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覺得你應該按下那個按鈕。」她就是不放心。
「我倒覺得你應該過來跟我道早安,你知道我今天還沒有好好吻過你嗎?」他伸長手,鼓勵她自投羅網。她不安的窺探了前方的司機一下,才嘆氣並挨過去。
「這運才對,早。」嚴景倫心滿意足的摟住她的腰,將她抱在大腿上甜蜜的道早安,然後開始吻她。
「早……」江水悠也回吻嚴景倫,不好意思提醒他,上車前他們才在客廳的沙發上,快速解決生理問題,至今她的體內仍留有他的痕跡,而他居然還敢抱怨沒能好好吻她。
只是,當她一坐上他的腿,柔軟的下月復抵住嚴景倫的某一處凸起時,才霍然發覺︰他根本沒有滿足。
「不可以,在這兒不可以。」她緊張兮兮的想起身離開他的大腿,嚴景倫眼明手快的把她按下,誘惑的低喃。
「為什麼不行?」他親吻她的咽喉。「反正又沒人會知道。」
「司機……司機他會覺得不對勁……」她氣喘吁吁地提醒他還有第三者。
「他會有感覺才怪,你不要找借口。」他已經完全打開她襯衫的鈕扣。
且不說這種生活模式有多不恰當,就他們目前的狀況實在也不宜過度縱欲。可他們終究還是抵擋不住漲到胸口的熱情,當場在車子的後座親熱起來。
他們一邊擁吻,一邊加劇律動的速度,這時車子又忽然更換跑道,害他們一時失去平衡,變成斜躺在座椅上。
「怎麼回事?」她隱約察覺。「事情不太對勁,我看看——」
「不用看了。」他快速將她扯下。「沒有事的,我保證。」
「你怎麼知道沒事?」她懷疑的眯起眼楮。
「因為如果有事的話,司機就會叫我。」他微笑的解釋。
「你不是說司機听不見也看不見,怎麼叫你?」江水悠非常緊張,深怕她目前的狀況被人知道。
「對講機。」他還是微笑。「按鈕旁有對講機,我已經吩咐過司機,如果發生了什麼狀況,一定要通知我,所以你放心好了。」
事實上正好相反,他吩咐司機的是,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不準打擾他,因為他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
江水悠不知道這一點,只是覺得很不放心,生怕自己的丑態被人看見,一直掙扎著要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車子又突然更換跑道,車子嚴重搖晃了一下,緊接著傳出車輪與地面的磨擦聲。
「有問題!」緊急抬頭凝視窗外,江水悠尋找敵人的影子。
「沒有的事,你想太多了。」嚴景倫扣住她的後腦勺,再一次把她拉下。現在最有問題的是他的生理狀況,至于敵人則可以滾一邊去,休想打擾他。
「可是……」江水悠雖回應他的吻,還是覺得不對勁,至少他這麼堅持就不對。
像要回應她的疑問似的,車子忽地加速到極限的狀態,蛇行婉蜒,迫使他們必須中斷無止盡的熱情。
江水悠飛快的從他的身上爬起來,窗外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聚集了好幾輛黑色汽車,跟他們比速度,共同奔馳在高速公路上!
「你放心,他們也看不見我們。」嚴景倫幽默的告訴江水悠,這輛車的玻璃不只防彈,還防偷窺者,惹來她憤怒的一瞥。
他聳聳肩,無奈地看她重新著裝,明白他的只有靠自己解決了。
江水悠已經慌到無心理會他的生理狀況,他們現在被好幾輛車包圍,就算整輛車都防彈,但只要找對地方,還是可以從那個地方加以打擊。因此她非常緊張,緊握住手槍的手也微微發抖,同時無法理解,嚴景倫為什麼仍是一派悠閑。
當高速公路上,突然殺出另一批紅色車輛時,江水悠才恍然大悟。
她手持著傖,眼神呆滯地看著紅色車輛里探出許多人頭,手握小型沖鋒槍,和黑色車輛中的殺手對戰,近百輛黑紅相間的轎車,橫行在高速公路上險象環生。而身為目標的他們,卻安然無事的坐在白色豪華大轎車中,任由車窗外的車子互相廝殺。
「真糟糕,看樣子我又要上報了。」坐在一旁的嚴景倫慢條斯理的把褲子的拉鏈拉好,既悠閑也優雅的態度,教人看了生氣。
他竟然背著她,另外找了保鑣!
第十章
江水悠很生氣,非常生氣,她的氣憤一直延續到抵達嚴景倫的辦公室,仍是余恨未清,恨不得拿起手上的槍,轟掉他的腦袋。
「為什麼不事先告訴我?」她盡可能冷靜地質問嚴景倫。「你另外請保鑣的事,為什麼不讓我知道?」
江水悠不想表現得歇斯底里,可他這種做法,已經嚴重傷害她的自尊,讓她難以控制情緒。
嚴景倫默默打量江水悠,大衛曾事先警告過他,她可能會生氣,但他沒料到她會氣到這個地步。
「你反應過度了,水悠。」他蹙眉。「我不過是多請了幾個保鑣,你犯不著如此。」
「我沒有反應過度。」她的聲音有些抖。「你要請幾個保鑣是你的個人自由,我管不著。但最起碼你應該事先讓我知道,而不是任由我一個人像個傻子一樣,整天擔心你的安危。」
「我都說沒事,叫你不要擔心了。」嚴景倫提醒她。
「對,那時你在我里面,急于完成下一步動作,當然說沒事。」想起當時的窘況,江水悠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水悠!」嚴景倫生氣的大叫,不明白為什麼她一定非把他們的關系形容得如此廉價下可。
「我是你的性玩具嗎?」江水悠固執的追問。「還是你覺得我太好上手,也太容易配合,不值得尊重?」
「你明知不是如此。」嚴景倫的眉頭攏得跟金箍一樣緊,頭也很痛。
「那你為什麼不肯告訴我,你另外雇用保鑣的事?」說到底,她最在意的還是這件事,這關系到他們之間的誠信問題。
嚴景倫眉頭緊繃,他實在不曉得該怎麼解釋內心的恐懼。他害怕的不是自身的安危,而是失去她的可能。一想到她躺在血泊中的畫面,他就忍不住膽戰心驚,更糟的是,她的自尊心又比任何人都強,他若事先告訴她要另請保鑣,她一定連吭都不吭,掉頭就走。
「為什麼你不跟我商量就另請保鑣?」在他傷腦筋該怎麼婉轉說明的時候,江水悠又說。
「難道你對我就這麼沒有信心?」最後這句話她幾乎是噙著淚說的,看得嚴景倫好心疼。
「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從來就沒有說過看不起你的話。」他已經安撫到快仰天長嘯。
「對,你是沒說到這句話,但是你看不起女人,認為我們只是無用的花瓶。」江水悠顯然決定跟他杠到底了,無論他怎麼說都能找到話反駁。
嚴景倫無奈的看著江水悠,本想斥責她無理取鬧,腦中不期然閃過一個念頭。
他的堂弟,已經用盡身上所有的資源,卻還沒達成取代他的目標。現在的子書,就形同一只落水狗,既泅不上岸,又不甘心就此淹溺,鐵定會撐著老命硬拚到底。
一個失去一切的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他和水悠的關系既已公開,子書若想不開拿她的性命作為要脅,到時他進也不是、退也不好,難以下手。況且,他們堂兄弟之間還有帳要算,她也不宜在場。
無用的花瓶……這句話用在她身上實在可笑,他這一生沒見過比她更堅強的女人,然而可悲的是,他卻必須用這句話打擊她。
「我是不相信女人。」嚴景倫聳肩,決定暫時放開她。「你可以嘲笑我老古板,但就像你說的,在我眼中,女人比花瓶好不了多少,只是擺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