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可以找到他的弱點,然後反擊回去。只是,和他周旋了兩個多月了,她不但沒有發現他的任何弱點,更別談反擊了。
她也曾想過在人前揭發他虛偽的面具,可是,一向不得人緣、給人冷血無情的刻板印象的她,和一進公司就贏得眾多員工喜愛信賴的他,大家會相信誰?
不用比,就能想見若她真的揭穿他的假面具,搞不好反而會被人認為她是故意惡意中傷他。根本不會有人相信這個眾人眼中的模範紳士,會是人面獸心的惡魔。
最教儀君氣憤的一點是,他可能連這個都算計在內,所以才敢肆無忌憚地在她面前展露真面目。
當然,若只是嘴上的唇槍舌劍,兩人倒是勢均力敵,可是一旦進入「動作」。儀君就明顯地屈居下風。
再說,她沒看過臉皮像他這麼厚、講話這麼直接的人,完全不懂「不好意思」為何物。而且,還相當難纏。
他一點也沒被她的冷漠騙過,還笑嘻嘻地緩緩靠近。正當儀君想要轉身逃跑時,卻被他從背後一把抱住。
他將鼻子埋入她的發間深呼吸,炙熱的鼻息隱約噴在她的頸後,他的體溫穿透層層衣物,熨燙著她的背部。
「妳好香……」他在她發問嘆息、低喃。
儀君緊握著拳頭,強自克制不要對他的甜言蜜語和有反應。否則……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可是,她發現要抗拒他同時也抗拒自己,真的好難。
「你、你到底要干麼啦?」她咆哮,卻顯得中氣不足。
蕭奇風又是一笑,儀君雖然看不到,但他笑的氣息就噴在她耳邊,緊貼著背部的胸膛也微微震動。
「我說過我會負責到底的啊!現在就讓我對妳負責吧!」他一邊說一邊動手解開她胸前的扣子。
儀君拉住他的手,「喂!你負責就負責,干麼月兌我的衣服?」
「咦?我把君的衣服弄髒了,當然是要幫妳月兌下來送洗啊?」蕭奇風說得正大光明,忽然,他聲音一低,邪氣十足。「還是……君妳期待的是另一種服務?」
儀君的臉一下子脹紅。「我才沒有,你那種什麼另類服務留著自己慢慢享受吧!」
「哦?真的?妳真的肯讓我慢慢享受?」
「當然!」因為背對著他,否則儀君會送給他一個超級衛生眼,強化她的厭惡。
「好吧!」他的聲音听起來過分地愉悅,讓儀君心里敲起一陣警鐘。「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嘍!」
說完,他又開始動手繼續方才未完的工作。
「喂!你干麼?」他不是接受了她的拒絕嗎?干麼又月兌她衣服?
他低笑一聲。「我剛才不是說過嗎?我只是想把妳的髒衣服送洗啊!君,妳的記性真差。」
「那……那我自己月兌就好了……你放開我……」
「……好吧!」他放開她。
儀君如釋重負,慢慢地解扣子,可是他灼熱的視線盯著她不放,讓她覺得好別扭。
她轉身看見他就站在不遠處,交抱著雙臂,靠在牆邊的五斗櫃,一臉興味地直盯著她看。
「你出去。」
「這是我的房間,我為什麼要出去?」
「你在這兒色迷迷地盯著我,教我怎麼月兌得下去?」
「為什麼不行?妳全身上下哪一處我沒看過?」他挑起一道眉笑道。
「你!」儀君氣得說不出話。
又來了,他那副吃定她的嘴臉,總是讓她氣得忘了東南西北。
「妳到底要不要月兌,還是要我替妳效勞?」他說,放下雙臂,作勢欲向她走來。
她緊急阻止。「不用了!我還是自己來好了。」
既然他不打算出去,更別說要他轉過頭去了,那無賴不可能那麼君子的。儀君只好轉過身背對他,眼不見為淨。
可是,她怎麼能忽略他那有如實體的火熱目光?隨著衣衫一件件褪去,她更能感覺到他的視線變得越來越熱烈,像是真能踫觸她似的,她露出來的每一吋肌膚。
終于,她身上只剩下黑色的蕾絲內衣褲,她抱起髒衣物側過身,打算交給他拿去送洗。
「拿去。你得借我浴袍,還有,拜托你到我的房間去取我的行李。」儀君全身繃緊,謹慎地望著他。
希望她理所當然的語氣,能夠讓他如她所願地照做。
當蕭奇風接過她衣物的剎那,有片刻儀君以為他會對她有所行動,可是,他只是乖乖地取走她的髒衣,連一根手指頭都沒踫到她。
儀君心底稍稍松了口氣,就在她以為警報解除時,他忽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入他的懷里。
她的衣物散落一地,柔軟的胸脯緊貼著他,他西裝褲的布料磨擦著她赤果的大腿,他的雙臂穩穩地箍住她的縴腰。
「你——」她睜大明眸望著他。「你不是說只是想幫我送洗衣物罷了?」
奇風盯著她的紅唇,低聲笑道︰「沒錯啊!不過妳也要我自己慢慢享受的不是嗎?再說,難得君主動在我面前寬衣解帶誘惑我,我又怎能拒絕呢?」
天啊!他竟可以把她的話曲解成這樣,這家伙的腦子到底是怎樣的神經構造啊?為什麼可以臉不紅氣不喘地把別人的話扭曲成他想要的意思?
「我才沒有主動誘惑你!」
「是嗎?」他輕笑。「在我眼里可不是這樣子的唷!既然君今天都這麼熱情、坦率,我會讓妳很舒服的。」
話的內容明明再低級不過了,可是他卻用極為甜美的聲音在她耳畔呢喃,還附上一個保證的笑容,教儀君渾身不由自主地竄過一陣顫抖,腳底發寒。
「不用了,不用太舒服,我敬謝不敏。」她很想用最冷淡的聲音來表達她強烈的不滿,可是在被他用力的擁抱下,她的話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是嗎?我本來還在考慮該用君最喜歡的後體位,還是最能踫到妳敏感帶的正常體位,既然君今天不想太舒服,那我們就來一下新的嘗試吧!」
可惡!她就知道今天不可能那麼輕易地逃過一劫的。他早就計劃好今晚了,無論她怎麼掙扎、拒絕,他就是有辦法把她的拒絕解讀為對他有利的意圖。
「你早就想好要這麼做了吧?那干麼一開始還假裝只是好心想幫忙?還好意思說什麼負責!」
儀君沒有察覺到語氣中有一絲自暴自棄。
「我是真的有在負責啊上讓君達到極致的歡愉不就是我的責任嗎?」他說得理直氣壯。
「這種奇怪的責任就不必認真了!」
他露出遺憾的表情。「可是,不行耶!妳也知道我是個認真負責的人,怎麼可能棄妳于不顧?更何況是妳要我好好享受的,不是嗎?我又怎能讓妳失望呢?我想要的就是——妳啊!」
「啊?」
原來他先前會答得那麼爽快,是因為他想享用的是她,她居然不察他話中的語病。還乖乖地贊同。
難道這一切都是她自掘墳墓?
趁著儀君發愣時,他低頭斜斜地封住她的嘴,讓她根本來不及躲,她只有緊閉雙唇,希望能亡羊補牢。
可是,他卻鍥而不舍,不停地吮吻她的唇,儀君抗拒得很辛苦,最後,他張嘴輕咬她的下唇。
「啊!好痛!」
就在她吃痛驚呼的當口,他的舌靈活地竄入,態意地蹂躪她的舌,享用她嘴里的甜美滋味。
壞蛋!他居然咬她!雖然沒有真的咬傷她,可是,仍嚇她一跳。
而無可否認的,他高超的吻技真的帶來強烈的歡愉,儀君覺得自己正一點一點地融化。
終于,就在她覺得自己快窒息在這個吻里時,他離開她的唇。儀君感受到嘴里的麻痹感,試圖緩和急遽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