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克漢……」她不想哭、不想軟弱。「你知道把狗逼急了會跳牆嗎?」
「你不需要跳牆,也不必當狗。」
「我……或許會閃電嫁給我的學長!」她威脅。
「你不會。」關克漢懶洋洋的回道。
「我當然會!」
「你已經被我吻過了。
「吻過了又怎樣?!我又沒有和你上床!」
「但是吻了就代表互許終身。」他吃定了她。「更何況現在全台灣只要是識字的人都認為我們是一對,不管哪個記者、哪家媒體來采訪我,我都會說我們是一對戀人,如果你要嫁給別的男人……那也要你那個學長有膽子敢娶你哦。」
侯艷芸聞言一口氣頓時順不下去,難道……她注定一輩子要和他綁在一起?!
「我能說的都說了,如果你還要再這樣難搞、這樣折磨我,我不排除……」他的眼神忽然射出了一抹危險的光芒。「先「造成事實」。」
「造成事實?」她一驚。「什麼事實?!」
「先上車後補票。」
「你是說……;︰」她馬上拿起家里的無線電話,好像一有什麼狀況就可以立刻報警。「關克漢,你想對我硬上?!」
「我也不想搞到這麼難堪的地步,但是……」他很無奈的一攤雙手,為了娶到她,他絕對很樂意使些下流招數。
她快被他弄瘋了,「你先是強吻我,然後又想我?!」
「艷芸,可以不必搞得這麼恐怖,只要你點頭,我們就可以一切照著程序來。」他很有風度的說︰「新婚之夜再做我們「該做的」。」
「我們沒有新婚之夜!」她真想拿無線電話砸他的頭。「你怎麼會這麼不可理喻?」
「你是第一個把這句成語用在我身上的女人!」關克漢吃吃笑開。「你真特別!」
「放過我!」她求道︰「我了解自己,我沒有能力永遠留住你的心,沒有能力永遠維持你對我的興趣。」
「你不試怎麼知道呢?」
「明知道的事干嗎要試!」
「也許你錯看了我。」他知道自己已經栽在她手上了。
「我才不會看錯!」她堅持的說?
「那麼或許你錯看了你自己。」
「我了解自己!」
「那麼你可能低估了你自己,」關克漢溫柔道︰「每個男人一生中都有一個他非得到不可的女人,我不知道別的男人會怎麼處理他們的感覺和問題,但是侯艷芸,我要和你結婚,而你也一定會嫁給我。」
「你沒問我愛不愛你!」侯艷芸對他的獨斷嗤之以鼻。
「你不敢愛我。」他非常了解她的說︰「你只是怕你無法一輩子留住我。」
她沒有搭腔,只是看著他。
「試試看你自己的潛力到什麼地步好嗎?」他又哄又勸的,從她的手中拿走電話,放回到充電座里。「面對挑戰也接受挑戰。」
她還是用沉默回答一切。
「也許結果並不如你原先想的。其實你有能力留住我,讓我愛上你,並且到不可自拔的地步,你是有能力可以叫我一刻都離不開你,而不是那個引不起男人胃口和「性趣」的老處女。」他深情的望著她,「挑戰一下自己的極限吧!」
「請你離開。」她忽然輕輕一句。
「我當然得離開……目前。」他也不是要一直耗在這里。
「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
「做什麼?」
「思考。」
「思考?!」她又被他激怒了。「思考什麼?」
「和我結婚的事。」他輕輕的模著她的臉頰,依戀的感受她光滑的肌膚。「我們會結婚。」
「不——」她的唇被他的手指按上,阻止她再說。
「會的,好好想我的話。」他收回手指。
她冷硬的看他。「婚姻是一輩子的事!」
「我也是這麼想的。」
「你真的可以……」她指了指她自己。「看清楚!」
「很清楚了啊!」
她從他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些新的、真誠且執著的東西,似乎不是在說假話,他似乎是真的有這個心。
這個發現,讓她原先的決心也有些動搖了。
***bbs.***bbs.***bbs.***
必克漢看著歐陽奇帶了好幾瓶酒來到他家,他不知道又出了什麼事,但只是沉默的接過了酒,讓奸哥兒們進門,然後做好當傾听者的心理準備。
「我這里多的是酒。」關克漢好像怕他沒有注意到的提醒。
歐陽奇頹喪的坐下,「我怕不夠!」
「你是想用酒來泡澡,還是打算用酒灌死自己?」
編死自己。」他苦笑,
「阿奇,又怎麼了?」他知道不是生意上的事,如果是生意上的,他早就會听到風聲了。「和女人有關是不是?」
「侯芷萍。」歐陽奇說出了個名字,
必克漢先想了一下才猛的開口,「艷芸的堂姊?!」
「就是她。」
「你和艷芸的堂姊……」
「有一腿。」歐陽奇逕自接口,「那晚你突然跑來找我時……
她就在我的床上。」
「難怪!」關克漢一個自己後知後覺的表情。「難怪你急著要送我出門,當時我還沒有多想呢。」
「嘲笑我吧!」歐陽奇像是豁出去了。
「我為什麼要嘲笑你?如果侯芷萍適合你,那祝福你啊!」關克漢不明所以。
他只是苦笑。「她提出分手。」
「分手?!」
「克漢,我比你更一頭霧水、更模不著半點頭緒!」雖然自己帶了酒來,但是歐陽奇一瓶也沒有開,他已經氣得忘了要喝酒。
「前幾天她才和我在床上纏綿,但是幾天後她就說要分手。」
不敢開歐陽奇可能是在床上表現不佳的笑話,關克漢只是用同情的眼神看他。
「她還說你比我更像個男人!」他瞪向好友。
「我?!」關克漢立刻高舉雙手做投降狀。「不要把我扯進去,我和她沒有任何交集。」
「那她為什麼那麼說?」歐陽奇百思不解。「一切原本好好的。」
「你和她是在搞秘密交往嗎?」
「是她不想讓大家知道的啊!」
「你們進展得這麼快、這麼順利?」
「熟男熟女了,難道還要先從小手牽起再一步步來嗎?」他回答得理所當然。「芷萍又不是艷芸,她可不是接了吻就要男人負責的女人,我們早已乾柴烈火打得火熱了。」
「那問題出在哪?」關克漢實際的問。
「如果我想得出來,還需要來這里嗎?」他的憤怒一觸即發。
「真搞不懂她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什麼?我又做錯了什麼?」
「別問我!」關克漢搖頭。「我又不是侯芷萍。」
「你和艷芸現在怎麼了?」歐陽奇更煩了。「我不能讓我的秘書一直請假,生意還要做的。」
「你要找新的秘書人選了!」關克漢乾脆的說。
他一臉不信,「艷芸要嫁你?!」
「她會嫁我。」
「你真的搞定了?!」
「反正我不計一切,非娶她不可!」
「克漢……」歐陽奇十分佩服好友的毅力和決心。「不管艷芸是什麼態度,你都會堅持你的,不給她說不的機會嗎?」
「現在還問我這個問題?!」他有點失望。「阿奇,我是那種三心兩意、猶豫不決的男人嗎?只要我認定的事,沒有人可以阻止我,而且艷芸不是不想嫁我,她只是怕,只是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只要她想通,她就會點頭。」
歐陽奇報以一個似懂非懂的表情。
「阿奇,既然你都和侯芷萍上床了,有沒有考慮和她結婚啊?」關克漢順口一提。
歐陽奇忽然恍然大悟,只見他咧嘴一笑,接著整個人完全放松。
「克漢,我懂了,我終于懂了!」他興奮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