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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玫瑰 第25頁

作者︰方情濃

意思就是沒有能力。

「你說的那些女人也包括我嗎?」江水悠克制自己不要發抖。「在你眼里,我也是一只無用的花瓶?」該死的,她已經命令自己不準抖,為何還是一樣抖個不停?

嚴景倫不說話,算是默認,傷透了江水悠的心。

是她太天真,以為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已能了解彼此的個性,怎麼料想得到,在他眼里,她只是和一般女人沒兩樣,甚至更糟?

她深吸一口氣。

「既然你對我的能力有所懷疑,那麼我要求立刻辭職。」冷絕的說出這句話,不只嚴景倫有所決定,她也有。

嚴景倫不發一言,仿佛她怎麼決定都無所謂。

「我還是覺得你太大驚小敝。」他仍是用這種無關緊要的態度面對她,讓她對他徹底死心。

「隨便你怎麼想。」她的心已死。「反正對你來說,我只是一只無用的花瓶,丟棄也無所謂,不是嗎?」

極為諷刺的丟下這句話,江水悠頭也不回的離開嚴景倫的辦公室,留下他一個人面對高聳的玻璃帷幕。

「你可不要一時想不開,沖破玻璃跳下去。我先聲明,今天我沒帶降落傘,到時可救不了你。」涼涼的諷刺聲自辦公室門口傳來,嚴景倫不必轉頭,也知道是哪個欠扁的家伙。

他偏過頭,白了湯大衛一眼,後又掉過頭逕自沉思,不理身後的叫囂。

「你在煩惱該怎麼安撫夏娃?」是應該,憑她倔強的個性,恐怕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先被轟出去。

「我才不煩惱這個。」聞言,嚴景倫好笑地轉身揮掉湯大衛的臆測。「我有信心擺平水悠,我煩惱的是別的事。」

「別太有自信。」湯大衛亂不正經的吹起口啃,搖搖手指。「想要了解女人,還不如去吃屎,這是一本書上寫的,不過也是我的心聲。」

他可不覺得因為夏娃是亞當的肋骨,肋骨就此較好搞定。像他去年在加拿大滑雪時摔斷了肋骨,足足在醫院躺了一個月才康復,從此以後他就不敢小看肋骨的威力。

湯大衛是這麼想啦!不過從他好友的表情推斷,斷幾根肋骨,對他只是家常便飯,他一點也不覺得有吃屎的必要。

啊,到底是天生條件不同。看來他只好閉上嘴,靜候夏娃專家下一步指示。至于金玉良言?就算了吧!忠言逆耳,還是小心保住飯碗為上策。

「大衛,我要你在辦公室的四周加裝攝影機及竊听器,我要把子書的所有犯罪證據都錄下來。」仰頭閉上眼,重嘆一口氣,嚴景倫決定不再放縱嚴子書的所作所為,將他繩之以法。

「你決定要抓他了?」湯大衛呆愣。

「決定權不在我。」嚴景倫苦笑。「恐伯經過剛才高速公路的失敗後,子書會決定親自動手,一勞永逸……」

「所以你才故意氣走夏娃,免得她發生意外。」嗯嗯,了解。

「我可不認為我這個決定像是笑話。」嚴景倫冶眼警告他的好友要是敢笑,就準備領死。

「對不起,我憋不住。」湯大衛豁出去了,笑得很夸張。「你不覺得你這麼做是多此一舉?她本來就是保鑣。」有能力保護自己。

「你沒有身在伊甸園,不知道亞當的心情。」嚴景倫睇他。「不管夏娃有多厲

害,我這個亞當都有責任保護她,不讓她受傷,懂嗎?」

懂,湯大衛當然懂。戀愛中的瘋子惹不得,他又不是瓜。

「我馬上照著你的指示去做,你預計子書要多久才會展開行動?」斂起玩笑的神情,湯大衛立刻又回復成工作時的精明,眼神銳利的直視嚴景倫。

「我希望越快越好。」嚴景倫沉下臉。「該來的總是會來,也該是我們堂兄弟坐下來好好談的時候了。」

晦暗的辦公大樓,只透露出些許光線。此刻已是接近午夜時分,「嚴氏集團」所有員工早已下班,只有二十四小時輪班制的守衛,依然忠心的守在嚴氏大樓的門口,過濾每一個訪客。

「咦,經理。這麼晚了還到公司來,你有東西沒拿啊?」守衛熱心的跟來訪者打招呼,來人回以一個溫和的笑容。

「對啊,我忘了拿報表。」來人一面走向電梯,一面跟守衛解釋。「明天一大早開會就得用到,只好又回來拿。」

「那真是辛苦。」守衛跟來人揮揮手,祝他好運。來人僅是點了一下頭,電梯門便跟著關上,將他送到最頂樓。

踩著幽靈似的步伐穿越長廊,來人其實有些緊張。他握握口袋中的槍,想辦法把自己的手心弄熱,以免待會兒把扳機的時候,手指會僵硬到按不下去,到時可就不妙了。

帶著堅定的表情,來人來到目標辦公室的門口。他深吸一口氣,準備殺他個措手不及。不管里面的人知不知道他的陰謀,他都不能再拖下去,只能往前。

他悄悄的轉動手把,借著逐漸開啟的門縫,一點一滴的顯現出辦公室里面的動靜。偌大的辦公桌前正坐著一位英挺高大的男子,低頭批閱公文。

「哈羅!堂哥,這麼晚了還在加班。不愧是『嚴氏集團』的繼承人,爺爺要是在天之靈看到你竟然這麼努力,一定會感動到掉下淚來。」冰冷的槍枝隨著來人軟軟的諷刺,悄悄竄立在嚴景倫的面前。

嚴景倫丟下筆,整個人往後靠在椅背,冷靜地看著指著他的槍皺眉。

「哈羅,子書。」他的態度從容得可恨。「你這是做什麼,扮演OO7?」

「去你的OO7!難道你看不出來我正把槍指著你?」嚴子書臉紅脖子粗的啐罵嚴景倫,多麼希望他下地獄。

「我當然看得出來。」他又不是瞎子。「我只是遺憾你會這麼做,我猜之前我遭受到的那些襲擊,都是你搞的鬼?」

「不錯。」嚴子書握緊手中槍承認。「之前那幾次襲擊,都是我的杰作。是我雇殺手追殺你,可惜沒能成功。」要不然今天他也不必這麼麻煩。

「為什麼,子書?」嚴景倫不懂。「為什麼你要殺我,我對你不夠好嗎?」

「你對我好?好個屁!」嚴子書冶笑。「在你高傲的眼楮里,看到的永遠只有自己,至于我們這些低等生物,只配替你提鞋。」

「我從來沒認為你是低等動物。」嚴景倫不曉得他堂弟哪來的錯誤觀念,也沒有要他提鞋的意思。

「你不需要認為,你只需要表現你最高傲的態度,我們就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嚴子書痛恨的說道。

「子書——」

「別他媽的故意表現出一副憐憫的模樣,我不吃這一套!」嚴子書口氣突然轉厲,歇斯底里起來。「從小我就得看你的臉色,听大人在我耳邊贊美你如何如何優秀,听了都想吐!」

苞著他吐了一口痰,啐了一聲。

「子書——」

「對,你是很優秀。天之驕子嘛,怎能不驕傲?」嚴子書發泄滿肚子怨氣。「但是你這個天之驕子從來就沒想過,在你周圍的人會怎麼想?我們這些沒你優秀的次人類,就該挨你的白眼,看你的臉色嗎?沒錯,你是把我們那一份都給了我們,但你自己那一份更多,憑什麼因為你是長孫,就能得到『嚴氏集團』半壁江山,而我們只能分得一小塊殘屑?」

面對嚴子書這項指控,嚴景倫只能安靜聆听不發一言,他甚至無法指正其中的錯誤。

「如果你能心懷感激,善待我們就罷了。」嚴子書越想越不甘心。「可是你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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