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會有三頭六臂嗎?」鄧世偉沒好氣地說。
「『正常人』能擄獲你嗎?」她反問。
「金媚媚,我不是要找妳來談她的,我只是……」鄧世偉有些自暴自棄,「就如我所說,妳是一個『玩得起』的女人,而現在我要麻木、刺激、新鮮的,我不想自己有空閑
去想到她!」
金媚媚眼楮一瞇,「看來你已經『病』得很重了,為什麼不干脆舉白旗投降呢?」
「我投降過了,她就是不希罕!」
「哇靠!這女人要得!」金媚媚不夸女人的,同性相斥嘛!但是她不得不夸起有本事把鄧世偉整成這樣的女人,放眼望去,摘不好就只有這個「她」有此能耐。
「要不要得都過去了,金媚媚,我從妳身上想要的不是永遠,我只想得到……」
「暫時的歡樂?」金媚媚故作認命地說。
「我會付費的。」鄧世偉冷峻地一笑,「妳不會吃虧。」
「除了錢,不然我還能圖你什麼?」金媚媚也挺直接。
「媚媚,我不管傳聞、不管外面對妳的評語如何,只要我們在一起的一天妳就不能沾毒品,如果妳有癮,我希望妳戒掉,如果妳電影這行實在混不下去了,我可以再給妳一筆錢做做小生意。」
「世偉……」金媚媚一臉感動。
「我能做的就是這麼多了,媚媚,妳應該是一個精明的女人,當初那兩千萬只要你好好地利用,妳根本就可以退休享福,做個平凡、簡單的快樂女人,結果妳卻好象愈混愈回去……」鄧世偉替她感到惋惜。
金媚媚離開他的身體站了起來,其實沒有人知道她那兩千萬有一大半被一個初出道的男演員給拐騙了,為了面子、為了日後大家還可能踫到面,而且她又是心甘情願,所以她沒有張揚,錢嘛!再撈、再嫌就有,她不會哭窮,這點骨氣她還有。
「世偉,我們就不要再去談過去,談談現在好了,你現在想怎麼玩?」金媚媚帶著媚笑地問。
「只要讓我忙碌就好。」
「有狠多的狂歡Party,有一些比較秘密只有知道門路的人才進得去的俱樂部,專為你們這些名人設的,那里的美女如雲……」金媚媚盡職地介紹,知道光是自己並無法滿足他。
「不要提美女,我現在對其他女人……」鄧世偉一副志不在此的表情。
「沒有興趣?」金媚媚有些為難,「那賭如何?我知道一些不會設局、不會詐賭,純賭博的地方。」
「妳到是混得很開嘛!」
「為了生存嘛!」
「沒別的了?」鄧世偉一臉無趣的問。
「我可以陪你出國,環游世界一周啊!」明知不可能,但金媚媚仍異想天開地說。
「媚媚……」鄧世偉搖頭,他現在哪有這心情。
「好吧!看來我們只有走一步是一步,台北是個國際都市、是個不夜城、是個什麼千奇百怪事都有的大城市,加上我。你絕對不會無聊的,我一定會幫你忘了那個『禍水』。」金媚媚夸下海口。
「我不確定……」鄧世偉這會又有些三心兩意起來,「我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想忘了她……」
「天啊!你是真的墜入情網了!」金媚媚低呼,一副他居然也有這一天的表情。
「我也曾懷疑地問過自己,結果……」
「結果如何?」
「我的確是愛上了郝郁芹。」
「她?」金媚媚有印象,「那個很漂亮、很優雅、很不食人間煙火的模特兒?那個被一名導演遺棄在聖壇前,結不成婚的廣告明星?你說的就是那個郝郁芹?真的就是她嗎?」
「是她。」鄧世偉不怕金媚媚大嘴巴、不怕她弄得人盡皆知,反正他沒有損失,而且說不定這一鬧開,郝郁芹反而會投入他懷抱,他希望如此!他倒真希望如此!
「真教人意外!」金媚媚笑得詭異。
「這不叫意外,這是緣分!」鄧世偉糾正她。
「那或者你們注定沒有緣。」她刺激他。
「金媚媚,有沒有緣就由我自己來操心,妳只要做妳該做的!」鄧世偉粗聲地告訴她。
「行!花錢的人是大爺,我全听你的!」金媚媚一副百依百順狀地走向他。
「我只想將她從我腦中連根拔除……」鄧世偉自言自語。「我只求這樣……」
※※※
鄧世偉和金媚媚「重燃愛火」的消息弄得全台北市無人不知,不只是記者多了個炒作、渲染的題材,連無聊、日子乏味的台北市民也都多了一個茶余飯後閑談、鬼扯的話題,每天都有他們的新聞上報,連帶提高了金媚媚的知名度,讓她有由黑轉紅的跡象。
誰教鄧世偉是個商業巨子、誰教他們兩個曾訂過婚,所以他們的「復合」自然是大家等著繼續看下去的好戲,不知道哪天他們會再宣布結婚。
郝郁芹自然也看報紙的,尤其她算是「半個」圈內人,所以她知道的小道消息比一般民眾更多,她只慶幸自己沒有相信他、她只慶幸自己沒有給他機會、她只慶幸她還是她!
金媚媚的名聲好不好那還是在其次,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但是鄧世偉那個玩家可不是聖人,他們這兩個人湊到了一塊,那日子絕對是精采絕倫、令人咋舌。
不去理會自己心里的失落感,郝郁芹還是照樣過她的日子,這不就是她想要的嗎?
這會她都全身而退了,她還有什麼好不滿的?
她只希望自己這輩子都別再踫到他,可是偏偏不巧的,在一家國際飯店的自助餐餐室里,花枝招展的金媚媚和英氣逼人的鄧世偉一走進來,立即就吸引住了全場人的視線,所有的人都盯著他們,這會他們只怕比台北市長還要紅、還要出名。
一見到他們,郝郁芹立刻把頭別開,她希望鄧世偉沒有發現到她,那麼她可以悄悄地和她的模特兒同行離開,以避免任何尷尬的場面,但是--鄧世偉一進來時就發現到郝郁芹,想要忽略她是很難的一件事,因為她是那麼的亮眼、月兌俗、引人注意。
特別向侍者要了個角落的位子,因為要到那張桌子必須經過郝郁芹的身邊,結果當他挽著金媚媚走過郝郁芹時,他發現郝郁芹竟是一張漠不關心、若無其事的臉,一副她根本就不在乎他挽著是誰的表情。
鄧世偉突然咽不下這口氣,他突然忘了自己的承諾。
所以當郝郁芹起身,像是要到洗手問去時,鄧世偉也馬上站了起來,並且跟著出去,他不相信她是真的那麼無動于衷,所以說什麼他都要再踫一次釘子,反正他早已習慣了。
守在女洗手間的門口,鄧世偉不知道郝郁芹是在里面磨菇些什麼或是躲避些什麼,總之好一會之後,郝郁芹才走了出來。
見到守候在外的鄧世偉,郝郁芹可以說是訝異,也可以說是完全的意料之中,不論如何,她的心里是希望他跟上來的,盡避她表面上文風不動,但施心靈深處卻又是不同的另一種聲音。
「你好象走錯地方了。」郝郁芹緩緩地開口,「男廁是在對面。」
「妳好嗎?」鄧世偉的回答完全風馬牛不相及。
「我看起來像不好的樣子嗎?」郝郁芹反問回去。
「妳瘦了……」他心疼的說。
「我是模特兒。」她冷冷地應了句。
「來這吃午飯?」鄧世偉找著話,沒有立即被她的冷淡嚇跑,事實上他居然喜歡起她這種冷淡。
「難不成來這里是要看風景?」郝郁芹一副「好好笑」的表情,「當然也的確有『奇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