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女圭女圭反射性的按壓住白依依手上的脈搏,隨即訝然的看著她。「你懷孕了?!」
「你……」白依依驚訝的回視應該只是個高中年紀的洋女圭女圭。「你怎麼知道?」
「這種地方不適合孕婦來。」洋女圭女圭還未來得及回答,她身邊的男孩就已經大大皺眉頭的教訓起白依依來了。
「我……」白依依回以虛弱的微笑。
「你肚子里的孩子……該不會是他們其中一個的吧?」洋女圭女圭直覺的問道。
「你放心,不是他的。」白依依一臉了然的對著洋女圭女圭微笑。
「他走過來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望著已經步入一公尺內的Clerk,男孩慌亂的連忙拉起洋女圭女圭。
「孩子不太穩定,你自己小心一點。」洋女圭女圭一邊跟著跑,一邊回頭叮嚀。
「你認識她?」狠瞪了一眼洋女圭女圭落跑的方向後,Clerk隨即整個人貼向白依依,因為他知道落跑的洋女圭女圭一定會躲在一旁繼續觀望。
「不認識。」
「就像你跟Frank一樣的不認識嗎?」Clerk蛇一般的緊隨著白依依退縮的身子往前,制造一副超級曖昧的景象。
因為他知道這會兒不只洋女圭女圭會躲在一旁偷看,就連Frank都會隱身在後台瞪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你……」白依依錯愕的猛抬起頭。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吧!」
「你……」白依依更加錯愕的瞪視著他。
激動的情緒讓她再也壓抑不住喉間的那股惡心感,于是整個人往前猛地一倒,嫣唇掃過來不及後退的Clerk唇邊……
「媽的!」
他是招誰惹誰呀!怎麼踫不得的女人都專挑他倒貼啊?閃避不及的Clerk一想到Frank此刻定是準備好拳頭要好好招呼他,他就忍不住狂暴的咒罵出聲。
可惜他的憤怒敵不過眾的失望,所以極度不雅的咒罵統統被淹沒在一聲聲的哀鳴下。
沒好氣的瞪著吐了他一身的白依依,Clerk盡避嘔個半死,卻仍是看在她是Frank的女人的分上,不情不願的抱起她。
第八章
「媽的,為什麼我每次都得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鳥事!」
淋浴出來,全身上下只圍住重要部位的Clerk越想越嘔的瞪著佔據雪白大床的白依依。
要不是看在她有孕而且胎兒情況不太樂觀的分上,他一定直接把她丟在地板上。
見她動了下,雙手往上捂向嘴巴,一副準備再次開吐的模樣,Clerk忙將自己的雙手一起奉上,用力捂住她的嘴巴,大聲地咆哮。
「起來!要吐就到廁所去吐,別吐在床上!」
「這是哪里?」被Clerk如雷般的吼聲震醒的白依依幽幽的問道。
「賓館。」
「我……我為什麼會在這里?」白依依驚慌的拉緊身上的被單,整個人蜷縮起來。
「因為你昏倒了。」生平第一次看見這麼離譜的孕婦,居然吐著吐著就昏死過去了。
「是我自己昏過去的嗎?」
「廢話。難不成你以為是我敲的啊?!」Clerk沒好氣的狠瞪她。
「你應該送我去醫院的。」
「去醫院干嗎?」
「看醫生。」
「要看看我就行了,不用浪費時間和金錢。」他本身就是一個婦產科權威,要是帶她上醫院看診,豈不讓人看笑話?
「你也是個醫生?!」做醫生做到晚上需要去另外兼差?還是兼那種出賣靈肉和尊嚴的工作,教人實在很難不去質疑他的醫術到底有多「好」。
「不行嗎?」
「行、當然行!」惟恐他一個惱怒便會如餓虎般直撲上來,白依依不得不暫時委曲求全。「只是……我要看的是婦產科……」
「婦產科里不全是女醫生。」他淡淡的說著。
「我知道。」望著他詭異的目光,她一時之間傻了眼。「你……你……你該不會也是……」
「你看醫生的時候,是不是從不正眼看醫生的?」他不理會她的驚訝,反問道。
「你……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好像是你的主治醫生,可是你似乎對我連一點印象也沒有。」他嘲諷的看著她。
「你……你是潘醫生?!」
「真是榮幸,你居然還記得我姓潘。」對于她的震驚,他更加嘲諷的哼道。
「我……」對于他的醫術,她一向很信任,因為那是她父親費盡千辛萬苦,經過千挑萬選才替她找到的,但現在……
她還可以那樣堅信不疑嗎?
白依依很是懷疑的偷偷睨了下賣肌肉可能比賣醫術還賺錢的Clerk。
「剛剛我替你把了一下脈,發現你的體質很容易流產,加上胎兒似乎有些異樣,所以你最好自己小心一點。」
盡避對她花痴的舉動頗為不滿,但是他依然看在Frank的分上,捺著性子冷言冷語的陳述把脈後的結論。
「異樣?什麼異樣?」她慌亂的撫著自己的月復部,驚恐的問著。
「你的頭發是天生白的嗎?」
「為什麼這麼問?」她眼神閃爍了下,不願正面回應。
「你的基因跟正常人似乎不太一樣。」別見她的神情不太自然,他就知道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所以你肚子里的孩子或多或少都會受點影響。」
見她看著他的眼神越來越慌亂,他不禁倏地停下話,頗為遲疑的看著她。「如果……我是說假設……你肚子里的孩子……有狀況的話!你確定你還要生下他嗎?」
「例如?」她惶恐的看著他。
「畸胎。」
「你確定嗎?」她緊咬下唇,江然欲泣的望著他。
「不確定。」盡避機率高過八成,他依然語帶保留;不過不是因為怕她真的哭出來,而是沒有完全把握的事他絕不輕易下結論。
「那……」她一臉希冀的望著他。
「就算不是畸胎,他也絕不可能是個正常的孩子。」不願她帶著不實際的幻夢等待奇跡,所以盡避事實傷人,他仍是選擇實話實說。
「什麼時候可以確定……孩子是不是個畸胎?」
她不奢求孩子外表如常人,可是起碼要四肢健全、能看能听,否則生下他,不過是害了他……白依依無力承受事實的垂首落淚。
「如果等到那時候你才作決定要不要生下孩子,恐怕連你都會有危險。」
別人懷孕超過三個月再墮胎或許不會有什麼危險,可是她的體質特殊,加上胎兒不穩定,一旦超過三個月再墮胎,絕對要冒相當大的風險。
「我不在乎。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就不放棄。」只要能留住孩子,再大的險她都願意冒。
「如果你真的那麼在乎,就好好的調養身子,盡量保持心情愉快,晚上早點休息,不要再到過于嘈雜和空氣不流通的地方。」
「我知道你的意思,以後我會盡可能的少去俱樂部。」
「不是盡可能,是都不能。」他沒好氣的狠瞪她。「如果想見他,建議你大白天搬張躺椅去他家門口守著,總會讓你見到的。」
「我終于明白,那個洋女圭女圭為什麼對你又愛又怨了。」他果然機車到令人吐血。
「什麼洋女圭女圭?」他驚疑的望著她,因為他的直覺告訴他,她口中的洋女圭女圭十成十是那個見他就跑的該死女人。
「沒什麼。」她裝傻的聳聳肩,任他盯著她直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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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干什麼?」隨著Frank每前進一小步,Clerk就警戒的往後退一大步。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揍你——」Jack看好戲的將長腳交疊在桌子上,悠哉游哉的喝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