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們今天真的踫上賊人好了,依司徒清依看來,那些盜賊大概寧可搶走袁雪墨這個小丫頭,也不屑拿走這包雲錦茶吧!
「墨兒,我們休息得夠久了,準備上路吧。」為了制止袁雪墨繼續想象下去,司徒清依索性牽起她的小手,拉著她起身。
「嗯,好啊!」袁雪墨拍拍身上沾到的草枝,抱起大刀,跟著司徒清依回到大路上。
只不過,就在兩人才剛收拾好東西,準備動身上路時,頭頂上卻突然飄過幾朵烏雲,緊跟著震耳欲聾的雷聲就這麼硬生生地自半空中劈了下來,炸得他們幾乎耳嗚。
「哎呀!要下雨了!」袁雪墨驚愕地抬起頭,然後趕忙把紗帽戴上。
「看來雨勢應該不小……」司徒清依瞧著頂上越來越大片的黑雲,連忙拉著袁雪墨的手,催促她上路。「我們快點走吧,墨兒,在這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若是淋濕了,很容易染上風寒的。」
袁雪墨點點頭,隨即跟著司徒清依,開始在即將落下傾盆大雨的大路上拔腿狂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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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傾的屋檐與梁柱勉強建構成一座荒廢許久的廟宇,灰塵與蜘蛛網布滿了牆角與壁邊,而廟里原有的神像則早已不翼而飛,四處可見的唯有破裂的陶罐與空破碗。
司徒清依拉著袁雪墨沖進這座位在小樹林旁的破廟里。
好不容易找到這處遼風擋雨的地方,兩個人除了感謝上天以外,也沒什麼好抱怨的。
「呼……得救了!還好有這間廟。」袁雪墨甩了甩頭,想把頭發上和身上的水珠甩掉,只是她的動作過大,所以看起來好象只落水狗,水珠都甩到司徒清依的臉上。
「墨兒,別這麼甩,我去生個火,咱們先把衣服烤干再說。」
司徒清依抹去臉上的水珠,正想叫袁雪墨住手的時候,卻冷不防地瞥見她一身誘人的曲線……
由于剛才兩個人都淋得全身濕透,所以此刻袁雪墨身上的衣服已完全服貼在她的身上,她姣好的少女曲線畢露無遺,雪白的袖子則因水氣而變得有些透明,讓司徒清依幾乎可以看見她粉女敕白晰的一雙臂膀……
剎那間,雖是處在帶些寒氣的林間,但司徒清依卻仍然感到一股熱氣往他頭頂直沖。
眼前的景象只能用活色生香四個字來形容啊!
細腰、女敕膚,還有那雙白細的小腿,以及線條畢露的渾圓胸形……
嘖嘖嘖……這袁雪墨雖然還是名小泵娘,但身材倒是發育得剛剛好,該有的一樣也不缺!
「說的也是,全身濕濕的好難過!」
袁雪墨看了看外頭,風大雨大的,趕忙上前把快要掉下來的門板推了推,好把不停打進廟里的風雨擋住,免得兩人連火都生不起來。
「清依姊姊,你快點把衣服月兌掉吧,不然染了風寒可不好!」袁雪墨一邊叮嚀,一邊解上的行囊,並放下大刀,然後開始月兌衣服。
「墨、墨兒!」司徒清依見到袁雪墨把腰帶解開,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氣。
別開玩笑了!怎能讓她當著他的面月兌衣服!就算他再怎麼想瞧遍袁雪墨的身子,也不是在這種情況下呀!
「什麼?」
袁雪墨停下動作,看了看司徒清依,見她沒說話,又自顧自的繼續月兌。
而司徒清依因為根本找不到理由叫袁雪墨別月兌,再加上穿著濕衣服一定會染上風寒,所以袁雪墨此刻的舉動就正常狀況來講是沒做錯什麼,以至于他連半句反對的話也說不出口。
不過再怎麼樣……
對司徒清依來說,就算袁雪墨能月兌,他自己可不能跟著月兌啊!
「我、我先把火生好,把衣服烤干……」司徒清依慌張地轉過身,沒敢再盯著袁雪墨瞧,反正他大不了不去看她光果的身子就是。
為了平靜心情,司徒清依索性開始堆起干柴來生火。
只不過身後袁雪墨解衣服的摩擦聲還是或多或少傳入他耳里,所以司徒清依的腦海里依然裝滿了綺麗的畫面,而且還淨是一些袁雪墨半果著身子挨在他身上的幻想。
甩了甩頭,司徒清依勉勉強強把火生了起來,順道想把剛才那些亂七八糟的幻想忘掉,望著火堆熊熊燃燒,身子也跟著溫暖起來。
他拍拍額頭,讓自己的思緒恢復正常,然後才出聲喚袁雪墨過來取暖。
「墨兒?」司徒清依沒敢回頭,只是一個勁兒地喚著︰「墨兒,過來烤火。」
不過他叫了好半晌,身後還是沒半點回應,這讓司徒清依感到有些匪夷所思,因為依袁雪墨的性子,她應該會馬上跳到他身邊來才是,可是她卻一反常態地沒吭半聲……
司徒清依沒法,只得稍稍側過臉去,想看看袁雪墨到底是怎麼回事,沒想到這一瞧,竟看見袁雪墨光著身子倚靠在梁柱上,而且雙眼緊閉、頰色發紅。
「墨兒!」司徒清依嚇了一跳,他本以為袁雪墨跑去找干柴來燒,哪曉得她竟是暈了!
這下子他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問題,匆匆上前將袁雪墨抱到火堆旁後,他又自破廟後方找來一些干稻草,為袁雪墨做了個臨時的床鋪,讓她躺著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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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燙……」司徒清依輕觸著袁雪墨的前額,分不清是汗水還是雨水的水珠布滿袁雪墨的臉蛋,而她半露于外的雪白香肩更是汗水淋灕。
「真糟,我身上根本就沒帶藥啊!」司徒清依在包袱里東翻西尋,卻偏偏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找不到,讓他益發焦急。
若是不早點讓袁雪墨退燒的話,難保她不會病得更重!
司徒清依握住袁雪墨的手,發現她雖然發著高燒,卻全身發冷,甚至還縮在干草堆里顫抖個不停。
司徒清依只得拼命搓揉著她的手臂,希望能帶給她一些溫暖。
不過呢……傻子雖不容易染上風寒,可是一生了病,就病得比誰都修。所以性子單純的袁雪墨平時雖然健康無比,但是這回卻彷佛是要將她以往沒生過的病一口氣爆發出來似的,讓她不僅發起高燒,身子還虛弱得直打顫;那柔弱無助的模樣看起來與平時跟司徒清依打打鬧鬧的開朗人兒簡直是天差地遠,彷佛是兩個人。
「墨兒……」司徒清依握緊袁雪墨的手,沒想到她會遇上這樣的事,心里除了慌亂之外,更多的是心疼。
瞧袁雪墨這嬌小的身子,哪禁得起這番折騰呢?
看她發抖的模樣,猶如被狂風左右拍打、毫不留情蹂躪的枯葉,讓司徒清依瞧得心都痛了。
虧袁雪墨之前將他照料得無微不至,可他卻什麼也幫不上!
「墨兒……」司徒清依握緊拳頭,瞧瞧袁雪墨發顫的脆弱樣,他毅然站起身,解去身上的衣物丟到一旁,然後跟著鑽入干草堆里。
雖然他不會治病,但常識還是有的,常听人說起,要給人溫暖,用人的體溫是最好的,所以……
就算會被袁雪墨發現他的真實性別,他也認了!
現在可不是計較什麼男女有別、道不道德的時候!
「墨兒,你很快就不會冷了。」
司徒清依抱過袁雪墨嬌女敕的身子,大掌觸上她的縴腰,那滑女敕的肌膚模起來宛如凝玉,胸前的小巧渾圓與他緊密相貼;可這一切都勾不起司徒清依的,因為現在他只想給袁雪墨溫暖,讓她不再冷得發抖。
「墨兒……」
這或許是頭一次,司徒清依發現了,他其實可以美色當前而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