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麻煩老板娘了。」
「一點都不麻煩,我喜歡服侍俊俏的公子。」花娘緊緊的纏著她,令她動彈不得。
呈鳳奮力的想掙月兌她的糾纏。「你這個女人真不要臉,快離開我的床,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花娘的笑了起來。「公子,你想怎麼樣就盡避動手吧。」花娘一口熱氣朝呈鳳臉上吹去,並執起她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嬌嗲的挑逗,「公子,可感覺出花娘的心意?」
「真惡心!」呈鳳做出厭惡的表情,急忙抽回手,用力將她推開,急欲跳下床時,卻又被她從身後抱住。呈鳳嚷叫,「你這個討厭、下賤、不要臉的女人,快放開我……」
「公子,你越罵我越喜歡吶!」花娘的臉向呈鳳的背磨蹭,而手則慢慢的繞到前面,濕黏黏的手滑進衣襟里貪婪一模,驚怔一下,便狠狠的將她推開,狹長的鳳眼閃出陰森冷光,含恨道︰「你是女的!」
「對啊,對不起讓你失望了。」呈鳳整一整敞開的前襟,嘴角的笑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
斑漲的搔得花娘心熱又無從抒解,頓而轉換成愫怨。
「你竟敢戲弄我?」花娘憤恨的說。
「活該你夜路走多了,終于遇到……」呈鳳把「鬼」吞回肚里,改說成,「本姑娘剛才一進門就覺得這是一家黑店,果不其然,你竟還模上床來,是不是想先貧婪一番,再搜括財物,然後一刀把人殺了,我說的對不對?我想你這見不得人的勾當也不是第一回了。」
「臭妮子,找死!」風騷的花娘頓時變成母夜叉,張牙無爪的朝呈鳳撲過來,而早有防備的呈鳳往後一彈,倏地一個回身,反擊回去。
戰了幾回合,花娘見不能取勝,便從懷里抽出一條紅色手巾,朝呈鳳臉上一揚,她登時手腳無力,癱軟在床,不省人事了。
「阿七,」花娘扯聲一喊,伙計立即進來,面無表情的看著床上昏迷的呈鳳。
「花娘.……」
「她是女的。」她抬手整一整散亂的發絲,語帶可惜的說︰「這妞可能是逃家的千金小姐,絕對可以賣到好價錢,把她帶下去,明天刀疤老八來的時候,非得用這妮子狠狠敲他一記,否則難消今晚的這股晦氣。」
小七拿來布條將呈鳳的手腳捆綁起來,然後將她背在肩上時,不覺從她身上掉出鳳形玉佩便踏出房門。
花娘撿起玉佩,瞧上一瞧,贊道︰「好東西。」便將玉佩戴到自己的脖子上。
第五章
何雲飛趕了大半天的路,始終不見呈鳳主僕兩人的蹤跡,他實在是心急如焚。
他冷靜的忖度著,按一般的腳程算來,她們應該已經到了這個市集才對,可是問遍許多人,就是沒有人見過他形容的主僕兩人。
「少爺,你看那匹馬好像是鳳小姐的白馬。」泥鰍手指拴在一家茶棚柱子上的一匹白馬。
何雲飛朝白馬走近一看,立即認出馬鞍邊刻有將軍府獨一無二的雙劍圖騰,心一喜,走進茶棚一看,哪有呈鳳主僕兩人?
泥鰍問了店家,便知白馬是坐在角落那一臉落腮胡的大漢所擁有。
「喂,外面的白馬是你的嗎?’泥鰍不客氣的問。
但大漢卻動也不動一下,逕自喝酒。
「喂,在問你呢?」他不悅的再問一遍,「外面那匹白馬是你從哪偷來的?」
話才出口,泥鰍左頰立即印上五條指印。
好快的身手!何雲飛瞧得一清二楚。
泥鰍撫著疼痛的左臉,不甘受辱,便掄起拳頭朝這落腮胡大漢揮過去,他身子一斜,輕易躲過飛來的拳頭,然後反手又是一掌要朝泥鰍右頰刮上去時,何雲飛及時伸出右拳接下這一掌。
兩人四手在半空中對拳,不過一眨眼,己拆過數招了。
「這位大俠,下人不懂事,是我這個主子教導無方,在下何雲飛,給你賠禮了。」
他看了何雲飛一眼,兩人同時收手。
「何兄真是好身手。」落腮胡大漢又仰了一口酒。
「慚愧!我這點拳腳功夫哪比得上大俠——」
「元昊。」他報上名號,並延請何雲飛坐下來。
在元昊對面坐了下來,泥鰍立即為他倒酒。何雲飛端起酒來,一仰而盡.「這杯酒向元兄賠不是。」
回敬一杯之後,元昊匆匆準備離去,在臨走前他說︰「外面那匹白馬是我向馬販子麻六買來的,告辭了。」說完,起身抱拳告辭,便拿起桌上斗笠踏出茶棚。
何雲飛責睨泥鰍一眼,不等主子出言責怪,泥鰍自動自發道︰「少爺,我馬上出去打听。」他風快的跑了。
麻六承認白馬是從一位俊俏的公子那里偷來的,並指出兩人,走進黑風林。
何雲飛一听到黑風林,並折回來時路,策馬入黑風林。
黑風林,濃密蓊郁的樹林掩蔽天空,不分白天和黑夜,終年陰風厲厲,傳說一入林里,少有人能全身而退。
何雲飛一顆心懸在呈鳳身上,全然不顧自身的安危進入黑風林中。入林,眼前一片暗,分不清東西南北,幸好,他從小在廣漠的北方草原長大,又常年隨父征戰,早就習慣日夜不分的狀態。
「少爺,地上有腳印。」泥鰍手拿著火把,往地上照著。
何雲飛蹲下去,手朝地上雜亂的腳印上一抹,泥地濕軟。
「這些腳印是不久前才踩上去的,我們跟著走。」
兩人跟著足跡走了一段路。
「少爺,前面有一家客棧。」泥鰍手指著前面掛著酒簾的客棧。
「我們過去看看,也許鳳小姐曾在那家客棧投宿也說不定。」
兩人走進客棧,阿七欲上前招呼時,倚在櫃上的花娘一見氣宇軒昂的何雲飛,不禁心花怒放,于是摒退阿七,扭擺腰肢的上前招呼。
「這位客倌,吃飯還是住宿?」說著,她發浪的眸子朝他勾一眼,而身子似有意似無意的踫觸他。
泥鰍心知肚明,立即站在花娘和何雲飛的中間,吩咐的說︰「老板娘,來點吃的,我們趕路呢。」
「這位英武的公子,」花娘又擠到兩人中間,手竟大膽的搭放在何雲飛肩上,朝他的臉吹了一口氣,並用嬌嗲的聲音道︰「我看這天氣一過乍就要變天,而方圓百里就我這家客棧,所以還是住—宿吧。」
「先弄點吃的再說吧。」何雲飛抖開她的手,生硬的交代。
花娘的嬌軀還想偎過去,他身子一旋,閃到另一側坐了下來。
「阿七,吩咐廚房準備幾樣上好的菜。」花娘說後,走到櫃台拿了一醒酒,便輕搖款擺的朝何雲飛那桌走去。
「少爺,這個老板娘風騷得很,小心吶!」泥鰍深恐不近的何雲飛受不了這騷娘們的誘惑。
何雲飛眼一抬,瞧她步履輕盈,便小聲道︰「提高警覺,是個練家子呢。」
突然的,他眼楮一亮,發現她胸前有一塊玉佩隨著高聳起伏的胸部顫動,仿佛一只鳳凰翩翩翔舞。
「公子,這是我自釀的花酒,除非有特別的客人—上門,平常我是不輕易拿出來請人品嘗的。」花娘坐到何雲飛身旁,熱情的為他倒了一杯酒,「公子,請。」
「少爺,我來替你喝吧。」泥鰍心想,這騷貨拿出來的酒里面準有鬼。
花娘重啐了一聲,「小奴才,我花娘的酒也是你能喝的。」說完,她執起酒杯就往何雲飛嘴里送。「公子,你不喝就是嫌花娘的酒不好。」
何雲飛不好推拒,便喝了這一杯酒,也因為花娘的貼近,讓他把她胸前的鳳形玉佩瞧得更真實,他可以十分確定這玉佩是呈鳳所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