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把她給燙滾了一樣!
他怎能這麼專注地看她?害她全身上下幾乎都要融出水來了……心口、月復里、手指、腳指都好熱「別看!」他什麼都不說,就這樣看著她,好羞哪!佟念禧禁不住愈攀愈高的烘然熱度,索性伸手捂住他的眼。
「這樣就別看了?」他拉下她的手,順勢將她往他懷里一帶,打橫抱起輕盈的她,走向帷帳香榻。
「啊!」她低呼,轉眼便受制于柔軟的氈褥,與他精壯有力的身軀之間。冷與熱交相刺激著她。
「朔揚天!」她又低呼,一雙柔荑無措地,扯住他要剝開她衣物的大手。
「你叫我什麼?」他威脅的眼光鎖住她。
「夫……夫君。」她羞怯地改了口。
朔揚天似乎因她改過稱呼而滿意了些,剩下不太如他意的就只有她的手。
「把手拿開。」
「夫君還要看我的傷嗎?不、不用了……已經好很多了……」這三天來又是上藥、又是熱敷、又是藥治,原本難化的瘀血都慢慢化開了。
佟念禧想起之前他退去她全身衣物時的羞容,心跳急如擂鼓,露出的鎖骨處也開始暈紅一片,看得朔揚天的深瞳又濃黯了幾分。
「更衣。」
他抓開她的手,隨興扯開她身上繁雜的嫁衫,紅衫落地、單衣敞開,姣美的白皙凝脂映著一抹紅艷的兜衣,在在挑逗男性感官。
「我可以自己來……」
「反正我也要月兌。」
嗄?意思是他不介意順便替她月兌喔?
「我還不累,夫君先睡……」這次,她懂得先撈緊裙帶。
「我也不累。」
嘶——
她抓裙帶,他撕布料,不相抵觸,依然能達到他的目的。
就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她的紅裙面目全非,修長玉腿襯著輕盈薄褲,即刻橫陳在他眼底。
「等等……」他怎麼這麼愛撕她的衣服呀?
佟念禧蜷起雙腿,躲到床榻內側,小手探過錦被想覆在身上,沒想到他卻快一步將她拉回身下。
「等什麼?」
半壓住她亂扭的嬌軀,朔揚天耐著性子問,大手帶點邪意緩緩滑過她的香肩、腰側、滑入大腿。
「我身上的傷幾乎、幾乎痊愈了……不、不用……檢查!
靶覺他粗糙磨人的帶繭指月復,在她身上輕攏慢捻,佟念禧全身繃緊發顫,異樣的熱流在她體內竄動。
「我知道。」
「那……放開我好不好?這樣,我很難……難說話……啊!」
她的聲音已經低啞難平,在他伸手采入兜衣下時,她驚呼出聲。
「不用幫我揉瘀青啦……那里沒有……不要!
好癢……哈哈……嗯……「難耐的逗弄讓佟念禧由掙扎轉為申吟。
手上綿軟堅韌的觸感和低柔的輕吟,加重了朔揚天熾熱炙燙的,愈顯粗重的喘息噴灑在她敏感的頸肩,再也忍不住體內狂奔的洪流——
他,以吻封緘。
第五章
「夫君……我……」待他離開她的唇,嬌喘不已的她僅能吐出單字。
星眸氤氳、菱唇顫抖、氣喘吁吁,她的柔美生澀讓朔揚天幾乎血脈賁張。
「怕?」他的聲音也低值了幾分。
「嗯。」
「夫妻敦倫,不需要怕。」
「可是,你踫我的時候,我好熱好難受,還有……」
佟念禧愈說愈小聲,屬于枕畔間親密的話語,悄悄地在他耳邊細訴。
她好羞,不希望他這樣揉她的淤青,卻渴望他能撫平那份牽扯她的陌生悸動,不曉得該怎麼辦。
「那正常,放心。」他低笑,放柔了聲音。
他笑了……
他微笑的時候,臉部剛毅的線條全化作俊朗的柔絲,看似可怕的面容竟再也不那麼駭人,仿佛有一道魔咒,她探手撫上他布滿一大片傷疤的右臉,輕如羽的吻也跟進,柔柔地貼在他臉頰上。
「你!」他一震,拉開兩人間的距離,雙臂依舊緊箍著她,但冷鷙又重回他眼底。
「會疼麼?對不起……」她想再探查他的傷痕,小手卻被他鉗住。
「你不怕我?」
她搖搖頭。「不怕。」
「我生得這樣,你不怕?」
「你要我、對我好、不會害我、也不會欺負小三兒,我不怕,只是……」
佟念禧掰出手指頭來數,最後是欲言又止,眼底又出現三天前的疑惑。
「說下去。」
「只是,你明知我是個帶煞禍水,為何還要娶我為妻?你娘,不,娘她似乎不喜歡我。」
朔揚天清冽的眼沒有太大起伏,甚至是有些森冷。
「你嫁的是我,只要知道我要你就夠了。」
「好,唔……」
她的嘴又被封住,而且知道他的手正在她頸後挑弄著。
「夫君,燭火好亮……」趁他的吻來到她耳窩,嘴兒沒被堵住,她顫聲道。
朔揚天抬頭,一雙楚楚迷蒙的潺眸,讓他的心有一瞬的抽緊。
「該看的、不該看的不都看過了?」他有點惱火,針對失控的情緒。
「我、我……」她的臉兒真的紅得快融出水來了!
似乎是不忍她的緊張,他拔身而起,拆下她固定雲髻的珠鈿,往龍鳳紅燭一彈指——
如瀑細發散落,黑暗臨降。
他褪去兩人剩下的衣物,一剛一柔的身軀交疊,兩人頸上懸掛的玄玨,交相踫觸,發出清脆的聲響。
火熱的黑暗中,細細話語隱隱傳出帷帳。
「我娘說過,‘玄璧為圓,緣訂今生’,玄璧是我們定親的信物。」
他沒有答腔,讓喘息取代了所有聲音……
漸漸地,低吟取代了喘息,銷魂蝕骨取代了低吟。
蟄伏的情意悄然流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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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未亮。
闢道上,疾馳的馬車里——
「爺,您才剛新婚,這樣好嗎?」司徒易問。
座內另一個閉目養神的男子沒有答腔,車內除了司徒易的說話聲和轔轔輪聲,沒有其他聲響。
「雖然府里的人會告訴念禧夫人今夜的事,但咱們走得這麼匆忙,一個字都沒告知夫人,恐怕夫人心里會不好受,也許會擔心您、擔心牧場的狀況。」司徒易像是習慣了與朔揚天應對的方式,自顧自地繼續他的話匣子。
丙然,朔揚天連理都沒理。
「很明顯,老夫人對夫人根本沒有好臉色,不曉得夫人應不應付得來?」
其實,司徒易在耳邊聒聒噪噪,朔揚天很難不听進去,不知不覺中,心緒跟著轉。
他要處理正事,這樣沒什麼不好。
包何況,娶妻只不過是復仇計劃中的一環,而佟念禧只不過是計劃中的一顆棋子,他也只不過是拋下一顆棋子,能有什麼不好!
版知?
當朔揚天听到這兩個字時,心頭猛地閃過佟念禧歡愛過後倦極熟睡的臉蛋——似乎是致使他不想驚醒她的理由。
荒唐!不是這樣的,他沒必要事事跟她報備!
應付姚樺那女人?佟念禧她……
朔揚天還來不及解釋心中為何出現的擔憂,紛亂的思緒又被司徒易打斷——
「夫人看起來乖巧柔弱,肯定斗不過老夫人的!」
他一說完,一道凶狠的目光隨即朝他掃射而來。
「乖巧柔弱?」司徒注意佟念禧干什麼!
一股酸意涌上,朔揚天總算開了上路後第一道金口。
「對呀!夫人一定是受了委屈,也只會和著淚往肚里吞的人。」
「意思是?」朔揚天挑眉。
司徒易沒有察覺到馬車內危機四伏,主子難得和他聊天,他當然「舍命」陪君子。「意思就是夫人很令人心疼吶!」主子應該要把苦苦找尋到的夫人,捧在掌心中呵疼才對。
「司徒,你靈州牧場的事處理完後,到涼州去替馬配種,明年我要看到二十只汗血馬。」朔揚天冷冷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