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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血冷影 第8頁

作者︰佛跳牆

「對了,我听見那個瘋女人叫你‘玉剎’,我記得我偷看過爹地的資料,看到過關于‘三剎’的資料,他們是個很酷的三人組,做過完全沒有破綻的案子,警方拿他們一點辦法也沒有,可惜沒有照片,只有他們的代號和各自的必殺技。」麥瑋琪回過頭,「我記得其中一個就是叫做‘玉剎’,是不是你?」

「不是。」冷硯收拾著他的藥,頭也沒有抬一下。

「噢,估計也不會是你,資料上面說玉剎的必殺技是飛鏢呢。」麥瑋琪點點頭。

罷剛埋頭在被子里的她,並沒有看到冷硯出手。

「那,靈蚓是怎麼回事?」話音剛落,她感覺自己的手臂猛地一僵,接著整個人騰空而起。

花了好幾秒鐘她才搞清楚自己的處境,她居然像一袋東西一樣被輕易地給拎了起來懸在半空之中!

他的力氣這麼大!

「你謀殺啊!怎麼啦?」麥瑋琪吃力地扭過頭,正對上冷硯殺氣騰騰的眼神。

他一點點湊近過來,一臉的殺氣讓麥瑋琪心里發毛。

「知道得少,會活得比較久一點,否則——」

這話里的威脅語氣太明顯了︰電影里都是這樣演的,不閉嘴保守秘密,就要下毒毒啞人,割舌頭,打成失憶,或者直接從一百層的天台丟下去摔成果醬!

好女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她還是蠻明白的。

「你——哼,好女不和你這壞男斗!忘了忘了忘了……」麥瑋琪用兩根手指點住太陽穴,口中嘰里咕嚕地念了半天,半晌才睜開眼楮,瞪了冷硯一眼,「忘了!現在行了吧?」

見冷硯沒理她,麥瑋琪就把目標轉到那袋食物上。也不管什麼淑女形象,伸手抓來就狼吞虎咽起來。

白痴!她該不是覺得嘰里咕嚕地念半天咒語,就真能忘記吧?!

「如果再讓我听到有關昨天的事——」冷硯說著指尖一動,麥瑋琪手中那片還沒來得及送入口中的面包在離她臉不到兩厘米的地方整齊地斷開來,一支蛇形飛鏢釘在她右側的牆壁上,飛鏢後的追影劃出筆直的亮銀色,瞬間又散去,右側臉上一股刺骨寒氣隨鏢聲而過,臉上頓時像被打了一個耳光似的生疼了起來。

「嗚——」嘴里塞滿食物的麥瑋琪瞪大了眼楮卻只能發出嗚嗚的怪聲,可是被嚇到的表情還是顯露無疑。

他、他就是「玉剎」!就是!

「我現在正式告訴你你的處境——水堡里面有很多的機關,我也不能完全保證你的安全,所以你最好老實點。貼這個標簽的地方,你不許進去。」冷硯擲過一個標簽,上面逼真的蛇圖把呼吸剛剛平靜下來的麥瑋琪又「推」到了哮喘病人的行列。足足三分鐘,她的臉色才變過來。

「你這個壞蛋!我還把你當成好人!」麥瑋琪大喊著丟過一個枕頭,卻偏離目標十萬八千里。

「不需要別人把我當好人。」冷硯收好藥瓶離開,全然不顧像座冒煙火山般的麥瑋琪。

第4章(1)

休息了幾天之後,麥瑋琪終于可以下床了,可是一出房間門,就差點吐血。

「有沒有搞錯?!」麥瑋琪在心中大叫特叫。那座臭冰山實在是太可惡了!他干嗎不干脆把所有的地方都貼上那條破蛇的標簽?

今天好不容易能下床,一出門卻看到滿眼的標簽!除了臥室,洗手間,她好像沒有地方可以去。

「鬼呀……」怒火還沒有發泄,麥瑋琪已經失聲尖叫起來——那藍色壁紙上的魚,居然、居然在動!

她的尾音還未停,一個身影已閃電般來到她面前,是冷硯。

「牆上的魚在動啊……你看,你看看啊!」麥瑋琪縮在他身後。

冷硯臉上的緊張戒備神情在看清她大呼小叫的對象之後馬上轉為了十二分的不屑一顧,看都沒看她一眼就要走開。

「不是我亂說的,你自己看啊!那邊,還有那邊!啊還有樓板,飄來飄去的!」麥瑋琪抓著他的右手臂不敢放開。

棒著衣服,她忽然感覺冷硯的體溫很燙人——他的發熱還沒好嗎?

抬頭正要問,卻意外地發現冷硯臉上居然有少見的痛苦表情。

「放開!」冷硯渾身一震,一抬手像甩一袋垃圾一樣把她甩了出去。

麥瑋琪倒是沒在意早已成了習慣的「甩垃圾摔法」,從沙發上爬起身來就又湊過來,一心只放在冷硯滾燙的手臂上。

「怎麼辦?你自己不能醫自己嗎?張媽說過,發熱如果不及時治療,會燒成白痴的!」她緊張兮兮地說道。

「我沒事。」不可以讓她知道得太多,那樣只會害了她。

「還有,那不是壁紙,是水堡外的魚群。」冷硯把話題轉回到了剛才。

「魚群?我們,那我們豈不是……在海底?!」這簡直難以置信!

麥瑋琪驚喜地四周望去,仔細看著這個叫水堡的神秘世界——

玻璃鋼牆外籠罩著神秘的寶藍色,不時有魚排著華麗的陣容游過。穹形的堡頂下是寬敞的大廳,四周旋轉的樓梯分別通向水堡神秘的更深處。大廳空間里懸設著幾層空中平台,透明的構造在海底夜色中發出淡淡的藍色熒光。

大廳里時不時地有不知來自何處的清涼風吹過,看似沉重的空中平台就會隨著微風在很高的大廳上空飄動。個性分明的搭配,錯落有序的擺設,讓她看得眼花繚亂。

「這里面有很多機關,不想死就老實點呆在你房間里。」

「這是什麼話!有什麼能傷得了‘超級警員’麥瑋琪的?!」身上的傷剛好一點,她不知天高地厚的細胞馬上就復活了,「而且,我也要回家呀,爸爸他——」

「你還記不記得黑洞里的事?」冷硯插話道。

「當然記得,我還要爸爸去抓他們呢!我……」壞了,應該說「不記得」的,他不讓自己記得的呀!這下完了,就她的好記性,加上這種說話不經過大腦的性格,注定要她老死在這里了。麥瑋琪在心里把自己罵了幾十遍。

「一直住著吧——直到你忘記為止!」

「不可以,我爸爸會找我的!你少以為可以讓我人間蒸發!」

「你被抓去的當天,我進入紐芬蘭大學的內部網站,‘幫助’校長向中國籍女子麥瑋琪發了入學通知,另外,也有你的‘同學’幫你收拾了行李——你現在正在紐芬蘭大學深造,短期不會回國。」冷硯難得說了這麼長的話。

麥瑋琪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腦中只是浮現出一幅歡樂的畫面︰不用問,現在家里一定是張燈結彩地慶祝自己終于滾蛋了。老爸,別在自個兒偷著樂啦!你快救我啊……

次日清晨,水堡的餐廳。

「惡!好難吃!」那口飯在麥瑋琪口中歷時一秒鐘便使命終結,被吐了出來。

「我真的吃不下——生牛肉!」麥瑋琪邊喝水邊抱怨。

「有得吃就吃。」坐在遠遠另一邊的冷硯頭也沒抬。

「你說什麼?你看嘛,我都餓得听覺功能減退了!」麥瑋琪故意把手罩在耳朵上問。

想她堂堂警司之家也不是小門小戶,怎麼說也算是有聲望有地位的家庭,出入五星級的酒店和大型的宴會也是家常便飯,早就見慣了大排場。可是說實話,她還沒有見過這麼奢侈的餐廳!

與其說是餐廳不如說是個小展館,餐廳瓖鑽嵌銀富麗堂皇,巴洛克式極盡奢華的建築風格原版地展現出來。正對餐廳門的牆上掛著一幅名貴的油畫,餐廳里擺著一張長長的餐桌,桌子散發著很古郁的幽香。

對古董略知一二的她一眼就認出來這是海南黃花梨,記得上次有一個慈善拍賣會上,一張只有這桌子五分之一大小的桌子,拍到200多萬呢。看著上面的餐巾都讓人有「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感覺,她覺得在這上面吃飯真是罪過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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