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些酒……派不上用場了?」關克漢揶揄。
「不需要了!」他揮著手急欲離去。「我要趕著去彌補自己粗心犯下的錯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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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芷萍正在收拾行李,她決定回美國去,雖然美國有個令她厭惡的前夫在,但好歹強過台灣那個令她傷透心的歐陽奇,兩相權衡之下,美國居然比較可愛、比較適合她住。
秋天要來了,她要把一些長袖、厚重的衣服帶定,但此時門鈴聲響起,她決定先應付來的人再說。
歐陽奇見她的手上抓了兩、三件長袖的衣服︰心里已經有數。
「在整理衣櫃嗎?」他居然有了開玩笑的心情。
「在收拾行李。」她不客氣的說。
「要去哪?」
「回美國。」
「但你討厭美國啊!」他還在和她打哈哈。
「我現在更不喜歡的是台灣。」將手中的衣服隨手一扔,她臭著一張瞼,「歐陽奇,你還來干什麼?我現在很忙,也不想再看到你,我們之間應該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但我還欠你一個「公平的交代」。」他的臉色總算嚴肅了一些。「我想這是你要離開台灣的真正原因吧,我太蠢了!」
她用冷酷來掩飾心中的不安。「你在講什麼?」
「你和艷芸是堂姊妹……」他開始故弄玄虛的說。
「廢話!」
「你會和我上床表示我們之間是有感情的。」
「難道你以為我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隨便哪個男人我都可以和他上床?」她火大的回他。
「可是我卻沒有向你求婚,」他講到真正的重點,「芷萍,我該每天被鞭打,—天照三餐的打,我太槽了!我該下地獄。」
盡避終于听見了想听的話,但是侯芷萍還是沒有投入到他的懷抱,只是不爽的偏著頭看他,怪他如此遲頓。
「那你「公平的交代」是什麼?」
他傻傻的笑開,「結婚啊!」
「你現在是在求婚?」
「不然你認為我現在是在做什麼?」
「你認為我一定會答應嗎?」她雙手環胸,不可一世的說。
歐陽奇當然不敢認為她一定非答應不可,他不是他的哥兒們,沒有關克漢的自負自信,而芷萍也不是艷芸。
「芷萍,我不知道當你听到我說要結婚時,會不會高興得飛奔進我的懷里,不過現在你好像也沒有這麼做……」他誠懇又深情的看著她。「但是如果你不接受我的求婚而執意回美國,那我……」
「你會怎樣?」她不感興趣的看他。
「我會追到美國去。」
「你會?!」她的表情總算好看了一些。
「為愛走天涯,這是一定要的。」他一臉忍辱負重。「克漢讓我了解到一個男人的堅持和執著。」
「你的事業呢?」
「不愛江山愛美人。」
「歐陽奇,你的嘴明明就沒有這麼甜!」她的表情更好了一些。「我已經結過婚了,或許我對再婚沒有興趣。」
他不再小心翼翼,「你對再婚是需要好好考慮,但對我總有興趣吧?!」他大膽的走向她,挾帶著男人的霸氣將她帶進自己的懷里。「我在床上的表現不是很「行」嗎?」
「歐陽奇……」她伸手就是一拳,紅潮倏地爬上臉。
「別為了愛我而嫁我,為了想要滿足你的而嫁我!」他夸張的說。
「你愈說愈離譜了!」她又是一拳。
「但你願意嫁我吧?」他小聲的求道︰「拜托啦!我真的想娶你、真的想和你一起過一輩子,一輩子說短不短,但說長也沒有多長。」
「好啦!」她明明很開心,卻故意裝得勉強,「我願意啦!」
「你願意……」歐陽奇樂翻天了,他終于沒有來遲。「等等……」他表情又忽然變嚴肅。
「等什麼?」她以為他變卦了,有些著急的揪緊他的領口。
「你是為了愛我才願意嫁我,抑或……」他佯裝冷漠的看她。
「為了想天天和我上床才嫁我?」
「……當然是為了天天能和你上床才嫁你!」她嬌羞地嘟嘴。
「好理由!」他幸福的抱緊她。「好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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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克漢一接到侯芷萍電話,說她堂妹正在前往機場的途中,便慌得車鑰匙一抓就急著要出去,偏不巧,裘芳正好來到了他的辦公室門口。
「要出去?」她多此一舉的問。
「要去把侯艷芸抓回來。」關克漢直接道。
裘芳看著他額頭上的那道疤痕輕笑,「我看我們只能當朋友了!」她本來還以為自己有希望。
「還有生意伙伴。」他補充。
「這個老處女……」裘芳不帶惡意的調侃。「真正的逮到了你這只大野狼?!」
「你認為我是只大野狼?!」關克漢不以為然的挑起眉。
「難道你不是?!」
「那艷芸不真成了小綿羊?!」他好笑的想起她那時罵自己的話。
「但是……」裘芳感慨。「現在的結局是小綿羊贏了大野狼。」
「沒錯!」關克漢咧嘴一笑。「裘芳,你可以接受這樣的結局嗎?」
「我能不接受嗎?」她也大方的一笑。「我一向都喜歡出人意料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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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剛知道自己出局了,他清楚這一會侯艷芸是來送機,以一個學妹、朋友的身份,他不必再妄想或是奢望他和她之間還能有什麼發展。
「學長……」侯艷芸的表情有些為難。
「都不要說了。」他一嘆。「你總不希望我是含淚帶團出去吧?!」
她忍不住噗哧一笑。「你永遠是我的學長。」
「但你知道我不只是想當你的學長!」他很哀怨。
「學長,在某些方面你是比關克漢令人放心又安心,但是……」她終于坦然面對自己的感覺。「我發現自己想成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一半。」
「你駕馭得了他?!」
「我不需要駕馭他,他會自重。」她願意試著相信。
「他是個萬人迷,你得天天提心吊膽!」
「我相信他已經不想當個萬人迷……」侯艷芸有她自己的一套理論。「當他那麼努力的追求,並且向我這個老處女求婚後,我想他是真的想要洗心革面,從此當一個平凡的男人。」
「艷芸,這是冒險……」
「人生本來就是時時充滿危險。」她笑得很甜。
馮剛認了,看樣子自己是絕不可能成為關克漢的對手,即使是艷芸的學長結局也一樣。
「可以給我一個安慰的擁抱嗎?」他最後要求道。
「當然可以。」她大方的上前伸開雙臂。
「站住!」關克漢暴怒的低吼聲突然響起,「你想干什麼?」
他的臉色鐵青,活像是想把馮剛碎尸萬段似的。
「我是來送機的。」她卻無所畏懼的說︰「我來為學長送機。」
「你沒有要落跑?!」關克漢一楞。
「為什麼要?!我又沒有欠地下錢莊錢!」這只小綿羊這會可凶悍了。
「但是你堂姊……」
她蹙眉,「我跟她說我要來機場啊。」
「你要講清楚嘛!」他又拿出他一貫的大男人姿態。「我以為你……」
「關克漢,你要搞清楚!」也不顧還有旁人在場,侯艷芸忽然潑辣道︰「我或許會嫁你……听清楚,「或許」而已,但不是現在,我決定要給你三個月的觀察期,看看我們有沒有可能。」
「三個月?!」關克漢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