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醫生在心里暗罵眼前這個沒常識的男人。
就是因為半夜求醫的是鼎鼎大名的任雲起,否則他也不會在睡到九重天時接到院長本人的來電,要他到醫院待命,等一個「急癥」病人。而在問診時,他便百分之百肯定岑羽青是懷孕,而不是什麼要人命的疾病。
「由于尊夫人現在正是懷孕初期,胚胎才剛著床,為了母親及胎兒著想,頭三個月內絕對不能行房!」
通常醫生只會建議「最好不要」,而不會用像「絕對不能」之類的強烈字眼,但是半夜被人自溫暖的被窩里挖起來,卻只是為了個沒常識的男人,這好夢被打醒的怨恨自是深了!
「三個月?!」
任雲起一听到這期限,臉色立即一變。以他目前「需要」羽青的程度,三個月……這……
「沒錯,至少三個月內不能行房!」醫生看到他驟然失色的表情,心里一陣暢快。「還有,懷孕的第六個月起也嚴禁行房。」他決定讓任雲起多過幾個月禁欲生活。「雖然懷孕中期是可以行房的,但是切記次數不能多,程度不能激烈,一個禮拜只能一次!」
「什麼!」任雲起大叫!為了個連面都沒見過的兒子或女兒,他居然得做這種犧牲!
「沒錯,這是為了安全起見。」醫生拿出專業權威。「你也不希望母親和小孩子出意外吧?」
醫生覺得自己行醫多年,就屬今晚最快活!
「好了,如果沒別的問題,你可以帶尊夫人回家了。」
「醫生說我懷孕了?」
岑羽青對于任雲起說的話顯得有些不敢置信。
她低下頭,看著自己依舊平坦的小骯,很難相信在她的子宮里正孕育著一個小生命。
「沒錯。」任雲起沒好氣地說︰「那個醫生說你這一、兩個月最好別做太激烈的運動!」包括!
看著他一臉不悅的模樣,岑羽青心里老大不高興。「我懷孕了,難道你都不高興?」
她肚里的小孩有一半可是來自于他的「貢獻」,怎麼他的表情好像這小孩不知打哪兒來,害得她初為人母的興奮心情也跟著DOWN到了谷底。
「我怎麼可能不高興。」有了兩人愛的結晶,他當然是高興的。
她壓根兒不信他的話。「你要不要照照鏡子,看看你這個‘高興’的表情!」哪有人高興是皺著眉頭的。
「我有別的事心煩。」
「那是什麼事?」
「因為那個醫生說你現在是懷孕初期,所以嚴禁!」
雖然他不是醫生,但是他明明記得禁止行房的時間應該沒那麼長。老天!要真照那個醫生的說法,那他在她懷孕的這幾個月里,豈不是要過著完全禁欲的生活!
「哦……這個啊……」她看了看他,終于了解他為何如此心煩。「嗯……那就忍一忍好了。」
為了孩子好,這種犧牲是必須的,雖然她也覺得有些可惜……不過她可以接受就是了。
「忍?」听到這句話,任雲起立即說道︰「我現在已經在忍了!」
天可憐見,他還有半年以上的時間必須要忍!
「不行!我不相信那個蒙古大夫的話,我們明天再去找別的婦產科醫生!」
「等等!」岑羽青突然想到一件十分重要的事。「你不覺得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先做嗎?」
「什麼事?」還有什麼事比這件事更重要?
「我不要當未婚媽媽!」她鄭重說道。
「你當然不是未婚媽媽,你是我孩子的母親,也是我的老婆啊!」他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說。
「是啊!我是你孩子的母親、你的老婆,可是這件事只有你自己知道,別人又不知道!」
雖然她不需要昭告天下,說她岑羽青的丈夫就是鼎鼎大名的開雲集團董事長任雲起,可是她連婚都還沒結,要是孩子在他記起他們連結婚手續都沒辦之前就落地了,那可怎麼辦才好!
任雲起一听,恍然大悟。
「該死!我怎麼都忘了!」
原本他打算利用那次帶她去看亞利克時,利用媒體宣布他們的婚期,但卻被她的「臨陣月兌逃」打亂了計劃,然後這幾天他又特別忙,看來他要是再不快點行動,羽青真的會帶顆大球上禮堂。
「我們下個禮拜結婚!」
他決定了,明天要叫整個公關部到他辦公室開會,非要在明天將所有婚禮的細節給搞定!
「下個禮拜?這會不會太趕了?」
雖然結婚這事拖不得,可是她的肚子也不可能在一個禮拜之內突然膨脹啊!再說她記得結婚好像有很多事情要準備,如喜帖、場地、喜餅……一堆事情要做呢!
「不趕,就下個禮拜結婚!」
任雲起已決定明日籌辦婚禮事宜,敲定下個禮拜完成他們倆的終身大事。
第十章
婚禮正如任雲起所預期的,在一個禮拜內,他動員所有能調集的人員,舉辦了場盛大的婚禮。
會場里冠蓋雲集,幾乎台灣政商界里所有叫得出名號的大老全都齊聚一堂,成了座上賓。
雖然所有人都對任雲起這個不知來歷的新婚妻子感到好奇,不過任雲起的高壓措施,讓那些有心想探查岑羽青背景的記者知難而退。
婚禮進行得十分順利,當新人向所有賓客敬完酒後,便帶著大家的祝福離開會場,當然,任雲起是不準有人鬧洞房的。
帶穿著大紅旗袍的岑羽青回到天母住所後,任雲起迫不及待地褪去兩人身上的衣物,想一解這些天來的性饑渴。
「你在做什麼?」當他的手覆上她女敕白的胸部時,她輕打他的大手,想要阻止他的動作。
「你說呢?」欲情正熾,他只想抱著她溫存到天明。「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說我想要做什麼?」
「你……」紅潮布滿岑羽青的肌膚,氣息也因他挑逗性的動作而紊亂。「你……不可以。」
不知為了什麼原因,自從懷孕後,她發現自己的比起之前要明顯增加許多,每當他吻著她、輕柔的撫模著她時,她總感到有股熟悉的熱流將她緊緊地纏繞、包圍……
「為什麼不可以?」
他們已經整整一個禮拜沒能在一起了,要是他再繼續忍下去,那麼他鐵定成為史上第一個死于欲求不滿的男人!
「因為孩子……」
這就是她猶豫、拒絕的原因,因為有個小生命正在她的月復中成長……
「我們昨天不是才去做過檢查,醫生說孩子對我們正常的生活沒影響的啊!」
上次他帶著羽青到醫院「急診」,才知道她不是生病,而是懷孕了,結果那個庸醫居然告訴他得知懷孕後的三個月內與懷孕末三個月絕對不能行房,而中間的三個月一個禮拜也頂多只能一次。為了這一點,他特地找來國內知名的婦產科醫生為羽青來個大會診,美其名是檢查胎兒狀況以及母體健康,實際上是他要確認那個庸醫說的話是真是假。
在他听了所有婦產科權威醫生的建議後,他發誓要是再讓他遇上那個庸醫,非得給他點教訓不要!
什麼絕對不可以行房!謗本沒這回事!
那些婦產科權威醫生告訴他行房與否,端看孕婦個人狀況,也許有某些時段不適合行房,例如懷孕的後期,但是其他時間只要注意「姿勢」就不會有問題。
而他一心只想將她弄上床,完全不想去理會那個還沒出生便讓他頭疼的孩子。
「這樣會傷害到孩子!」岑羽青有點擔心地說著。
「寶貝,」他捧起她的臀部,讓兩人不斷摩挲。「你也听到那些醫生說的話了,只要我們注意姿勢就不會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