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還是有些害怕,要是一個不小心傷到了孩子,那可怎麼辦才好。
「親愛的,若你怕傷到孩子,我不介意接下來的幾個月讓你騎在我身上。」
事實上,他發覺自己還滿能享受那種「被駕馭」的感覺,他能看到她在高潮時整身泛紅的嬌俏模樣,也可以隨意撫模任何一處他想踫觸的部分。
「你說什麼嘛!」她害臊地低下頭來。
「你也想要的,不是嗎?」他打算以她自身的喜悅引誘她。
「啊……」
輕柔的嬌喘自她的櫻唇逸出,他見狀,將頭靠了過去,以唇封住她的嬌吟。
「告訴我,你喜歡我這麼做嗎?」他的另一只手爬上她的蓓蕾,不停地輕捻著它,直到它綻放、挺立,似乎在無言需索著他的撫觸。
「嗯……我喜歡……」她聲若蚊蚋地回答著,臉上的紅暈更顯她嬌俏模樣。
「說你要我進去!」任雲起要親耳听到她的渴求。
「我要你進來……」她忍住羞怯,將這句令人面紅耳熱的話說了出來。
「如你所願!」
他邪邪一笑,腰身一挺,正準備進入她時,突然听到她說——
「雲起,我看……還是再等等吧!」
「等?!」都這種地步了,她竟然要他等?!
「是啊!」她回過頭來,有些抱歉地看著他,「孩子才一個多月而已……我們再等幾個禮拜好了!」
她記得母親曾經告訴過她,當年為了懷她,懷孕的頭三個月都躺在床上不敢動彈,為的就是安胎。如今她懷孕才一個多月而已,要是有什麼閃失,那她怎麼對得起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孩子!」任雲起俊臉滿布烏雲。「孩子都還沒出來,你嘴上說的、心里想的就都是他,那要等他出來了,你豈不是連我這個丈夫都不要了!」他嫉妒他尚未出世的孩子,誰教她現在做的任何事都是以孩子為優先考量。
「你怎麼這麼說嘛!」她有些委屈地看著他。
若是在平常,她肯定會大聲回話,可是懷孕讓她變得多愁善感,讓她在听到這類的話時只能淚眼以對。
任雲起見妻子又流淚了,態度立即一轉,自責地說︰「好了,羽青,你別哭,你一哭我就跟著難過。」
「誰教你要凶我……」她抽抽噎噎地說︰「孩子又不是我一個人的……要不是你沒做好避孕的工作,我也不必讓你凶……」言下之意都是他的錯。
「好、好、好,都怪我不好!」
她的眼淚真是最佳的武器,讓任雲起連抵抗的能力都沒有,直接棄械投降。
「本來就是你不好!」听到他認錯,她這才止住眼淚。
任雲起這時不禁想起不久以前背過一首詞中的一句——種了芭蕉又怨蕉。
如今這孩子影響到他與羽青的生活,自己又怨起了孩子,唉!真是無奈。
「羽青。」他此時在心里作了個重大的決定。
「什麼事?」
「你喜歡孩子嗎?」
「嗯。」她點點頭,臉上透露出為人母的喜悅。
「那我們如果只生一個小孩,你覺得如何」
「為什麼?」她覺得小孩子要是沒有兄弟姊妹作伴,可是相當寂寞的。「我們不能生兩、三個嗎?」
兩、三個!听到她如此回答,任雲起覺得自己額際的青筋已經開始慢慢浮現。
一個尚未出世的孩子就教他快抓狂了,這種不人道的虐待,要他再忍個兩、三回?!
「不能,我們的孩子就這麼一個!」他決定這孩子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可是……」她還是覺得孩子應該有兄弟姊妹啊!
「羽青,如果我們只有一個孩子,那麼他可以得到我們全部的愛,不必擔心有人會搶走我們對他的愛。可是如果我們有兩個孩子,要是我們真的在不知不覺中對哪一個偏心了,那麼另一個孩子不是很可憐嗎?同樣是我們愛的結晶,卻要忍受如此不公平待遇,是何其無辜?再說,要是只有一個孩子,那麼我們才能將所有的心力放在他身上,教他成為一個有用的人……」
任雲起卯起勁來,一口氣列舉了十來項只有一個孩子的好處。
「所以,我們只生一個小孩子是正確的。」
岑羽青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真的嗎?」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她並不能否認他所說的。」
「真的!」他的語氣異常堅定。「你若不信,我甚至可以邀請一些專家來場座談會。」可是事前他會給那些專家們一點「建議」。
「好吧,就一個。」她很是勉強地答應了。
得到了她的首肯,任雲起忐忑不安的心才終于定了下來。
既然未來可能的麻煩已經被他解決了,那麼只剩眼前的問題了。
「羽青。他擁著她,將她抱到身上,「你難道真的一點都不想念我嗎?」他可是想念得很呢!
「想啊……」岑羽青很不好意思地承認。「可是……孩子……」
老天!任雲起在心中哀號,他們又回到原點打轉了。
不成!他不允許這種事繼續下去。
他一定要想出方法解除現在這種情況的,他發誓他一定會!
任雲起終究沒有想出法子來。
他試過了千百種方法,但每回一對上岑羽青的眼淚,就算他有鋼鐵般的決心,也沒轍的。
「這絕對是最後一胎!」
任雲起下意識的將手伸向口袋,想抽根煙好消除自己的緊張,卻突然想起為了岑羽青,他早在半年前便將煙戒了。
無計可施的他,只好不停在產房外頭踱步,焦急地等待著。
在岑羽青的懷孕過程里,他已經講了不下千遍,但是親眼看到她為生那個混小子竟然受了那麼多的苦,他決定不論是為自己或她,這個小孩就是最後一個!
「不行!」他終于鼓起勇氣,作了一個重大決定。「我要進去陪羽青!」
「耶?」坐在一旁的方語彤納悶地問,「剛剛醫生問你要不要進去陪產,你說不要,怎麼這會兒等人都進去了,你才說要進去?」
岑羽青陣痛開始時,陪在她身邊的就是方語彤。
這些時日里,岑羽青被比管家婆還要嘮叨的任雲起管得死死的,這里不準去、那個不準拿,本來挺著個大肚子就已經夠累人了,他還處處限制她的行動,搞得她更是心煩。
為了散心,她找來方語彤陪她出門逛街,可怎麼也沒想到才剛進百貨公司大門,她便開始陣痛,在她身旁的方語彤趕緊將她火速送到醫院待產,並通知任雲起,要他無論如何都得在最快的時間內趕到醫院。
當任雲起來的時候,岑羽青已經送進產房待產,所以他只來得及遇上準備進產房接生的醫生。
「這不關你的事!」對于方語彤的疑問,任雲起並不想費心解答。
十分鐘之前,他之所以不想進去,是因為他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他怕看到羽青痛苦,而自己卻又無能為力。
可是只要一想到她正在產房里受苦,他卻沒有隨侍在側,就更讓他無法忍受。
他深吸了口氣,大步走向前,推開產房的大門,不顧醫生及護士們的好奇眼光,拿了件無塵衣穿在身上,快速地走到愛妻身邊。
此時岑羽青精致的五官全因疼痛而皺在一塊,而她的額頭上更是冒出冷汗。
「羽青,我在這里!」他見狀,立即握住她死抓著身下床單的手。
听到任雲起的聲音,岑羽青原本緊閉的雙眼倏地張開。
「任雲起,你這個混球!」她想也不想,像是本能般地破口大罵,「都是你害的!」
岑羽青覺得自己就快死于這生產的疼痛。
站在一旁的護士听到她這麼罵,全都笑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