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快!把他們放到床上。」楚暄日壓低嗓門吆喝著。
「順便把玄徹的衣帶解開些。」
「是!」阿木一個命令,一個動作。「爺,小姐的衣帶也要解開麼?」
楚暄日敲了阿木一記腦門兒,阿木痛呼出聲。
「唉唷!」
「敢動小姐的念頭,你胡思亂想什麼!」
阿木不敢再多說什麼,主子的拳頭可硬的咧!
一切「準備」就緒,楚暄日對自己的「布置」相當滿意。
「爺,您還有什麼吩咐麼?」
「可以了,咱們走吧。」楚暄日正要離開,隨即又想到什麼似的,連忙掉頭。
「等等,阿木,你的手借我一下。」
「爺?」阿木不明所以,依然克盡職責地伸出右手。
楚暄日先捂住阿木的大嘴,然後狠狠咬了一口他貢獻的手。
「唔——」阿木的痛叫聲全被擋了下來。
把阿木的血,滴在玄徹與禁映月之間的床褥上,楚暄日這才完全滿意。
「好了!辛苦你了,可以走了。」
「嗚……是。」阿木哭喪著臉跟著主子離開。
夜,越來越深。
***
盈盈紗簾輕飄,不小心被風兒掀起一角的芙蓉帳內,傳出絲絲入扣的嚶嚀。
「嗯……」
楚映月面向內壁,全身蜷曲著,緊閉的雙眼、緊蹙的娥眉,在在說明了她的不適,嫣紅的小嘴不斷吐出難受的申吟。
好熱……好熱呀……
她體內好似有一把悶火在燒、在僚,熱氣不斷尋求出閘的管道,全身細女敕的毛孔,早已布滿一層瑩汗,秀巧的額際也滲出滾滾燙珠。
渾身的熱,被衣物包裹著,她胡亂撕扯著身上的衣物,昏昏然的小腦袋不停地搖晃著;纏在身上的綾羅,被她那遍尋不著其道的扯法,給拉扯得更是一團亂。
「不要……好熱……唔……」身上遮蔽的衣物無法驅除,頭又暈得難受,楚映月無意識地氣憤起來。
或許是氣憤帶給她些許氣力,她坐起身,皺著眉將身上討厭的束縛扯開。
襟開衣落,涼意霎時吹散了那些原本裹在兜衣里的悶熱。
「呵……」燠熱暫時偃息,她的小嘴吐出滿足的咕噥聲,軟軟倒向床榻。
「呃!」
下一瞬間,楚映月和她以為的「枕頭」一塊發出悶哼。
痛感迅速被迷藥吞蝕,熱燙的臉頰從「枕頭」上感受到涼意,她快意地呼了口氣,瓜子兒臉蛋開始磨挲起「枕頭」。
不過,這只枕頭好像不怎麼平哩!刺刺麻麻的。
楚映月避開讓她水女敕肌膚麻癢的來源,小臉往下蹭去,小手也探尋著更多的涼意。
體內竄動的燥熱,加上下頜遭到不明撞擊,玄徹的意志從漩渦般的黑暗中他離了幾許,平日自制力超凡的他,也幾乎抵擋不住強烈的迷藥。
那抽離了黑暗幾許的意志,也僅能讓他沉重的眼皮,勉強撐出一條縫隙。
迷漾間,他看到暈紅的燭火透過紗帳,映成柔和的鵝黃,還有趴俯在他身上的「東西」!
這「東西」不但磨蹭著他的臉,甚至開始調皮地拉扯他的衣襟、逡巡他的肌膚——可卻也替他緩和了那血脈中奔騰的熱流。
蠓嚨之中,他從眼縫看去,擁有一頭長發的女人,在他胸前進行挑逗,讓他渾身悶燒的火,轉眼間不熄反旺。
是女人沒錯!
那身柔弱無骨的嬌軀,一雙薄如蟬翼的跟睫,和從他這個方向望去、若隱若現的誘人溝壑;溝壑兩旁的渾圓,正用極為磨人的姿勢,揉點著他的胸膛。
「呼……」
不知不覺,玄徹的喘息開始變得粗重,一雙大掌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識,攀上那弱不盈握的縴腰,在毫無阻礙的雪背上游走。
凝脂的膚觸令他無法自拔地加重自己的力道,意志仿佛不再是自己的,只想將身上的女子糅進自己體內,讓她來為他平息躁動不安的欲火。
「呃……嗯……」楚映月感覺自己背上的熱一點一滴在消失中,她伸長玉臂用盡力氣抱住對方,想更靠近、再靠近,要對方替她趕走所有討厭的悶熱。
柔女敕光滑的女體緊緊貼著他。
玄徹頓時只覺得,所有欲火都像攔不住的洪水猛獸,「轟」的一聲爆炸開來,急待宣泄——
他倏地攔腰將身上的女體轉而翻壓在身下,狂亂的熱吻烙印在她頸窩間,帶著失控的烈焰,霸氣的薄唇直襲細女敕的肌膚,在其上抓出道道紅痕。
「呃!」
「該……死……」
罷才因她喊痛,他可是做足了前戲沒想還沒到最後一關,她竟暈了過去。
此時,玄徹也敵不過睡意,尚未撫平的被更大一波的暗潮淹沒。
整整兩倍的蒙汗藥,藥效完全發揮了。
***
翌日曦現,鳥語啁啾。
晨氣間透出一股昨晚夜露的清新,風兒挾帶著清冽之氣,從窗欞中泄入,調皮地吹起紗帳一角。
赤果的香肩露在沁人心骨的涼意中,楚映月發出一聲模糊的呢喃,縮入身邊堅實的溫暖中,更靠近那道穩定持續、徐緩溫熱的氣息。
不過,肩頭還是有點冷。
楚映月微涼的小手,隨意抓起臂上的「被子」蓋上肩膀。
手中傳來沉甸甸的感覺,不同于平日蓋被的輕松,而是另一種沉重的力量,讓她才執一下,便又氣力不支地讓「被子」迅速壓回原地,「被子」依然緊緊壓在她的縴腰上。
嗯?被子怎麼變重了?
她睜開一樣沉重的眼皮,惺忪的迷眸想一探究竟。
映入眼簾的是一面平坦結實卻陌生的牆,有溫度、會隨著氣息起伏的牆——
氣息?
還沒反應過來的她,眨了眨模糊的明眸,想看清楚眼前的不明物體。
總算看了仔細,是個人,赤果著胸膛的人。
胸膛的主人,一雙墨沉的眼,正用一種足以凍傷人的寒光鎖著她。
她認得,他是大哥的朋友,玄徹。
玄徹?!
楚映月一驚,倒抽一口氣,原本頑劣的睡蟲一瞬間都被嚇跑。
她怎麼會和……他……同寢一床?!
是……是,是幻影吧?
胸膛的主人——玄徹,早在懷中人兒清醒前,就被她綿軟的磨蹭給擾得無法繼續安眠,這頓覺睡得已經夠不適了,又在自己的手被抓起、丟下時,俊朗的眉頭便鎖得更緊。
懊死!他從未睡得如此痛苦,體內的血氣,緊繃得幾乎讓他窒息!
一個深深的吐納後,玄徹撐開眼皮,晨曦的光照告訴了他現下的時刻,還有一道壓著他手臂的重量,他順著手臂望去,一名不知在呢喃什麼的女人,進入了他眼中。
眼前的女人窩在他懷中、枕在他臂上,兩人相纏的身軀讓彼此體溫交融,他甚至可以感覺那毫無阻礙、柔滑似水的膚觸……
他們幾乎赤果相擁。
不陌生的情景,但他不記得他昨夜喚了個女人侍寢?
不對勁!他從不會待在女人床上過夜!
玄徹慵懶的眸光驟變,直到那一雙盯著他、如小兔兒般的驚懼湛眸,更令他的記憶如潮水般紛紛回籠——
他在楚暄日的府中作客,喝了杯有問題的酒後,便不醒人事;清醒之後,就是這樣了
楚暄日的妹妹,竟衣衫不整地躺在他懷中? 狘br />
懊死!他再怎麼荒唐,也不至于連朋友的妹子都踫!
「這是怎麼回事?」玄徹冷聲問。他被陷害了麼?
听見眼前相距不到幾寸的薄唇吐出冷語,楚映月拼命告訴自己,這是個夢的希冀,在一瞬間全部被敲碎。
「這不是真的……」她還沒嫁人哪!
「說,你們兄妹在摘什麼鬼!」
沒听清楚她失神的呢喃,玄徹坐起身,一把攫起震驚中的楚映月,以全然不憐香惜玉的力道,用力鉗住她縴細的手臂,兩人覆在胸前的絲被,褪到了他們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