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了。我左手沒有受傷可以踫水,真的不用麻煩你了!你快出去啦!不然襯衫要被我弄濕了。」
拗不過蕭帆茵,他無奈又可惜地嘆口氣,將搓泡沫的沐浴巾放在她的左手里。
「好吧。洗好就叫我一聲。不過如果你改變主意,隨時可以叫我。」
白惠澍對她眨了眨眼才離開。蕭帆茵愣了好一會兒,才開始緩緩地搓洗身體。
對于變得如此溫柔體貼的白惠澍,她還有些適應不良,有種不真實感讓她的思考、反應變得遲鈍。她該不會是在作夢吧?
她極盡所能地洗完左手能觸及的地方後,就累得不想再動,慵懶地靠在浴白邊緣,感覺溫水漫流過肌膚,不知不覺地閉上眼楮,讓這舒服感無止盡地延長。
約莫二十分鐘後,白惠澍踏入浴室,足音在氤氳的小小空間里變得比平常大聲。蕭帆茵輕輕睜開眼,圓眼因為水氣顯得蒙朧動人。
白惠澍的呼吸輕輕一窒。他蹲下來,親吻她眉間,兩人同時輕輕嘆息,柔情彌漫整個濕熱的空氣中。
「還以為你淹沒在浴紅里了。」他低沉的嗓音在小小的浴室里回蕩,輕易撥動她的心弦。「就知道你的手沒辦法獨自洗頭發……把頭挪過來一點。」
無力抗議的蕭帆茵溫馴地照做。他輕柔地攏過她的長發放到浴白外,打開蓮蓬頭沖濕她的頭發,然後擠出洗發精輕輕地幫她洗發。
蕭帆茵閉起眼,感覺他動作輕柔地按摩她的頭皮,她的心輕輕顫抖,另一股與水蒸氣完全無關的濕熱感涌上眼眶。
白惠澍再度打開水龍頭,沖掉她發上的泡沫。確定頭發清洗干淨後,他拉來白色浴巾擦干濕發,然後順勢拉她起來,頭上的浴巾滑下來覆在她肩頭。
蕭帆茵臉紅地看著他仔細地擦干她每一寸肌膚,當他蹲下時,她感覺他的呼吸拂過雙腿間的毛發。
原本應該尷尬的情況,因為他認真的眼神,變得親密而不煽情。
將她全身擦干後,他拿起先前備好的白色T恤,小心地穿過她的手和頭,為她穿上。
「肚子餓了吧?」他問,看著她紅通通的臉頰,忍不住伸手撥開黏在頰邊的發。
蕭帆茵清了清被水蒸氣弄得有些沙啞的喉嚨。「有一點。」
「來吧,我買了些粥,我喂你吃。」他牽著她的左手,來到客廳坐下。
桌上有兩碗熱騰騰的粥,旁邊還有紙碗及塑膠袋。
「你去買的嗎?」
他對她微微一笑。「晚餐什麼都還沒吃就被燙到,我想折騰了一晚,你肚子該餓了。我家附近這攤廣東粥很好吃,快來吃吃看,應該不燙了。」
白惠澍拉著她坐下,端起碗、舀起一瓢粥就要喂她。
「我自己吃就可以啦!」她搶過他手里的碗擱回桌上,然後又接過湯匙,紅著臉吃了一口。「你也趕快吃吧。」
白惠澍挑起一道眉。「你在害羞嗎?」
她嬌嗔地睞他一眼。「我又不是兩只手都不能用,不需要人家喂啦!」
「真的不用?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本大爺這輩子還沒喂過人吃東西,你真的要拒絕?」
看他雙眉高聳的模樣,她忍俊不禁噗哧一笑。「哈哈!真的不用了。」
「不行,如果我不喂的話,下次又被阿桂那頭野獸捷足先登,那我就虧大了。」白惠澍再度搶回碗和湯匙。
拿他莫可奈何,她只好由著他,讓他一口一口地喂她吃粥。盡避他對她的佔有欲只是主人對寵物的心態作祟,還是讓她感到甜蜜不已。
不一會兒,一碗粥已見底。或許是經過休息和沐浴,蕭帆茵覺得胃口出奇的好,吃完粥,白惠澍拉著她回房,讓她坐在床沿幫她吹頭發。
「你會把我寵壞。」不知該怎麼回應的蕭帆茵,擠出干澀的笑聲,想故意說得像開玩笑那般自然。
「你本來就是我的寵物,寵壞你是應該的。」
白惠澍的聲音透過吹風機的嗡嗡聲,傳入她的耳中。
今晚這個溫柔又體貼的白惠澍真的令她驚訝不已。外表原本就像個王子的他,今天種種紳士行為讓他更像個王子,她覺得自己好像被捧在手心上的公主。
「放輕松。」他低沉地命令道。
蕭帆茵忍不住听從地放松緊繃的肌肉。吹風機嗡嗡作響,全身都裹在暖暖的風里,舒服的感覺讓她不禁閉上眼楮。
唇上傳來柔軟的觸感,她猜那是他的嘴。吹風機被關掉了,他的吻加深,她依舊沒有睜開眼,依稀靶覺他將吹風機丟到床下,發出好大的聲響。然後,方才輕柔替她吹頭發的大掌,順著脖子的弧線向下覆住她沒有穿內衣的柔軟豐盈。
呼吸逐漸變得急促,慵懶地升起。他們緩慢地需索彼此的反應,像是一對深愛彼此的情侶般溫柔纏蜷。
愛火燃起的速度雖然緩慢,卻不減它的威猛……
他深邃的眼眸凝望著她,那一瞥足以令她骨軟筋酥。他在她的掌中微微側著頭,在她包裹白紗布的掌心印下一吻。
「我要徹底寵壞你,讓你離不開我……只能對我撒嬌……」
蕭帆茵的心整個融了,融在他霸道又柔情的眼神里。
他低下頭,炙熱的嘴在她柔女敕、濕滑的花心,印下難以抹滅的吮吻……
從窗外飄來的濕氣味道,蕭帆茵猜想剛才大概下過雨了。即將進入夏天的交替季節,常有突來的驟雨,台中的天氣大多很體貼人,常常在晚上才下雨。
她側躺著看著自己被包扎的手,感覺心跳慢慢恢復正常,空氣不再像方才那般騷動,逐漸回歸平靜,只是隱約飄著的氣味,和歡愉後的舒暢感,證明了剛才的翻雲覆雨。
「為什麼想看我哭?」
終于,她忍不住還是問了。
躺在她身後,像大衣般溫柔包著她的白惠澍沒有馬上回答,讓她以為他睡著了。隨後,的肩後傳來他嘆息拂掠的感覺。
「我想要安慰你。」
「咦?」這是什麼奇怪的邏輯?她克制想轉身的沖動,強迫自己安靜不動。
她不想看著他解釋,唯有摒除視覺,她也許能讓听覺更加敏銳,從語氣中分析他內心的真實感受。
「你明明是我的,為什麼老是跑去向阿桂撒嬌?」他語氣有些抱怨,有著濃厚的佔有欲。
她盡量不要被那句「我的」動搖心情。
「撒嬌?」她越來越听不懂他的話。
「你難過時,第一個想到的居然不是我,真的教人火大。能看到你哭、能安慰你,讓你破涕為笑的,只能是我。結果你居然去找阿桂那頭野獸,還讓他在我面前炫耀,簡直快把我氣死了。」
他的聲音悶悶不樂,听得出他是真的極為苦惱。她的心跳因為美妙的猜測遽然加快。
他收緊手臂,將她摟得更緊,下巴挪了挪,在她的肩窩找到舒服的位置。
「你啊,那麼愛逞強,為什麼不能更依賴我一點?對我多撒嬌一點?你這麼矜持,教我怎麼寵你?」
「我……可以嗎?可以一直對你撒嬌嗎?」她輕聲問,
「當然可以。你是我的寵物,向主人撒嬌本來就是寵物的義務。」
他親吻了一下她的肩,炙熱的觸感令她的心微微顫抖。
只能當寵物嗎?為什麼不能定你的情人?她在心里忍著沒問,于是挑了另一個問題,免得她一時沖動問出那個她還沒準備听到答案的問題。
「我要當你的寵物多久?」
他停頓了一下。那一瞬間,她覺得心跳仿佛停止了。
「一輩子。你不知道養寵物是一輩子的承諾嗎?若沒有廝守終生的準備,就不該養寵物。我是不會做出棄養寵物的事,你也別想背著本大爺跑去勾搭別的男人,听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