也不多煮一碗,讓她只有乾瞪眼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