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同伙在哪里?"
"同伙?什麼同伙?"
"這位小姐的皮夾從你的包包里掉了出來,你還想否認你和那名扒手不是同伙?"
"你……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小偷?"扛若狹整個人跳了起來,但因手被手銬拷住,又將她拉了回去。"好痛!"
"你叫什麼名字?父母的名字?家里電話?"
"我叫江若狹,是個孤兒,沒有父母。"天呀!她怎麼會踫上這麼倒霉的事?
"孤兒!"
"警察先生,我真的不是小偷,我……"
"有證人說這個皮夾是從你的包包里掉出來的,你又作何解釋?"
"我被人僮倒在地,我想是真正的小偷趁這個時候把皮夾放進我的包包里,請你們相信我,我這個樣子像小偷嗎?"
"小偷也不會在臉上寫我是小偷。"警察看她長得這麼漂亮,還很有氣質,也很納悶她怎麼會去做這種事?
"哇哩咧!"現在的警察都這麼笨嗎?還是只有他這麼笨?連是不是小偷也分辯不出來。"
"我看你現在先打個電話找人來保你出去。"警察提醒她。
"要找誰?"
她總不能把育幼院院長從台中叫來吧!
"我怎麼知道你要找誰?"
警察沒好氣的回了她一句。
江若狹在腦海里認真的想著,到底有誰能幫她,子宣回家了,妹妹去台中,再說找她們也沒用,因為她們也沒錢付保釋金,想過來又想過去,她終于想起了一個人……
"啊!有了!"
"想到就趕快打電話。"這女孩子也挺好玩的,唉,真是可惜了,偏偏要走偏路。
她從包包里找出自己的皮夾,拿出易允駟給她的名片。是他自己說有事可以找他,而她現在也只能找他了。
撥了他行動電話的號碼,響了幾聲後,電話很快被接通了。
"喂,我是江若狹。"電話一通,她就急急忙忙的自我介紹。"你還記得吧,前不久我差點被你的車撞到的那個人?"上帝呀!希望他還記得她。
"嗯,有什麼事嗎?"
"是有一點點小事,想請你幫個忙。"她的語氣十分的委婉。
"小事?"
易允駟對她所謂的小事倒是挺有興趣的。
"我……現在人在警察局。"
她的聲音小到像蚊子,被人當成小偷抓到警察局實在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警察局?!"一听之下他可就不再覺得有趣了,忍不住驚叫出聲。
江若狹將話筒拿得遠遠地,耳膜差點被震破。"這話說來話長,可不可以麻煩你先過來一趟。"
"你等我,我馬上過去。"他隨即問明了她在哪一個警察局。
易允駟一到警察局之後,不知道和那些警察說了些什麼,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連筆錄也不用再寫,她就被他帶出了警察局。
"謝謝你的幫忙,要不然我今天真的得留在警察局過夜了。"江若狹對他充滿著感激。
"你怎麼會被當成扒手集團的同黨?"他看著她,上次制造假車禍,這一次是當扒手?他不得不開始懷疑她是不是個壞女人了。
不過就算她是,那又怎樣?對他來說更好。
"唉,別說了。"她一臉的泄氣。我從來沒想到自己連逛個街也會被當成扒手,以後出門一定要先翻黃歷,看看是否適合出門。
"我現在是當你的保人,總有權利知道吧!"
"莫非你也懷疑我是扒手?"
她听到他的話,叫了起來。
"我和你並不熟,沒有理由對你這麼信任。"
"既然你也不相信我,那為什麼又肯到警察局保我出來?"
"那是兩碼子的事。"
她翻了個白眼。這人真的是有神經病,又莫名其妙。
"不管怎樣,我還是要謝謝你的幫忙。"江若狹剛剛對他所有的感激全部蕩然無存。"請你在路邊停車,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怎麼,利用完了就想拍拍走人了嗎?"
"我……"這個人說話非得這樣嗎?想氣死人也不是這樣。"你說吧,你想怎麼樣?"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悉听尊使。
易允駟看著她雙頰鼓得像青蛙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雖然才第二次見到她,卻發現和她在一起時感覺很輕松又有趣。
他將車開回他自己的私人公寓,這個地方是他想放松、暫時沉避一切時的最佳避難所。
江若狹跟在他的後面,走進了這間裝潢得十分漂亮的屋于,雙腳踏在高級原木地板上,觸感真棒。
茶幾下鋪著一張褐色、不知道是什麼動物毛皮的地毯,反正一定價值不菲。
"還不快點進來!"易允駟在書房前叫著她。
她跟了進去,看著滿地、滿櫃的書,忍不住叫了出來。"哇!好多書呀!"
"還不動手。"
"啊!"動什麼手呀?難不成他要把這些書全部丟掉?那不是太可惜了嗎?不如送我。
"這些書上都沾滿了灰塵,快點幫我將這些書給擦干淨。"如果不是因為他不想讓別人來這個地方,他也不需要浪費放假的時間整理這些書。
"我……"
"你幫我整理這些書,就算是你報答我好了。"
"喔!"算了,誰叫自己欠他一份人情。
江若狹直接坐在地板上,拿起干的抹布,一本一本的擦了起來,邊擦邊看。他的書還真多呀,什麼種類的書都有,如果有機會能窩在這個書房里,待上三天三夜,也絕對不會感到無聊。
"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慢慢整理。"易允駟交代了聲後就出去了。
"喔。"
江若狹在他出去之後,很認真、努力的整理著地上還有書櫃里的書。她正想將擺在上層的書搬下來擦拭時,赫然發現在他那一大櫃、一大櫃枯燥的原文書上面,有一大排的漫畫書,而且是她最喜歡的一個美國漫畫家所畫的。
這個漫畫家的作品並不多,據可靠消息傳出,這個漫畫家也早已經封筆不再畫了。
真是可惜呀!
她將其中一套漫畫書給搬下來,直接躺在地板上,以書當枕,沒看的疊放在左邊,看完的就隨手放在右邊。
她以前念書的時候也總是這樣,身上根本沒有錢,放學之後,就跑到租書店,坐在地上看漫畫。
那個租書店的老板人很好,知道他們是孤兒,因此告訴他們想看漫畫就在店里看,但不可以帶回家。
後來她才了解老板的用意,他是怕他們因為想看漫畫,又沒錢看會去偷,才讓他們待在漫畫店里看完,還限定一天只能看兩本,看完就要回去。
她的童年就這樣在育幼院與漫畫店之間度過。
"你在做什麼?"
三個小時後,易允駟提了一個從五星級大飯店順便帶回來的便當,一踏進書房,竟然發現扛若狹整個人躺在地板上,以書當枕,還彎曲著雙腿,拿著漫畫看得哈哈大笑。
看著正沉迷的她被他這突然竄起的聲音給嚇得差點跳起來的模樣,讓他不禁為之失笑。
她拍拍驚魂未定的胸口,然後從地板上坐起來,語氣中有些責罵,"你想嚇死人嗎?"
"我叫你整理這些書,你竟然看起了漫畫?"
真是小氣,只不過是看了幾本漫畫書,休息一下,值得你如此大發雷霆嗎?
易允駟看了她不馴的表情後,才發現自己的確是有點小題大作。
"你喜歡看漫畫?"
"當然喜歡,尤其喜歡這個畫者的漫畫。"江若狹一見他態度和語氣都轉變,頓時興高采烈的跟他說了起來,那種感覺就像以前和育幼院同伴一起討論每一本漫畫時的感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