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仲嘉!你,你準備受死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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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悅然無論如何忍不下這口氣!不好好教訓他,往後在鴻岱還有威信嗎?
偏偏他偌大客廳堆滿各式各樣健身器材,遍尋不到「凶器」的她,情急的月兌下名牌細高跟鞋往笑倒在地的禹仲嘉追打過去!
第一記狠敲他藍波似堅硬的上手臂,接著是胸部和月復部。
「哎喲!你真用力打啊!喂,這鞋跟那麼細,會打死人啦,救命啊……」
「你去死!你去死!你去死!」
卓悅然下手很重,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滿屋子追著他跑。
「敢裝鬼嚇我?哼!我可是拼了命為你們禹家掙錢,你、你這個敗家子居然還有閑功夫調戲一個家里淹水、有家歸不得的勤勞女員工,真是太、太過分了!」
禹仲嘉見她發瘋似又打又罵,知道這恰女人確實發大火了,遂識相收起戲謔。
「好了!別打,別打了。你出氣夠了吧?我只是開個小玩笑嘛,一開始我也不知道是你,以為是小偷闖空門,所以急中生智想了裝鬼嚇人這一招,誰知道是你咧。」
他伸手左抵右擋她不斷揮過來的「致命武器」,又擔心出力不當會傷了她,阻止不了她的暴行,干脆直接求饒了。
「對不起!對不起……下次不敢了!您大人大量放過我吧!」
「饒你?今天我要是饒你?!我就改名叫‘了然’!」
她已經打得有些累,大氣喘個不停,而他的反抗卻仍孔武有力,結果打人的比被打的痛。
最後,實在氣得發狂的卓悅然,顧不得人命關天,提起鞋跟往他額頭給他用力敲下去!
「啊!」
禹仲嘉淒厲一喊,痛得彎下腰。「你……你這個狠毒的女人!」
見他痛得齜牙咧嘴,鮮紅血液沿著他俊挺美好的輪廓下滑,那曇花一現的報復快感即刻被強大的恐懼掩沒。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是你、你先嚇我的!」
她心虛辯解,急急掏出紙巾往傷口覆蓋,卻被他凶惡的一把搶過,自己按住血流部位。
「不必假好心。」他痛苦的雙手抱頭。「天……我的頭好昏!」
「你要不要緊啊?我送你去醫院好不好?」
卓悅然最怕見血,腥紅的血液讓她全身發軟、心髒沒力。
「不!我偏要坐在這里,萬一我流血致死……哼!你殺死我老爸唯一的命根子,他決不會放過你的,到時我在地下就有伴了。」
他疼痛申吟,冷著嗓子威脅道︰「哼!你啊,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你、你不要裝了!小小撞傷,不至于要人命吧?」
她咽了下口水,仔細觀察他額頭上的傷勢。「還流血嗎?很痛的話,去醫院包扎消毒保險一點!」
「不要!」
禹仲嘉擰皺俊顏,捂住的傷口沒有再流出大量血,確定不會致命。
「不管!你闖的禍自己負責!」他像耍賴的小男孩。
「我都已經道歉啦!你還要我怎樣?」
卓悅然覺得這個男人很沒風度,又不是金包銀的身體,稍微踫傷一點就死人似鬼叫,她很不耐煩的說道︰「我急著上去書房拿資料,懶得理你!」
「等等!」
他用力拐拉她的手臂。「傷是你打的,你要幫我包扎消毒!不然你今天不要想回去!」
「你……」
她摜不開他鐵箍似的硬掌。「你簡直土匪嘛!好啦,樓上書房有藥箱,我扶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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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藥箱,琳瑯滿目的瓶瓶罐罐讓卓悅然看傻了眼。「哎!怎麼弄啊?」
除了工作,卓悅然不折不扣是個生活大白痴——今天算他倒大雪了!
「用碘酒消毒對吧?」
她拿起寫著優碘的小紅瓶,連棉花也沒用,就直接往傷口倒下去……
「哇!我的媽!!會痛啦,喔、拜托!你這個白痴,你以為自己在洗什麼?會痛的人肉耶!」
卓悅然看他一臉紅透的狼狽不堪,不以為意道︰「警告過你,去醫院比較保險,你自己不去,活該。」
「你還敢說!誰沒人性拿鞋跟打人?喔!好痛耶,快點,拿食鹽水沖洗一下!」
禹仲嘉沒辦法,干脆一一指揮她照做。「然後用棉花,拜托,請用棉花,沾點藥水擦在傷口,然後拿白色繃帶貼好。」
「我最討厭做這些事了。」
卓悅然邊做邊抱怨。「反正,我照你說的做喔,有事我不負責。」
「哼!諒你也沒本事負責,萬一把我打成傻子,你照顧我一輩子嗎?」
「放心,就算被打成肉餅,只要還掛著鴻岱接班人的頭餃,照樣大把女人排隊啦,我告訴你,現在的女人挑老公,哪管他長成圓形還是三角形?有錢最重要。噫,看起來傷口也不很大嘛?剛剛你叫得像殺豬似的,大夸張了。」
禹仲嘉听她叨叨念念,嗅聞她身上淡雅花香,她帶著柔媚的體熱充斥在兩人相距不到十五公分的距離……
甚至那對高聳的胸部還有意無意擦過他的臉!
她不疾不徐說著話,軟軟懶懶的聲調,她的手雪綿綿溫柔地撫模他臉部的皮膚。「嗯,快好了!喂,你頭上貼繃帶,明天怎麼出門啊?好好笑喔?哈哈哈!」
銀鈴般笑語,如魔女吟唱的歌聲,一寸寸、一絲絲滲入他耳中,蠱惑他的腦細胞!
認識她許久,總是劍拔弩張、針鋒相對的時候多,卻已不只一次對她產生強烈的渴望,被她出眾的女性魅力吸引。
平常可以用理智嚴格規範,然此時,當她就在自己房里,甚至自己的臂彎里,任何先賢至聖也管不住了!
「卓悅然?」他低低喚著,抿了抿嘴︰「你可不可以……」
帶著傷的頭昏了、暈了,分不清是傷口,還是惑于她的魅力?
「我包好了!沒我的事了吧?」卓悅然推開他,轉身要走。
他跟著起身,從背後環住她。「不要走……」
「喂!怎麼了?你說要我包扎,我都照做了!你還想怎樣?」
禹仲嘉的唇不知何時落在她頸間。「陪我一會兒。」
「禹、少爺,我、我有工作、嗚、你……」
驀地,他拿掉她的眼鏡,一個深吻落在她微翹紅唇,那吻無疑是一道超強高壓電,卓悅然只覺腦海一空,雙腿頓時沒力,整個人順勢倒在軟軟大床上。
「不!不行!你不可以這樣!」
他帥杰俊朗的臉,抵著她筆挺的鼻尖。「為什麼不?你真有愛滋?我不信!」
「你、你,對屬下性騷擾,我、我去告你!」
卓悅然難以抗拒他挑情、惹火的吻,身體早已背叛她的心,忍不住揚起下顎,回應他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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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荒唐!荒唐!真是大荒唐了!
「天啊地啊,我是被欲魔附身了嗎?怎麼會做出此等齷齪事?而且是和禹仲嘉?」
歐買尬!卓悅然突有一頭去撞死的沖動。
半夜里猛然驚起,看見赤果果的禹仲嘉和自己,方才驚覺那一場激烈的雲雨,並非春夢,而是真槍實彈的激烈肉搏。
「禹仲嘉,你?」她真想狠狠在他手臂咬一塊肉。
匆匆穿妥衣服,她氣急敗壞想趕快拿了東西回家,離開這丑惡的地方。
「糟糕,現在淹水也不知退沒?上哪兒去睡啊?」
「是啊,你就在這兒睡一晚吧?」
禹仲嘉也醒過來,一把攬緊她。「陪我睡。」
「去!誰要陪你睡?我還沒跟你算帳呢?居然敢侵犯你老娘……」
「我娘早死了。」
禹仲嘉不當一回事燃起煙。「卓小姐,你不要大驚小敝的好不好?我們都是成年人,都有成人的需要,台北市每個夜里上演多少一夜?你高齡二十七還保有處女!那是恥辱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