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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說愛 第17頁

作者︰紀珞

「回我的住處,其他的以後再說。」他拿起置于床尾的紙袋,遞給她。

「給我的?」

他點頭。

寧靜好奇地打開紙袋,發現里面有幾套衣物,連貼身的內衣褲都有,看見內衣尺寸剛好與她的吻合,白皙的臉蛋不禁泛紅……

天呀,才一次而已,他不會連她的尺寸都……模熟了吧?而且,一個長相俊美的大男人去買這些貼身衣物,一定免不了尷尬。

扁想像他站在內衣專櫃前,專櫃小姐滿臉狐疑曖昧的畫面,她的嘴角就控制不住地向上揚起,雖然覺得有趣,卻著實感到一股暖流滑過心田,此刻,他的無情、冷然都離她好遠好遠了……

「謝謝你。」

乍見她甜美的笑靨,他有一瞬間的失神,然後又皺眉地微微撇開臉。

「我去辦出院手續。」

目送他暫離的身影,寧靜徹底認清一個事實──

就算她在尉天浩眼中看來,也許只是個可有可無的「調劑品」,可她無法不愛這個謎樣的男人了。

苦澀的味道,掩蓋過愛情的甜蜜。

嘗起來,竟莫名地想流淚……

第九章

「小靜?!你人在哪里?我找你找了好幾天。」電話彼端傳來焦急的聲音。

「我在台灣。」寧靜平靜說道。

「台灣?你就這樣不知去向,不曉得我和我爸有多擔心!」

「我很好,請你們不要為我操心,我會盡快回去。」她低語。

「你一個人,還是跟尉天浩在一起?」

面對徐少宗的詢問,手持電話听筒的寧靜遲疑了。

縱使她和徐少宗沒有血緣關系,但從小徐少宗對她的關愛始終不容置疑,她也把他當親兄長看待;那天拿槍指著他,她清楚看見他眼底的不信任與挫折,她一直覺得愧疚,但為了救尉天浩,別無他法。

「少宗哥,我很抱歉那天那樣對你──」

喀!「嘟……嘟……」

通話被切斷,寧靜想都不用想,也知道站在桌旁切斷電話的人是誰,她抬頭看見一雙閃爍幽冷星芒的深沉黑眸。

「你……還沒睡。」

她等到半夜兩點多才到客廳打電話,沒想到還是被尉天浩撞見。

「既然放了我讓你對徐少宗有愧,當初就不該勉強你自己。」尉天浩寒道,愀然而變的臉色蒙上一層陰影。

要是寧靜半夜不睡起來打電話給徐少宗,是為了泄漏他們的行蹤或找人接她回美國,他都能淡然處之,但她竟是向徐少宗道歉?

不知為何,有一把無名火在他胸口燎燒,燒得他內心無法平靜。

「不,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勉強我自己。」救他是,把自己給他也是。

「難道是我幻听?」他冷嗤。

「我只是想讓少宗哥和干爹知道我很平安。」

尉天浩在听見她提到的人時,黑色幽瞳顯得更加寒冽。

「他們知道了,然後呢?派人來逮捕我?」

「我說過了,如果鑽石不是你偷的,就更該證明你是清白的呀,為什麼要這樣躲躲藏藏?我真的不懂。」

「沒錯,你根本不懂!栽贓一個人的目的,不是為了讓他想辦法洗月兌罪名,而是毀了他,讓握有秘密的那個人死無對證!」尉天浩低吼。

他再也不想看到那男人的嘴臉,遑論是自投羅網!

「你的意思是,裁贓給你的人,認為你握有‘他’的秘密?」寧靜愈听愈覺得事有蹊蹺。「你知道栽贓你的人是誰?」

他不語,眼底有痛苦的痕跡,她試著想問出關鍵。

「你到底握有‘他’什麼秘密,使得‘他’亟欲鏟除你?」寧靜一頓,某些片段閃過腦海……

那天在艙底,徐少宗想槍殺尉天浩的畫面仍歷歷在目,甚至頻頻鼓勵她動手了結尉天浩的生命──她惶然一驚。

「你是指……少宗哥?!」

怎麼可能呢?少宗哥有什麼理由殺一個根本就不是很熟悉的保全人員?他是為了替她復仇才出手的呀!

可是,當時她若晚到一步,少宗哥就會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殺了尉天浩,他又為什麼要瞞著她那麼做?

寧靜這才驚覺有太多她沒注意到的疑點,現在紛紛涌上心頭,攪得她心頭又亂又驚。

「不是徐少宗。」尉天浩見她陷入茫然驚疑的迷霧中,冷冷地拋下這句話,轉身便要離開客廳。

「那麼,那個人是誰?」她抓住他的手。

「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

「我要知道!」

尉天浩俊眸一眯,瞪視這個固執得徹底的女人!

「你如果精神好到非要探究我不可,可以用個讓我比較舒服的方法。」

他邪氣地解開自己上衣衣扣,然後蠻橫地將她壓倒在沙發上,狂浪的吻烙在她柔皙頸間。

靶覺身下的人兒毫無反抗之意,尉天浩的大手罩上她的豐盈,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地用力揉捏著,而她僅是微微發出吃疼的低吟和輕顫,仍舊沒有動手推拒他。

他揚首,清楚看見她清眸中鍥而不舍的意志力,他咬牙翻身,屈膝靠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肌肉因沉怒而糾結緊繃。

「你真該打,你知不知道!」

像是認定他絕對不會傷害她,寧靜一點也不受他的恐嚇所威脅,逕自跪坐到他身邊,單手溫柔地平放在他肩上。

「告訴我,把你逼入絕境的人是誰,你的改變跟那個人有關,對嗎?」

她溫柔的撫觸好似帶有無形的電流,讓尉天浩的背脊倏地一僵,憤而拍開她的手──

「除非你選擇跟我一起下地獄,否則別再過問我的事!」他陰鷙起身。

「我願意陪你下地獄。」她仰起臉蛋望著他。

那張寫了百分之百堅定的小臉,不經他同意就執意掀開他傷痕累累的瘡疤,尉天浩被逼急了,所有壓抑的狂怒、不平都藉由大吼發泄出來。

「好,你既然想當陪葬品,我就告訴你!」他沉痛道出那段不為人知的晦澀過往,卻仍對她隱瞞了徐達斌的名字。

「不……」駭異的震驚重重擊入寧靜的心,她反胃地捂住嘴。

好殘忍……原來,是這麼可怕的過去,將他的靈魂傷得支離破碎……

尉天浩在她眼中看見最不想看到的驚恐、作嘔,心陡地一降。

「你厭惡我嗎?我沾滿了一身的污穢,很惡心吧。」

「不,我厭惡的是那個人,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你,怎麼可以……」

他復雜地看著她。如果寧靜得知她口中厭惡的「那個人」,是曾經收養過她的「好人」,她的世界會產生多大的顛覆?

「你當真這麼認為?」

她輕點螓首,哭了,哽咽地環抱住這個令她心疼的男人,用最憐惜的吻,親吻他飽含痛楚的胸膛。

「我幫你把別人的味道去掉,不會再有了……」

當她熱燙的淚水熨入他胸口時,尉天浩頓時覺得胸口一熱,似乎有汩汨熱流填入他心口,密實地補滿殘破不堪的漏洞,也涌上他的眼眸,濕潤了苦澀的世界。

「十五年前,傷害你的人就在那艘游輪上,你知道他是誰嗎?」她哽咽問。

他的沉默換來寧靜無法遏止的清淚,她緊緊抱住他。

「你不想說也沒關系……因為那個人已經不存在你的生命中,絕不會再發生那樣的事……絕不……」

她的懷抱包容了他的一切,尉天浩能感受到她的撫慰正一吋吋融進他心口,自記憶蘇醒後的滿懷苦痛仿佛也逐漸被化解,他激昂地把滿腔的感動化作行動,動容的吻住她──

深深的夜里,兩副身軀緊緊交纏,熾烈、急促地為彼此傾盡所有,激顫、滾燙地想將對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哪怕太陽升起後是世界末日,他們的眼底也只有彼此,心中再也無所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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