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另一只手滑下她的肩膀,直到手指貼在她臀部的弧線上。他輕輕推擠,一陣輕顫同時竄過他們全身。
他想剝去所有阻隔他們的衣物,想盡情地撫模她全身,在每一寸肌膚上烙下屬于他的記號。他想狠狠地滿足他瀕臨爆發的渴望。
他的唇滑下她的頰邊,來到她細致的鎖骨,他伸出舌,誘惑地舌忝舐她柔女敕的肌膚,最後舌忝吻變成輕咬、變成吸吮。
「惠……」
有好一會兒,他听不見她的呼喊,只專心一意沈浸在他的里。直到她細細碎碎的輕喚深入他的腦海,理智霎時清醒。
他抬起頭,看著她同樣迷醉、沈浸在的表情,忍不住輕聲咒罵自己。
懊死!他在做什麼?他怎能對她伸出魔掌?她是如此信任池,他實在不該傷害她。
他深呼吸,努力調整急速的心跳,和鼠蹊部抗議的。
他停止親吻,低頭無力地靠在她頸邊,像是想藉此獲得力量來控制自己。
靶覺不大對勁的夏央睜眼看著抵在臉旁的黑發,有好一瞬間,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他為何停下來?
「……靖惠?」
他倏地抬起頭與她四目相對。他眼中的痛苦嚇了她一跳。
「怎麼了?我做錯什麼事?是不是壓痛你了?」她掙扎著要下來,花靖惠緊抱住她,搖搖頭。
「妳先別動。」
餅了好一會兒,他吐出一口氣。「我沒事,妳沒有壓痛我。」
「那是怎麼了?」
「沒有。」花靖惠低頭看看手表。「時間很晚了,我送妳回去吧。」
不顧夏央驚愕的表情,他掛上冷淡的表情,什麼都沒解釋就把她送回家。
在回程路上,一股痛苦撕扯他的心。他不停地告訴自己,這樣做是為她好,她以後一定可以遇到更好的人,到時她會感激他今天的及時煞車。
可是……他呢?濃濃的悲傷緩緩地從他的心里流出來,他多想全心全意愛她、呵護她,卻不能。一想到以後會有某個人,和夏央彼此相愛,他就覺得快被撕成碎片。
他用力地敲擊方向盤,卻仍然不能消除心中的沮喪輿憤怒。唯一能拿來安慰自己的是,至少她不會因他蒙受災難,對此他應該心存感激了。
從今以後和她相處,他得更加小心,不能輕易放任自己,表露真正的感情。
唉,說得簡單,但做起來卻……好難……
夏央想破了頭,也想不透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上一秒,他們還熱烈纏綿地抱在一起,下一秒,他卻若無其事地推開她。
要不是她的頸子上有明顯的證據,她還以為那激情的火花只是她的想象。
不過那不是她的想象,包括他無言的拒絕也是。
他一開始或許也是意亂情迷,但是沒多久就恢復理智。他這麼做究竟是什麼意思?是喜歡她,還是不喜歡她?夏央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明明身體已經很累了,可是大腦卻一直不斷運作,自動重復他的一言一行--啊!她受不了了!
她彈坐而起,瞪著自己的臥室。微微的晨光,告訴她現在才剛天亮不久,她應該再躺回去睡,反正凌晨回來時已經向母親大人報備過,她今天不用到店里去幫忙,可以悠哉悠哉地享受難得的假期。
就在她考慮是再勉強自己睡覺、還是干脆下床出去逛街透透氣時,外面傳來一陣像是爭執的聲音。
以他們家特有的嗓門,任何時候听來都像在跟人家吵架,所以並不稀奇。令夏央感到奇怪的是,那其中有個聲音既陌生又熟悉。她認得這聲音的主人,可是,他應該不可能出現在家里才是。
忍不住好奇心,她出去一探究竟,正好看見花靖惠一臉焦急地向她爸媽征求見她一面的畫面。
「花靖惠?!」夏央驚訝道。「你到我家干麼?」
「夏央!」花靖惠像溺水的人看到浮木,露出獲救般的笑容。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嗎?」她走向他,皺著眉感覺自己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懊死!她真是孬,剛剛明明才下定決心不再理會他,可是一看見他出現,就興奮得連魂都飛了,他先前給的難堪和痛苦在剎那間灰飛煙滅,心里隱隱抱著一絲期待。
他是來跟她解釋的嗎?
「是『雪兒』!『雪兒』出事了,牠很不對勁。」他慌張的模樣好像心愛的人生病了一般。
雪兒?!他大老遠跑來敲她家的門,就只為了告訴她有個女人生病了?
直到花靖惠小心地將窩在他懷里的小狽捧出,夏央才恍然大悟,「雪兒」指的不是別的女人而是小狽。
「你幫牠取『雪兒』這個名字?」夏央偏著頭問,臉上的表情扭曲,不知是什麼意思。
「『花雪兒』,全遵照妳的意思取的啊!」他答得理所當然。
「我?!」她驚訝地瞪大眼楮。「我什麼時候--」
「夏央!」他截斷她的話。「現在不是爭執名字的時候,妳可不可以看看牠?牠真的很不對勁!」
「哦!」夏央依言靠上前,引導他將小狽放到客廳的桌上。
「哈啾!」此時站在一旁觀看的母親傳來一陣噴嚏,她猛然想起母親對動物的毛過敏。
「爸,快帶媽進去,不然她又要整天哈啾個沒完。」夏央極有權威地說。
「哦。」
「伯父伯母,不好意思打擾了。貿然跑來,還讓伯母不舒服,真是抱歉!」花靖惠謙恭有禮地向他們點頭行禮。
「欸,沒關系,你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改天有空一定要、要……哈啾!」夏媽打了個大噴嚏後,又繼續說︰「要來我們家玩哦!
「對對對!我們家很寬敞,你還可以帶你的爸爸媽媽一起來玩。」夏爸立刻高興地附和。
夏央一听就知道父母親在打什麼主意。什麼家里很寬敞、可以帶父母一起來玩,那不擺明了是變相的相親?誰頭殼壞去,會特別找父母一起到女生家里只是為了玩?
「爸、媽!」夏央以不容置喙的權威大喊︰「快進去!」
兩老急急忙忙往里頭跑,突然,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傳來。
不是才兩個人嗎,怎麼听起來像整支軍隊在跑步?
看見他眼底的疑惑,她向他解釋。
「不好意思,那是我弟弟妹妹。他們剛剛鐵定窩在樓梯口偷听。」
「哦。」他想起她曾提到過她有四個弟弟妹妹,她是家里最大的。
「我想狗狗可能生病了,要馬上帶牠去看醫生才行。」夏央觀察完昏昏沉沉的小狽說。
「我也知道要看醫生,可是這麼早有哪間動物醫院開門?」
夏央想了想,拿起電話撥了號碼,沒多久,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大喊︰「小美,是我,小央。妳現在馬上到你們的診所等我。」她停頓了一下。「我知道現在還不到營業時候,但我手邊有只才剛滿月的小狽病得很厲害……嗯……好,謝謝!待會兒見。」
她掛上電話,轉頭跟他說︰「你等我一下,我去換件衣服。我們馬上去我堂姊和堂姊夫開設的動物醫院。」
不等他回答,她轉身走進房里。在他等待的期間,夏央的弟弟妹妹一個個借口有事要出去,從他面前晃過。他們的意圖相當明顯,就是為了一睹主動上門找他們姊姊的男人長什麼樣子。
花靖惠自然明白他們的企圖,統統回以微笑點頭。當地四個弟弟妹妹全看過一遍後,夏央才出現,兩人緊急趕往她指示的動物醫院。
第十章
當花靖惠看到那間動物醫院時,驚訝地發現--這不就是他常來光顧的那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