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夏雪很想在電話里確認昨天來的男人是不是真是滕立宇,只是一頭霧水的她不知道該如何問起。
這下,連凌懷也察覺出她的反應好像不是做作,看來她是真的不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物。
「你不知道誰是滕立宇?」這下凌懷可訝異了!滕立宇過往泡妞的紀錄,通常是馬上約出門,最多三天,一定能嘗到甜頭,而這個能讓好友指名要幫忙的女人,竟然不知道他是何方神聖?
凌懷疑惑的盯著滕立宇,而後者只是聳肩,一點也沒有想解釋的意思。
「我不是很確定。」夏雪實話實說。
「喔?」凌懷拉長了音,大為驚愕。
滕立宇泡妞的招數變差了,是不是怕女人糾纏不放,竟然連名字都不說?!
一旁的滕立宇擺擺手,做個掛掉電話的手勢,由于凌懷也想跟滕立宇求證一些細節,听話的點點頭。
「夏小姐,詳細的事情我會再跟你聯絡,再見。」凌懷二話不說,隨即把電話掛上。
「呃……」夏雪還想再問什麼,但望著已經傳出嘟嘟聲的話筒,她也只是一臉無奈,在心里猜想著,自己昨天的行為是不是太唐突了?
而凌懷一放下電話,就沖著滕立宇問。
「怎麼?」滕立宇悠閑的打了個哈欠,看也不看凌懷。
「那個女人不知道你的名字!」這個是肯定句!一副難以置信的肯定句。
「憑什麼她要知道我的名字?」滕立宇白了他一眼,只是心里悶悶的想著,夏雪真是不給面子,連他的名字都不記得?他可是難得做自我介紹,她竟然一點印象也沒有。
「哪個女人看到你拿出來的名片,看到你開的車、你的人,就算沒有撲上來巴著你不放,也會笑得合不攏嘴,這個女人這麼特別,竟然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凌懷睜大了眼。
滕立宇無所謂的聳肩,試圖忘記他曾經做過自我介紹這件事。
「我只來得及把你的名片秀出來,然後……她就急著把我趕走,我也沒辦法。」滕立宇半開玩笑的說道,但這也是事實。夏雪是第一個不給面子,連里子都沒留給他的女人。
「嚇!這可是天方夜譚了。」凌懷用力的鼓著掌,幾乎想替夏雪喝采。「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你才會這麼千方百計巴結她?」
「我沒有巴結她,我只是對她很好奇,反正公司的案子都還在籌劃中,我閑著也是閑著,找個樂子玩玩又何妨。」滕立宇不否認對她有興趣,但是還不到巴結的地步。
「最好是這樣。」凌懷不安好意的笑了笑。「夜路走多了,小心遇到鬼,你這小子就別陰溝里翻船,遇到個不買帳的女人,那就好玩了。」他可是樂見其成。
滕立宇不以為然的搖頭。
「就算她不買帳,我頂多換家店就好了!對女人呀,我從來不是一個提得起放不下的人。」滕立宇生活中不缺女人,也不曾在乎過某個女人,總覺得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凌懷只是笑了笑。雖然還感覺不出來滕立宇對這女人有什麼特別的在乎,但是凌懷有個特別的預感,滕立宇悠閑的日子就快結束了。
而滕立宇仍是一派清閑的坐在原位上,猜想著那美麗的夏小姐—現在不知道在做什麼?
第三章
不知為何?在奎輔公關打電話過來之後,那個神秘的男人就兩天沒出現了,讓夏雪根本沒有機會確定,他是否就是介紹她生意的滕立宇。
滕立宇——這個名字愈念愈是熟悉,她似乎曾經听他說過這個名字,只是她對男人的自我介紹一向不感興趣,也沒特別去記得,不過,現在可糗了。
如果那個男人真是滕立宇,那她不就出了個大糗,人家只是好意要替她介紹生意,她卻自以為是的以為人家喜歡她,還將他給趕出門去。
她尷尬的捂住臉,縱使是沒人在店內的現在,她還是覺得想找個地洞藏起來。
門上傳來鈴鐺的聲音,她趕忙扯出笑臉,掩去一臉尷尬,用她一貫的笑臉迎接客人。
只是一見到來人,她的笑臉浮現一絲僵硬,頓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嗨!」滕立宇大方的先開了口,看到她的反應,就知道她應該想起他了。
「……」夏雪難得的無言以對。尷尬的回想起彼此兩天前的對話,卻忘了先想一想,要是再遇到他,她該說些什麼。
看她張口結舌的樣子,滕立宇滿意的露出微笑,繼續若無其事的凝視著她,看看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被他盯著看,夏雪更加局促不安了,清了清喉嚨,她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呃……奎輔的事,謝謝你了。」夏雪首先打破沉默,決定承認錯誤。「我那天……做了些糗事,你別見怪。」
滕立宇看著她輕輕流轉的水眸,帶著點溫柔的語氣,看來比一室的花朵還讓人迷醉。
來這間香草魔力花苑已經兩三次了,總算有一次她的話題不再停留在單純的主顧關系,而有點像是朋友之間的談話。
「我一向大人有大量,不會計較。」滕立宇從來不跟女人計較,正所謂,女人是要用來寵的,只是……他並不習慣單寵一個女人罷了。「那你現在不趕我走了?」滕立宇明知故問,就是喜歡看她一臉紅潤的嬌羞模樣。
夏雪長而卷翹的睫毛搧呀搧的,唇邊的淺笑帶著些許羞澀,對于他的消遣有那麼一點點不知所措。
她一向擅于應付對她有興趣的男人,也知道該如何適當的保持距離與禮貌,只是……這男人一來對她沒興趣,二來還幫她接了一筆生意,讓她又多了一份收入,這種尷尬的場面,讓她體內躁熱無端生出,全身出現了一股不尋常的赧熱,從頰上蔓延到頸際,連胸口都染上了粉女敕的紅暈。
沒有忽略她身上細微的變化,那微露出白皙肌膚的胸口,此時看來如同水蜜桃般柔女敕,讓滕立宇微微挑起了眉,在心中微微的贊嘆了一聲。
只是見識過她趕人的功夫,這一回他可不敢輕舉妄動,要是讓她知道他對她有非分之想,難保她不會拿枝掃帚直接轟他出門。
滕立宇安分的轉開眼,擔心他深濃的目光會暴露了他的渴望,挑個安全的話題重新開始。
「我來幫凌懷問看看,關于下個禮拜的會場布置,有沒有什麼不了解的地方?」這只是個借口,其實他只是想來看看她的笑容。
「沒有問題,我仔細的看過他的要求,我完全能配合。」談到正經的話題,夏雪總算能正常的開口,只是迎視著他熾熱的雙眸,她還是忍不住有些心慌。
听著她正經嚴肅的回話,滕立宇挑高了眉,不感興趣的撇撇嘴。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嚴肅的跟我說話?」他喜歡她的笑容,而今天,他還沒看到呢,只不過她彎彎的眉,清靈的眼,看了還是讓他心情愉快。
回視著他,夏雪嘆了口氣。「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跟你說話。」她無奈的閉上了眼。
說朋友,他們不算是朋友,說純粹是客人,又好像不僅只于此,她一向沒有熟稔的男性友人,她不知怎麼拿捏兩人相處的關系。
兩人距離約三步遠,滕立宇看著她輕合上眼嘆氣的模樣,有一股不自覺的撒嬌意味,若有似無的撩撥著他,難道她對自己的魅力毫無所覺嗎?
他輕輕往前移了一步,想更接近她身上的氣息,她的紅唇微微翕動,他徒然在心里揣度著她的甜美,悵然著還不到嘗她滋味的時候。
「當什麼都好,只要你別再趕我走就好了,當個朋友也不錯。」滕立宇認分的把話說明,只是他對于她的渴求可不只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