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個頭,兩個偶像明星模模鼻子的轉身離開。
小何一直到這時才敢正常的呼吸,她一臉佩服的看著柴小菲。
「柴姊,妳一句話都沒有讓他們說。」
「有什麼好說的,他們會說什麼我都料得到。」
「厲害!」小何朝她豎起大拇指。
「妳以為我混假的啊!」
「這下他們會安份一陣子了!」
「和我過不去?」柴小菲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他們找錯人了!」
取出鑰匙,旋開了門,隨即丟下公文包和鑰匙,柴小菲一邊取下頭上的大夾子,一邊順手解開襯衫上的扣子,一腳則踹上了門。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讓自己完全的放松、完全的解月兌,沒有任何的束縛。她稍稍側身用手肘去按電燈的開關──
就在屋內大放光明的同時,那充滿磁性而且性感的聲音也同時響起。
「妳的習慣還是沒有變!」
小偷、強盜的詞匯已在舌尖,她差一點就叫救命,但當她稍稍定下神、恢復了一點膽識,她就冷靜了下來。一般小偷、強盜不會和妳打招呼,更不會像調情似的和妳交談。
尤其是那聲音──
「汪雷。」發聲的男人站了起來。「沒有忘記這個名字吧?」
柴小菲的下一個動作是緩緩的又扣回襯衫的扣子。汪雷……她當然不會忘記這個名字,只是她沒想到他居然還有膽再來找她。
「妳沒有把鎖換掉。」他又說,並沒有走向她。
這家伙居然比她記憶中還要高、還要帥,以前她就曾跟他抱怨,說他太高、太帥、太有異性緣,他是那種一站出去就能吸引住所有女性目光的男人,加上他把自己打點得很有型、很有自己的Style,她總擔心自己不知道哪一天會失去他,果然,他真的「失蹤」了。
但兩年後……
他又出現了,人也變了,眼神多了些世故精明、多了些譏誚和淡淡滄桑,看起來像好象可以掌控全世界,是那種可以得到一切的大男人。
可縱使如此,他居然就這麼大方的登堂入室,他憑什麼?!
汪雷希望柴小菲開口罵他,甚至是沖上來捶打他、踢他都可以,和她同居半年,他了解她的脾氣,她從來就不是那種溫柔的乖乖女,她很有自己的主見和個性。
「柴小菲,妳就只有這點反應嗎?」
她還是只盯著他,像是在研究什麼稀有動物般,也像是在考慮她的第一刀該從他身上的哪個部位捅下去似的。
「難道才兩年妳就由小豹子變成了小白兔?」汪雷在激她,逼她反應。
但她還是沒有動作。
「妳嚇傻了?」他有些擔心。
她瞪著他,目光凶狠。
「是我!」他大叫。
她冷哼。
「小菲,我回來了!」他不得不走向她,她的身材比兩年前更加縴細,看起來沒有幾兩肉,但是她的臉蛋比兩年前更加美艷動人,沒有變老、變難看,再看到她,他內心對她的感情及全被挑起。
「站住!」她吼道。
汪雷停下了腳步。
「鑰匙呢?」她質問。
「什麼鑰匙?」
「讓你開門走進這里的鑰匙。」
掏出一大串鑰匙,汪雷在她的面前晃了下,她這里的鑰匙一直都在這串鑰匙里面,從來沒有拿下來過。
「把我家的鑰匙交出來。」她冷硬的命令。
「妳家?!」
「這兩年你付過一毛房租嗎?這不是我家難道是你家?」柴小菲發現自己已經準備好了,她隨時可以把他踹出這里。
「如果我補足這兩年的房租……」
「汪雷,我知道你家有錢,但如果你想擺闊,請換個地方,我的房租我有能力自己付。」柴小菲決定用「冷處理」面對他。「鑰匙。」
「如果我不想交出鑰匙呢?」他耍賴。
「那我馬上……」她凶惡的暗示。
「找警察?!」他接道。
「找警察干麼?我要找鎖匠來換鎖。」
「一定要這樣?」
「當然,我也可以找警察,只是,」她以無比凶悍的眼神瞪著他。「你喜歡被人家當做是小偷?堂堂銀行、保險業巨子的繼承人被人指控是闖空門的,很光榮嗎?」
「小菲,看來妳是真的很生氣。」汪雷苦笑一記。
「『小菲』是你叫的嗎?」她沒有拿吸塵器砸他已經是客氣,因為她家不用掃把,所以她無法用掃把趕人。「要不你留下鑰匙,要不我換門鎖,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了。」
「這麼干脆?」他搖頭。「我不同意。」
第二章
「你不同意?!」這會兒柴小菲很想沖進廚房拿牛排刀,她不想犯下殺人罪,但總可以「傷害」他吧?對一個無情無義的男人,相信法官不會判她重刑。
「妳是不是該先听听我的說法?」他走到了她的面前,明知可能被她剁斷手指,但他的手忍不住的輕觸她的鎖骨。她真的好瘦,瘦過了頭,他喜歡有點肉的她。
「你在干什麼?」她冷冷的瞪著他的手。
「模妳。」
「你有資格嗎?」
「我曾模逼妳全身每一寸地方。」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她的口氣像冰。
「兩年前。」
「對!」柴小菲隨即狠狠的打掉了他的手。「兩年前!你還算記憶正常,但現在是兩年後。汪雷,你沒有任何資格再踫我。」
「我可以給妳解釋。」
「我不屑要!」
「听听會死嗎?」知道來軟的、硬的都沒有用,但是汪雷無論如何都要把話講開,他並不是那種狼心狗肺的男人,也不是玩了她就閃人。「妳不是一向最好奇的嗎?還是怕听了之後妳馬上會撲到我懷里?」
「你還敢奢望我撲到你懷里?」她咬著牙,一副想要咬他幾口泄恨的表情。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有苦衷。」
「你在拍武俠片嗎?不流行了!」
「小菲,我不能怪自己是汪震風的兒子,他唯一的繼承人,因為我享盡好處、特權,要什麼有什麼,世界踩在我的腳底,我的人生是一片平坦,當天之驕子的感覺很爽、很過癮。」汪雷自顧自的說,不理她的憤怒、她的一臉嫌惡。
「講點新鮮的!」她沒耐心听他說他的家世。
「兩年前,十大槍擊要犯之首的邱一豹打電話恐嚇我爸,如果他不付一億,那家伙會綁架我要求更多的錢。」汪雷平靜的道來。「我的生命受到威脅。」
「所以呢?」
「我爸怕夜長夢多,干脆把我送去美國。」
「汪雷,這故事連拍成連續劇都嫌單調乏味,這算什麼借口?」柴小菲嗤之以鼻。
「妳怪我沒有和妳連絡?」
「你不該講一下嗎?」
「我怕牽扯到妳!」
「你真體貼。」她假意一笑。
「當時我一走,怕會讓歹徒更加火大,如果他們知道妳是我的女人,我和我爸擔心他們會對妳不利,所以才決定暫時不和妳有任何的連系。」汪雷談到兩年前的心情,他的出發點是為她好。
「暫時?你的暫時未免也太久了一點。」她挖苦的說。
「邱一豹一直沒有落網,所以……」
「那這位邱先生現在呢?」她用一種「甜甜」的表情問他。「死了嗎?」
「上個星期在澳門的一場黑道火並中,其中有一個死者是來自台灣的黑道大哥,經過證實確定是惡名昭彰的槍擊要犯邱一豹,我爸看到消息之後,就決定讓我回來。」汪雷交代經過。
「『邱先生』死了,難道他沒有黨羽嗎?你確定你真的安全了?」柴小菲諷刺的問。
「我只能要自己出入小心,也許請個貼身保鏢。」他也很無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