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快跑……」任映竹喊道。
可小花並沒有跑,牠知道主人有難。
小花知道施竟芳意欲何為,牠卯足了所有的力量朝施竟芳吠叫著,接著露出最凶惡,齜牙咧嘴的模樣怒視著她。
施竟芳一看,心里不由得毛了起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搞得自己惱羞成怒,怒聲大喊︰「你們愣在那里做什麼?還不快點把她給我抓到刑房綁起來!」
「是。」
護院同聲應道,趕緊把任映竹架下了樓。
小花見任映竹被架走,也緊跟在任映竹身邊下了樓。
任映竹被架到刑房,雙手讓鐵鏈給銬了起來,小花則始終緊跟著她,此刻偎在她的腳邊。
接著,施竟芳進了刑房,她走到任映竹身前,一句話都沒說,便伸手在她身上搜了起來。
「妳……在做什麼?」任映竹無力地問。
「妳把解藥藏在哪里?」心急于模不到解藥在哪里,施竟芳問道。
「不在我身上……」任映竹嘆了一口氣︰「施姑娘,我和慕容公子已談妥了條件,妳不該再使這種伎倆。」
此刻她完全明白,施竟芳故意要餓昏她,好趁她無力反抗時,再把她抓起來搜出解藥。
「我使伎倆?還不是妳先使伎倆的!」施竟芳怒道︰「妳壞了我的姻緣,害我每天擔心著會死在劇毒中!」
「只要慕容公子依約救出我哥哥,妳就絕對不會死……」她因無力說話,顯得氣喘吁吁。
「我等不到那時候了,我要妳馬上把解藥拿出來,然後給我滾出慕容府。」話落,施竟芳又在她身上到處模著。接著,她繼續說︰「二表哥也等不及了,我們跟妳耗太久了,妳以為他為什麼會夜夜陪妳用膳?」
任映竹當然知道,可她不知道該作何回答,只是迎上施竟芳朝她投射來的憤恨眸光。
施竟芳冷笑一聲,「他是要去探妳的底,好替我早一點拿到解藥,二表哥他不舍得我受這種折磨。」
施竟芳說的任映竹也知道,可當施竟芳這樣赤果果的把事實說出來,她竟覺得心痛。
「妳到底把解藥放在哪里?」怪了,她都已經模遍任映竹全身了,怎麼就是沒模到解藥?施竟芳不死心的繼續模著。
任映竹不想說話,任由她模去,她身上本來就沒有解藥,她認為她模不到後就會放棄,會乖乖的放了她。
可沒想到,施竟芳竟然發狠地說︰「妳解藥到底放在哪里?妳不說沒關系,我既然模不到,就讓那些護院來模。」
聞言,任映竹不由得全身一震,臉色一下子刷白。「妳……說什麼?」
見她花容失色,施竟芳知道任映竹害怕,她得意地笑說︰「我說,我既然模不到,就讓那些護院來模。」
「施姑娘,請妳搞清楚,我現在還是慕容府的二少女乃女乃,我要妳馬上放了我,並且給我食物。」
「妳不要提妳是慕容府的二少女乃女乃我還不生氣,妳一提我就氣!」說著,施竟芳給了任映竹一個巴掌。
早就頭昏腦脹的任映竹,因這一巴掌而暈頭轉向,可仍強迫自己開口︰「施姑娘,妳使伎倆壞了慕容公子的信用,這可是會影響到慕容公子的信譽,妳最好馬上放了我。」
施竟芳听完任映竹的話,輕笑了起來,「妳以為我為什麼沒和他們一起去祭祖?雖然我和二表哥的婚禮讓妳給破壞了,可我還是慕容府認定的準二少女乃女乃,我應該一起去的。我沒去是因為……」她刻意頓了下,才說道︰「是因為二表哥不想對妳失信,影響了他的信譽,可又不忍我受折磨,便讓我留下來對付妳。」
原來慕容流雲竟是這般無情!任映竹一听,不由得有種想哭的沖動,但她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得忍住眼淚。
施竟芳伸手扣住她的下巴,「我明天會再來,明天妳若沒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會讓那些護院們一個一個來搜妳的身。」
明天她一定得搜到解藥,慕容流雲預定明天會回府,她不能讓他發現自己在他背後使計謀。
任映竹說得沒錯,她這麼做是會壞了慕容流雲的信譽,慕容流雲若知道肯定會大發雷霆。
不過,有備無患,她已先想好了個說辭,以免被慕容流雲發現,她沒借口開月兌。
「讓那些護院們一個一個來搜我的身,慕容流雲……也知道?是他同意讓妳這麼做?」任映竹忍著心痛問著。
「他當然知道,我對妳所做的事,他全都知道,也同意我這麼做。」語畢,施竟芳轉身舉步離去,那姿態就像孔雀一樣的高傲。
在施竟芳的身影消失在刑房門口時,任映竹的淚也忍不住了!
翌日,施竟芳來到刑房,此時任映竹早已餓得全身無力,加上被吊了一整夜,她有種隨時都會昏厥的可能。
一旁的小花也好不到哪里去,牠瑟縮著身子偎在任映竹的腳邊,偶爾發出申吟聲。
施竟芳先威嚇了任映竹一會兒,見她還不說出解藥放在哪里,她氣得打了她兩巴掌,再命女乃娘去找幾個護院,打算真讓他們在任映竹身上亂模一通,藉此逼她說出解藥的下落。
為了救哥哥,任映竹打算不管發生任何事都不松口,就算她被折磨到羞憤而死。
此時,小花突然站了起來,明明已經有氣無力的牠,竟跑出刑房了。
「還說狗是最忠心的,牠大概是餓得受不了了,自己出去找吃的了,主人的救命之恩算什麼?」施竟芳見狀,冷潮熱諷地道。
任映竹已無力說話,也不想說話,慕容流雲的無情早讓她心死。
她不是第一次見識慕容流雲的無情,只是他退她的婚打算另娶他人時,她也沒有此刻的心痛。
小花跑出了刑房,接著朝大門口跑去,就在牠跑到大門口時,慕容府的大門也正被人打開。
來人正是慕容流雲,原來小花早已听到馬蹄聲,並且嗅到慕容流雲的味道,這才跑出刑房來向他求救。
慕容流雲這一路上,不知為何心神不寧,于是便在回程途中騎馬先行回府,因此比預定行程早了幾個時辰。
除了心神不寧,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他想念任映竹,滿腦子都是她,她那縴細身影競掩蓋過了施竟芳那豐滿的嬌軀。
「汪、汪……」小花跑到慕容流雲腳邊吠叫著,緊咬住他長袍的下襬拉扯著,示意要他和牠一起走。
「小花,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你的主人呢?」慕容流雲感到奇怪。
「汪、汪……」小花繼續咬住他長袍的下襬拉扯著。
「你要帶我去哪里?好了,不要咬了,我跟你走就是了。」他舉步跟著小花往刑房的方向走。
「你怎麼會帶我來這里?」慕容流雲站在刑房門口疑惑著。
「汪、汪!」小花朝他叫了兩聲,接著跑進刑房。
慕容流雲縱使感到疑惑,也舉步緊隨著小花進入刑房中。
慕容流雲一進入刑房,赫見眼前這觸目驚心的一幕,他頓時怒火中燒,卻也心痛不已……
他看見任映竹雙手被高吊著,身形虛弱宛如風中弱柳,而一旁的施竟芳扯開她的衣服,粉紅肚兜若隱若現,細白的頸子則展露無遺,而護院競在施竟芳的示意下,正要將手伸進任映竹的衣內。
「誰敢踫她,我會要他的命!」慕容流雲咬牙切齒的說。
慕容流雲的突然出現,教施竟芳驚愣住了。
任映竹則回眸看了他一眼,隨即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