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呂杰森苦笑。
「重點是她根本不想生我的小孩。」
「那……就別勉強了吧。」呂杰森聳肩。
「怛我和她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實在是不甘心到了極點,「床也上了,她的公司我也幫她弄得好好的,我只是要一個小孩,真的有這麼難嗎?我又不是叫她登天!」
呂杰森還是聳肩。
「她怎麼能這麼玩我!」他沉吟道︰「她這回是真的把我惹毛了!」
「那你有什麼打算?」
梆烈冷笑。
「你可不要做得太絕啊。」
「絕?!」葛烈露出了受傷的神情,「杰森,你說話要模著自己的良心,不要因為她是女人、是學妹,就為她說話,絕的人是她,從來都不是我,我從來不曾想傷她或是對她做什麼絕事,」
「那就好了,只要再和她說清楚——」
「不!她真的是塊頑石,不可能點頭的!」
「所以你要放棄、死心了?!」呂杰森不相信他會這麼簡單就撤退。
「在我費了那麼多工夫後才放棄?」他搖頭,「我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我要我和宋湘茹的小孩,也一定會讓她生出來。」
「可是現在……」
「她的服裝公司不能沒有我的資源和支持。」
「你還是要用她的公司要脅她?」呂杰森搖頭失笑,「她更是小蝦米對上你這只大鯨魚。」
「我並沒有虧待她,反而一直耐心等她愛上我,是她自己有問題,責任不在我。」葛烈不想啞巴吃黃連,把苦往肚里吞,這一次他要大嗚大放。
「看來湘茹的皮要繃緊一點了……」
「她最好是。」葛烈回以一個充滿殺氣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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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台灣……不,自從在半夜被葛烈趕到另一個房間之後,宋湘茹的一顆心就再也沒有平靜過。
當她踏上台灣的土地、走進公司後,心情更是七上八下,復雜到難以形容。她的一顆心彷佛被吊得老高,隨時害怕噩運降臨,每一通電話打進來,都要先在心里暗念阿彌陀佛,期盼一切無事。
安瑩不知道自己的老板在害怕什麼,明明和葛烈去了香港度假,但是回來之後的宋湘茹就像只驚弓之鳥,一有風吹草動就要收拾包袱逃跑似的,看得出來非常的不安與恐懼。
「有沒有什麼我該知道的?」安瑩故意小聲的問她。
「小安,你說話這麼神秘兮兮的干麼?」宋湘茹遷怒的說,「考驗我的听力啊?」
「我是怕太大聲會嚇著你。」
「我又沒有做虧心事,什麼事都嚇不著我。」她硬是逞強,「你給我注意了,幫我看看葛烈派來的那批人有沒有什麼大動作。」
「什麼意思?」安瑩不懂。
「反正你眼楮睜大一點。」
「你和葛烈又吵架了?」
「我們沒有吵架。」
「那是冷戰了?」
「沒有冷戰!」
「那篇什麼你老是一副大禍臨頭的模樣。」安瑩誠實說出自己的觀察結果,「你們同游香港,照理說應該是甜甜蜜蜜,快活、開心的回來啊!」
「安瑩。」宋湘茹連名帶姓叫她,「快點去辦好我交代你的事,我不需要你來幫我研究我和葛烈的事,我自己會處理。」
「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安瑩叮嚀。
「信不信我馬上開除你叫。」
「你不需要眼線了嗎?」她俏皮的問,「看你一副心神不寧、坐立難安的樣子,似乎很擔心公司會有什麼突如其來的變化,要是少了我,誰來替你刺探敵情。」
「出去!」宋湘茹指著門。
「一有動靜,我會馬上向你報告。」安瑩行了個軍禮,然後裝出一副像是要出征似的嚴肅表情走出門。
宋湘茹見狀暫時忘憂的笑了出來。
所以安瑩的前腳才剛走,裘璐就來報到了,她臉上肅穆的表情,讓宋湘茹的一顆心跌到谷底。她知道裘璐和呂杰森走得很近,而呂杰森和葛烈又是「麻吉」,所以……想必他們倆全知道她和葛烈的香港之行出了什麼狀況。
「裘璐,情況有這麼糟嗎?」她認命的問。
「是很不好。」裘璐不敢隱瞞情勢。
「有多不好?!」
「不好到我都替你擔心,這樣你知道情況有多糟了吧?!」裘璐坐了下來,「要吃避孕藥也該小心一些,哪有人一整盒都放在皮包里,你就不會買個藥盒裝著,被發現就推說是維他命或頭痛藥之類的嗎?」
「如果早知道會被葛烈逮個正著,我一定會用你的方式。」宋湘茹自嘲。
「葛烈氣炸了。」
「他該不會找了殺手要取我的性命吧?!」她故意裝出一副怕得發抖的樣子,「告訴他我不怕,反正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湘茹姊,你在講什麼啊?」裘璐失笑,「葛烈又不是黑社會老大或黑手黨的大哥。」
「既然不會喪命,那還有什麼好怕的?」
「你的寶貝公司呢?」
「他又想拿這恐嚇我?」宋湘茹沒好氣的說,「頂多我帶所有員工集體自殺。」
「正經一點吧。」裘璐為她感到煩惱,「湘茹姊,葛烈對你一片真心,不管他是不是不擇手段或是用錯方式,至少人家沒有欺騙你,但是你呢?你居然唬弄了他。」
「就算我唬弄了他,現在事情已成定局,難道你要我提著自己的頭去向他贖罪嗎?」她沒有說她已經停止吃避孕藥,反正葛烈大概也懶得再踫她。
「你當然不必提著頭去向他贖罪,這樣大血腥也太可怕,但起碼你可以去求和啊!」裘璐建議,「為了大家好,你該這麼做。」
「你要我去求他?!」
「求是不必,但你可以去向他撒嬌。」
「撒嬌?!」宋湘茹做了一個想吐的動作,「這麼惡心的事打死我都做不出來!」
「只有你自己可以打破這個僵局。」裘璐苦口婆心的勸道︰「不要真弄到玉石俱焚或兩敗俱傷的地步,那樣真的沒有意義,你們誰都沒有佔到便宜。」
「呂杰森說的?!」她小心的問。
「他很擔心你。」
「他很擔心我?!」宋湘茹的臉色白了一些。
「連續喝了三瓶烈酒都醉不了的男人,可見他的內心潛藏了多少的憤怒和不悅。湘茹姊,解鈴還需系鈴人啊!你不要等到事情真的無法挽回才想要力挽狂瀾,那就太遲了!」裘璐正色道。
「呂杰森認為情況有這麼嚴重?!」
「只有你一個人不操心。」裘璐笑她。
「我又不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宋湘茹還嘴硬。
「你欺騙了葛烈,」她提醒她,「還傷害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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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天,當宋湘茹知道葛烈派來的人一個一個要去「度假」而必須暫時離開她的公司時,她就知道自己不低頭是不行的,她必須咽下自尊和傲氣,不能拿她的公司和很多人的未來冒險。
幫她開了門之後,葛烈便逕自往臥室的方向走去,既不看她一眼,也沒有打一聲招呼,叫宋湘茹不知道是該杵在原地還是跟他進房,掙扎許久之後,她選擇跟上他的腳步,即使得爬上他的床,她也在所不惜,只是……
「你要出國?」宋湘茹訝異的開口詢問。
梆烈沒有回答,只是把已經疊好的衣物放進皮箱中,好像房里沒有她這個人一樣。
「你要去哪里?」她再接再厲。
「不會和你有關吧?」他故作困惑反問。
「你要去多久?」
「你不需要知道。」
「你派來的人……他們最近都提出要去度假的假單。」她在他的身邊亂繞,不知是該幫他把衣服放進皮箱,還是由皮箱中把他的衣物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