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靠近她,想著該如何彌補他造成的「災害」。就在這時,許多人紛紛跳入水中,大家又叫又笑又潑水的,看樣子他們是把這意外事件當成完成工作後宣泄壓力的活動。
當一大群人故意讓狀況變得更加混亂時,想要好好移動身體到目的地,簡直是天方夜譚。原齊文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又走又游地來到花宇音身邊,她為了躲避大伙兒的水仗,已轉過身躲開下停襲來的水花。
原齊文靠到她背後為她擋去大部分的水花,低頭在她耳邊說︰「對不起,我忘了妳月經來,妳沒事吧?」
花宇音抹去臉上的水,回頭看了他一眼,搖搖頭。「沒事。」
透過他的肩膀,看著大家玩得不亦樂乎、幾近瘋狂的程度,她靠近他,在他耳邊說︰「大家都瘋了。」
原齊文回頭看了一下,爽朗地笑開。
「連日來的忙碌終告結束,是很容易讓人陷入瘋狂。」
花宇音搖搖頭,也跟著笑了。她看見一向矜持的劉思蘭被業務三人組抓起來丟入池中,引來所有人的驚呼,更多人跳下水加入這場混戰。
看著越來越多人跳入水里,花宇音覺得她得盡快想辦法離開,最好趁大伙兒不注意時溜走,否則她真的得在眾人面前春光外泄了。
察覺到她想要離開,原齊文先她一步地爬上池邊,然後回頭助她一臂之力。
花宇音羞赧地攀著他的手臂,讓他將她拉上池邊。一月兌離水的遮掩,花宇音胸前的大片春光只能任人觀賞。她雙手交抱于胸前,聊勝于無地遮著,突然一條大毛巾披上她的肩頭,她詫異地抬頭,正好望入原齊文靛墨色的眼中。
「哪來的毛巾?」
他露出狡黠的笑容。「跟飯店借的。」他指了指距泳池不遠處的工作台。
花宇音擰著眉。「這樣不太好吧?」
「難道妳打算就這樣走出去?」他揚起眉問。
她瞪他一眼。「當然不可能。」
「那就走吧,全身濕答答的並不好受。」他扶著她的腰離開現場。途中他遇到廣告公司的工作人員,交代對方通知導演明天就要看初剪,然後又攔下一名飯店侍者,請他將那條毛巾的費用記在公司的帳上。
處理完後,他遞給她一個「這樣妳滿意了嗎」的眼神。花宇音笑望他,突然像想起什麼,說︰「你不是很龜毛嗎?怎麼肯把帳掛在公司的帳上?」
「當然不可能。妳放心,這筆錢我會跟妳要的。」原齊文揚眉道。
花宇音听完撾了他一下,兩人邊笑邊鬧地走向停車場。為了不弄濕電梯,他們選擇走樓梯。
因為原齊文的車停在公司,他是搭另一個業務的車過來的,所以便坐花宇音的車一起回家。雖然天氣還很熱,但全身濕透又吹風還是讓人冷到發抖,可是不開冷氣,車內的空氣就變得很悶,兩難之下,花宇音只好將冷氣溫度盡量調高些。
但她看見原齊文還是不自主地發抖。她從後座拉來毯子想給他蓋,可是他卻搖頭拒絕。
「全身濕答答的就算披了棉被也沒用,只是多濕一條毛毯而已。」
「那怎麼辦?」總不能看著他抖回家吧。
他二話不說動手解開扣子,月兌掉濕成一團的襯衫及內衣放到車子的地板上,然後才拉來毛毯裹著自己。
當他露出精壯的胸膛時,花宇音的心跳撲通撲通地加快。可惡!她是怎麼了?他不過月兌掉濕衣服以避免弄濕毛毯甚至感冒,她干麼臉紅?
「宇音。」
因為太專注于自己的想法,以至于他出聲時把她嚇了一跳。
「嗄?什……什麼事?」她轉頭看他,他正一臉擔憂地望著她。
「妳不要緊吧?是不是開始變冷了?」他伸手覆住她的額頭。「妳的體溫有點偏高耶!」
是啊!不過她肯定那和感冒無關。她撥掉他的手。「放心,我沒事。你弄好了?我們走吧!」
她準備放下排檔桿,卻被他阻止。「等等,看妳也抖成這樣怎麼開車?過來,我來開。」
不待她反應,他隨即下車繞到駕駛座,把她擠到副手座去。她才一坐定,他的手就罩上她的胸前。
「你干什麼?!」她驚呼。
「替妳月兌衣服啊。再不月兌掉,妳不用等回到家就會先感冒。」他不容置喙地說,手上不停地解開扣子。
不一會兒,便露出她白色蕾絲,肌膚一接觸到空氣立刻冒起雞皮疙瘩。他毫無困難地剝下她的濕襯衫後,便又伸手到她背後解開。
「喂!這樣就夠了吧?」她呼吸急促地抗議,開始懷疑他的動機。
「還不行,我沒逼妳把裙子也月兌掉就不錯了,妳別逼我喔!」他嚴肅地說。
花宇音無可奈何地申吟。她就知道當他開始月兌衣服時,就該立刻制止他,否則情況也不會演變至此。
花宇音覺得全身軟綿綿的,無助地看著他。他凝望她胸脯的模樣像被寶物深深吸引般,不容錯辨、明顯地刻在他臉上,她既興奮又害怕地望著他因而迷蒙的臉。她高興的是知道自己的身體令他渴望並能影響他,但同時她又害怕自己尚未準備好與他再度發生關系。
但就在她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矛盾掙扎時,他將他剛才使用過的毛毯罩住她,緊緊地裹著她。
「你……」不知是驚訝還是其他使她的聲音沙啞,她清清喉嚨。「你不冷嗎?我以為這是給你的。」
原齊文對她露齒一笑。「我還好。而且我發現與其我用不如給妳,除非妳希望待會兒我們出車禍。」
「為什麼?」
他目光深沈地望著被她遮住的胸前,意有所指地說︰「我不是柳下惠,可以不盯著妳的胸部看。再說,妳不想果身在台北市區游行吧?」
她臉紅了。「呃……我可以用之前那條毛巾……」
他抽出那條濕得差不多的毛巾。「用這個?」他嘲弄地抬抬眉毛,便將它丟到後座的地板上。花宇音也不再爭辯,任由他將所有濕衣服丟到後面去,然後換檔開車。
沒多久,車子便順暢地駛入台北壅塞的車流,因為下班人潮的關系,車子走走停停,直到開上快速道路,情況才好一些。
花宇音知道自己不該一直偷看他,可是她實在忍不住。他雖然不壯,可是令她訝異的是他胸前的肌肉線條完美迷人,肩膀又寬又結實,平坦的小骯不見一絲贅肉。當她望見那平坦小骯上的一綹毛發,她的呼吸不禁一窒。她瞇起眼望著那毛發細細地延續,直至它消失在黑色褲頭。
一股遺憾和失落輕輕籠罩心頭。她注意到自己的嘴發干,心跳因為腦海栩栩如生的想象而狂飆。她好想將頭倚靠在他的肩上,她好想感受他溫暖皮膚的觸感,她好想伸手撫模他精壯的胸膛及小骯,並探索那毛發盡頭的秘密……
沈溺在自己幻想的她沒有听見他的叫喚,直到他的聲音穿破幻想刺入耳中,她才一臉迷茫地將視線往上移至他的臉。
他的臉嚴厲又憤怒,卻又有一絲火焰--和憤怒全然無關的火焰。
花宇音猛然自幻想中回到現實,她一臉驚駭地望著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當著他的面大做春夢。一股熱辣襲上臉頰,她又羞又窘地希望他不會發現她方才腦子里在轉些什麼邪惡念頭才好。
可是,看著他發怒的模樣,花宇音懷疑她逃得過那雙銳利眼眸的探尋。以他敏銳的直覺,他很有可能已經察覺到她剛才的不對勁。雖然如此,但她還是盡力裝作若無其事。
「呃……怎麼了?你叫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