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羞赧的趕忙遮住雙眼。
羞死人了!怎麼可以看他沒穿衣服的樣子?
可是……她遮住雙眼的手悄悄開了縫。
他是她的相公啊!而且這會兒沒有別人,他又還在睡覺,看看……應該沒關系吧?
手縫中的視線偷偷瞄向耿擎臉部,見他似乎還在熟睡,便大膽的放下手,正大光明的打量他未著寸褸的身體。
「原來男人也有這個……」她熱切又好奇的眼光先是停留在耿擎胸部,再低下頭瞧瞧自己的,低聲說,「不過平多了,」她好奇的伸手去模,「也小多了。」
雹擎胸口肌肉一陣顫動,裴憶憶慌忙將手收回來,別開視線,假正經的看著其他地方。
等了片刻,不見耿擎再有任何反應,她才又小心翼翼的看向他。
「真是的,嚇人啊?」她對著熟睡的耿擎不滿的抱怨,隨後又繼續開始她的探索。
「哇!好硬喔!」她戳戳耿擎結實的小骯,「怎麼會這麼硬呢?」她又低頭望望自己的,「我的就軟軟的。」
眼光再向下,突然,她的兩只眼楮瞪得老大。
「啊!」她往床頭一瞧,正對上耿擎充滿的雙眸,不禁驚叫一聲,人往後栽。
「嗯!」一聲悶哼,耿擎飛快捉住她的手臂,將她拉回床上,自己的懷中。
「你……你醒了多久?」裴憶憶低聲囁嚅,一緊張,她的手不自覺就用力起來。
「啊!」耿擎大手覆上她的手,忍痛道,「憶兒,再掐下去,以後妳就沒幸福可言了。」
「啊?」裴憶憶疑惑的低頭望向自己的手,隨即臉一紅,立刻松開。「對……對不起,很痛嗎?」
「真的很痛?」裴憶憶眼一紅,「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耿擎吐口氣,確定不再作痛後,翻身將裴憶憶壓在身下。「不過妳要補償我。」
「補償?」裴憶憶惶惶不安的看著他,「要怎麼補償?」
「安慰安慰它!」
「它?」「怎麼安慰?」
「這樣!」
雹擎低下頭,熱情的吻住她的雙唇,而後更吻遍了她的全身,引燃一朵又一朵激情的火花。
身陷在一陣一陣的酥麻中,裴憶憶只能無助的嬌喘申吟。
第八章
「刺客!刺客!」
突如其來的陌生男子嚷嚷聲,嚇了裴憶憶一大跳,她忙不迭抬起頭,想瞧瞧究竟是誰在大叫,卻忘了自己此刻正鑽到桌子下尋找又失蹤的繡針,于是砰的一聲,她的後腦勺結結實實的撞上桌子。
「誰?是誰在那里?」那個陌生的男子聲音又響起。
「唉!好痛!」裴憶憶邊撫著作疼的後腦勺,邊小心翼翼的自桌下退出。「誰在那兒亂嚷嚷什麼刺客的?真是!」
「妳是誰?」
「咦?你又是誰?」王府里還有人問她是誰?這可奇了。裴憶憶抬眼望去。
這男子怎麼看起來有點眼熟?她好象在哪兒見過似的。
正苦思著答案時,她的目光突然瞥見那男子手里拿著一根細細的東西,不正是她在桌下找了大半天的繡針?
「啊!」裴憶憶驚喜的大叫,「我的繡針!我終于找到了!」
「這是妳的繡針?」男子神情古怪的問。
「是啊!」裴憶憶渾然不覺他的古怪,兀自一臉無辜的回答,「我可是找了好久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每次我繡著繡著,繡針就會突然從我手中消失,害我都得找上大半天。」
般半天,根本就不是什麼刺客,不過是個迷糊女子遺失了她的繡針罷了。
特意前來探看皇弟中意且由他賜婚的女子究竟是何長相的皇帝,怎麼也沒想到見到的竟是一個迷糊到不行的女子。
「哈哈哈!」
一旁突然傳來大笑聲,兩人往笑聲看去。
「哈哈哈!皇兒,這回你可真是糗了!」太後娘娘毫不客氣的嘲笑,「我早說了,別老是這麼緊張兮兮的,走到哪里都覺得有人要害你。還說什麼刺客呢!炳哈哈!」
「母後!」皇帝被這番嘲笑惹惱了,「兒臣可不是過度緊張,這繡針隨意插在坐墊上,要不是兒臣反應快,早被針刺進……了!」
一直有點困惑這兩人出現的裴憶憶,這下可是听懂了,臉色立刻一白。
「你被針刺到了?」她開始猛力鞠躬,「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刻意的!我真的不是刻意的!對不起!」
「唉!沒關系啦!」太後娘娘大手一揮,不當一回事的牽起裴憶憶的手。「反正他的皮厚,被那麼根小針扎幾下,不會有事的。」
「母後!」
「可是……」裴憶憶不安的看看那依然一臉怒容的男子。
這下她想起來在哪見過這個男子了。
他就是那天相公帶她到皇宮內院偷偷瞧見的皇上!而這個他稱呼為母後的女子自然就是皇太後了。
皇上,皇上耶!而她的繡針竟然……竟然刺到皇上的…………
「老天……」裴憶憶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吟。
敝不得小玉說她不適合入宮,現在她竟然連不入宮都能刺到皇上,這下她真的闖大禍了!
「沒事,沒事!」太後娘娘听到她的低吟,立刻拍拍她的手安慰她,「我都說了,他的皮厚,那麼小一根針,傷害不了他的。是吧!皇兒?」
「是。」听懂了太後娘娘語氣里的威脅,皇上再不甘願也只能同意。
「好了,咱們來聊聊女人的體己話吧!順便讓哀家瞧瞧妳的繡件,听說妳刺繡的功夫不錯呢!」
皇上悻悻然的看著兩個女人離去的背影,心里百思不解。
皇弟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迷糊的女子?
???
「母後!皇兄!你們怎麼來了?」
雹擎甫回到王府,立刻听見下人說皇太後與皇上來了,他立刻急急忙忙的到大廳。
「擎兒,你回來了?」母後笑嘻嘻的看著他。「做什麼一臉焦急?難不成你還怕我們會吃了你的小媳婦?」
「母後說笑了。」耿擎不著痕跡的瞧了瞧母後身旁的裴憶憶,見她面帶笑容,才放下心來。「兒臣只是有點驚訝,母後與皇兄怎麼不先通知兒臣,好讓兒臣留在家里迎接您們?」
「哎,先通知你就看不到好戲了。」
「好戲?」耿擎疑惑的看著其他三人。「什麼好戲?」
「就是一根針的好戲啊……」皇太後有些壞心的瞧了瞧一臉僵硬的皇上。
「針?!」不……會吧?耿擎心一驚,飛快望向裴憶憶。
只見她一臉歉疚,低下頭避開了他的目光。
雹擎再望向皇上,卻見皇上一臉怒意未消回瞪自己,隱隱約約還可看見咬牙切齒的模樣。
這下……可糟了!
雹擎正在腦海里思索著要用什麼理由讓皇兄息怒,卻听見母後說道。
「沒事,沒事!別擔心。這小丫頭的迷糊可愛得緊,我喜歡得很。」
「是嗎?」耿擎頓時放下心中大石。「兒臣也覺得憶兒這迷糊性子可愛得很,連新婚之夜啊!兒臣也被她的針給刺到了呢!」
「相公!」裴憶憶忍不住抗議。她已經夠尷尬了,相公怎麼還把那件事給說出來?
「新婚之夜?」皇上這下可感興趣了,臉上的怒氣被幸災樂禍給取代了。「怎麼?你對弟妹不好,所以她拿針刺你?」
「我又不是故意的!」裴憶憶抗議。
「可不是嗎……」耿擎刻意夸張的嘆口氣。他故意把自己說得可憐一點,好讓皇兄忘了被針刺到的事,不再生憶兒的氣。
「哈哈哈!刺得好!刺得好!」皇太後大笑,「這下子你這小子總算有人可治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裴憶憶再次抗議。
只不過,再一次的,她虛弱的抗議聲全然沒人理會,消失在一陣又一陣的笑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