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齊文神秘莫測地瞥她一眼。「妳這樣盯著我,叫我怎麼開車?」
「嗄?我……我沒有哇……」花宇音努力扮演無辜的模樣,企圖蒙混過去。
「你別管我,專心開車啦!」
「是嗎?妳這害人的小妖精。」說完,他將方向盤一扭,隨即停到路邊。
花宇音驚慌地看看窗外,還好他們已經離開主要道路,進入通往花家大宅的私人小路,並不會有氣急敗壞、責備的喇叭聲。
「你干麼啦!這樣很危險耶!」確定安全無虞後,她隨即開口,責難似的望他一眼。
「妳那樣看著我才危險。」他厲聲道。
「我……沒有……」她還試著狡辯。
「過來。」他霸道地命令。
雖然明知不該靠近,但她還是如同飛蛾撲火般緩緩移近他身邊,直到只剩下一個手肘撐起的距離。她感覺到他的呼吸拂過她的耳邊,然後,他便強勢地一把摟住她的背,將她壓向他懷里。
「我警告過妳了,不可以再誘惑我,除非妳準備好要做完全程。妳準備好了嗎?」他的唇在她的唇邊盤桓,沙啞低沈的聲音充滿性感。
「我……我不知道。」她盯著他的唇遲疑道。
他抱怨地咕噥一聲,她只听得清「我就知道」那句。然後他沉沉地嘆氣。「那我就不能踫妳。我對自己說過,除非這次能確定妳不會逃走,否則我不會跟妳。」
听見他提到「」兩個字時,她的心震了一下,彷佛切中了她的心事。但再听到他之後的話,一股失望迅速涌上來。
「為什麼?」在她意識到之前,她已問出口了。
他深深地望入她的眼底。「因為我想要的不是一夜溫存,而是比較長久的關系。」
他的話把她嚇呆了。
長久的關系?他有沒有說錯?他們才認識沒多久,他哪來這種想法?喔,沒錯,他們五年前就見過,甚至發生了親密關系。但這些年來他們根本毫無聯絡,他怎能憑著幾年前的一夜再加上這幾個禮拜來的相處,就決定要跟她發展長久的關系?
突然,他咧嘴一笑。「妳看起來好像被嚇壞了。」
「我當然被嚇壞了。你怎麼會突然有這樣的想法?」花宇音不悅地瞪著他,不喜歡他像是取笑她一般地笑著。
「誰跟妳說是突然的?如果妳知道,會很訝異這個念頭在我心里藏了多久了。」他泄氣似的喃喃抱怨。
「什麼?你說清楚一點。」
花宇音實在非常好奇,直覺他話中有個大秘密,而且和她有關。她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他竟然會說他想跟她在一起「很久」了?「很久」是多久?
嚴格算來,他們頂多相識五年,這樣算「很久」了嗎?
「算了!」他低吟。「雖然不能,但嘗點甜頭沒關系吧?」他好像是在對自己說話。
他轉頭看她。好半晌她才想到他所謂的甜頭指的可能是什麼,但已經來不及了。
他扣住她的頭,斜斜地封住她的唇。她的眼睜大,看著他近在眼前的臉,她甚至可以細數他的睫毛。花宇音曾有一瞬間想抗議,但當他柔軟的唇在她的唇上廝磨時,抗議的念頭打消了。
她何不對自己承認,其實她也很渴望他的吻。她放任所有感官,全心全意地回應這一吻。她柔軟地貼靠在他胸前,她的手松開毛毯不自覺地掛上他的肩將他摟緊,結果毛毯滑落,露出大片胸脯。
原齊文自然把握機會,那溫熱柔女敕的觸感幾乎讓他差點想打破自己的承諾,當場就與她。
花宇音緊摟著他的頭,手指鑽入他如子夜的發,喉嚨發出低吟。原齊文也跟著一起申吟,她的柔女敕甜美混著體香,令他如痴如醉。
第九章
花宇音不停地在房里來回踱步。此刻她已梳洗完畢,換上柔軟的針織衫及圓裙,感覺既溫暖又舒適。
在結束那迷人又瘋狂的後,原齊文就將她載回家。對于他們既濕淋淋又近乎半果的狼狽狀況,原齊文負起了所有的解釋工作。
他先是強勢且不容抗辯地催促她上樓梳洗換衣,然後才回頭簡短地向她的爸媽解釋今天傍晚發生的事。花宇音不知道爸媽有沒有為難他,她希望沒有,因為那並不是他的錯,他不需負起全部責任。再說,他自己也全身濕透,同樣需要立即梳洗換下衣物,不然很可能真的會感冒。
擔憂和之前在車內發生的事令她煩躁不已。還有他最後的邀請。那像蠱一般地在她心里蠢蠢欲動。
唉,在這兒煩惱也于事無補,更何況她也不能一直躲在房里不出去。這時桂嫂撥了內線電話通知她下樓用晚餐,于是,她打開房門準備下樓面對一切。
正好,這時原齊文也打開門。他們站在門前四目相對。看著他微濕的發及干淨的衣著,先前的擔憂放下了一半。他穿著款式不同的針織衫,像是彼此竟然心有靈犀穿著類似的衣服,讓花宇音感覺小小地開心。
「呃……爸和媽有沒有為難你啊?」她開口打破沈默。
「嗯,還好。我解釋過了,他們應該能體諒。只是對于女兒全身濕透和一個半果的男子回家,他們大概有點嚇到吧!」
「嗄?」
他輕松一笑。「妳放心,妳裹在毛毯里,沒人知道妳里面沒穿啦!」
她臉紅,無言以對,最後才說了句︰「謝謝。」
他們一起下樓吃飯。除了花靖惠、容臣雲及花宇裳外,所有人都已在餐廳等著他們開動了,
花宇音先和大家說聲︰「不好意思。」才入座。原齊文自然而然地坐進她身邊的位子。
「沒關系,齊文剛剛都跟我們說了。幸好現在還不冷,不然你們鐵定感冒。」花宇音的母親蘭秀責難地瞥了她一眼,但語氣里包含了疼寵和關懷。「我已經吩咐桂嫂替你們煮好姜茶,等會兒要多喝一些。」
花尚謙則笑著宣布開動,大家一邊吃一邊閑話家常。看到大家一如以往吃飯,似乎沒有懷疑她和原齊文今天怪異的情況,讓花宇音的心里暗暗松口氣。
順利地吃完晚飯,花宇音想起那堆濕衣物還留在車上,她趁大家移至起居室吃甜點水果時,拿著塑膠袋到車庫去處理濕衣物。原齊文在下車時就把他自己的襯衫帶下車了,車里只剩她的上衣及那條從飯店帶回的毛巾。
可是,她怎麼都找不到她的內褲。
她下信邪又再次仔細找了一次,還是一無所獲。將包好的濕衣送到衣物間,交給桂嫂洗滌之後,她不想回起居室和大家閑聊。此刻她心里好亂,有好多情緒在心里拉扯,她想一個人靜一靜,好好想想。
她回到房里換上睡衣。做完睡前的保養程序,她躺上床,腦里不停想起不久前在車上的那一幕。
原齊文對她說的話一直縈繞在她的心,徘徊下去。她不懂他為何說想和她在一起已經很久了,這是否代表他再次接近她是有預謀的?但他為何隔了這麼久才來找她?
其中最令她煩躁的是他最後那大膽的誘惑。他當時的眼神、表情一直在她的腦里重播,只要一想到他的手曾為她帶來種種令人迷醉的快感,就讓她全身一熱。
他的手、他的吻都讓她體驗到無比的興奮歡愉。可是,他卻沒有得到同樣的歡愉。
一想起他盡力忍耐的模樣,她就感到一絲不舍。不公平的想法不停冒出來,她覺得自己好像殘忍的女王,利用他達到高潮後,將他踢到一邊受折磨卻得不到紆解。
她不該是這麼殘忍的……
喔,算了吧!她又何必自欺欺人?她渴望他,她渴望他的手再次撫模她身體的每一處,她希望他再度用嘴親吻她身體不曾讓人親吻的地方,她想要他繼續完成今天在車里尚未完成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