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暴?」柯希妍一副花容失色的表情,「郁芹,妳扯到哪里去了?,本不是這麼一回事!」
「還好、還好……」郝郁芹迭聲地說,「身為女性最怕的就是那種事,既然那種事沒有發生在妳身上,那妳還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干麼?這天底下有什麼大不了的,妳開心點,露一個笑容給我看好不好?」
「郁芹……」柯希妍笑不出來。
「是工作的事嗎?」郝郁芹猜測的問。
「不是!妳回去……」
「妳談戀愛了?女人只有在談戀愛時才會……」
「郁芹!」柯希妍打斷她,「是不是不問出個所以然,妳就不罷休?是不是我所有的喜悅、憤怒、哀傷、快樂都得和妳分享?我不能有一點點自己的隱私和秘密嗎?我難道不能……」
「不能!」郝郁芹一副趕不走的表情。
「唉--」柯希妍長嘆了一聲,她在自己的房間里走來走去,就是不知從哪講起才對。
「是不是和馬立群有關?」郝郁芹平日或許是一副傻大姊的模樣,但是她是「大智若愚」,在很多時候,她可是非常精的。
「郁芹……」
「我猜得沒錯,對不對?」
「我……」知道自己不可能瞞住郝郁芹什麼,柯希妍只好承認,「他明知我是好意、我是出于關心,但是他卻利用我的好意和關心來傷害我,他將我的善意就那麼便生生地扔回我的臉上。」
「你們見面了?」郝郁芹一臉意外。
「是湊巧踫到,然後一起喝了杯咖啡。」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柯希妍對馬立群的好感,郝郁芹覺得白痴都可以感受得出來。
「起初談妳和鄧世偉的事時。還聊得好好的,但是一聊到他死去的未婚妻時,他馬上就翻臉了!」
「是不是妳說了些什麼?」
「就算是我說了些什麼,那也是出于一種……」
「希妍,我了解妳,也了解妳可能會說些什麼,一是對馬立群那個當事人而言,即使未婚妻已死,但那女人仍永遠存在于他心中,妳不能一下就把話講白,讓他無路可退,他當然會有所反彈。」郝郁芹公平地說。
「我……」柯希妍哀傷地看著郝郁芹,難道她真是說錯話了嗎?
「馬立群絕對不是存心想傷妳的,他不是那種人,或許過些天,他會專程來向妳道歉。」
「我要的不是他的道歉,我只是鼓勵他走出過去,他已經哀悼得太久了,如果他死去的未婚妻地下有如,她一定會希望有個女人能全心全意地照顧他、關心他、陪伴他、愛他,」柯希妍有些羞澀地道。「郁芹,那女人不一定要是我,我只是……」
「我懂,希妍,我會不懂妳的心嗎?如果不是覺得你們兩個很配,我也不會乘機介紹你們認識,但妳必須給他一生時間,讓他了解妳、接受妳,進而去喜歡妳,這是需要時問的。」郝郁芹拍拍柯希妍的肩,要她不要急。
「但他……」一想到馬立群離去時的態度,柯希妍就難堪再想挖個地洞鑽。
「原諒他吧!如果他不是一個值得妳費心的好男人,妳根本連看都不會多看他一眼的,對不對?」郝郁芹相信自己已經讓柯希妍想通了。
「郁芹,謝謝妳……」柯希妍真的豁然開朗了。
「小事一樁。」郝郁芹輕笑道。
「妳也有麻煩!」柯希妍不是存心不讓郝郁芹好過,而是鄧世偉的問題也不小。
「我有什麼麻煩?」郝郁芹不太明白。
「鄧世偉。」
「鄧世偉關我什麼事?」一提到他,郝郁芹全身便感到不自在。
「听馬立群的說法,鄧世偉似乎不是和妳玩玩而已,他對妳動了真心。」柯希妍這會受了馬立群話的影響,也偏向了鄧世偉。
「我很感動,然後呢?」
「他強過許柏倫千百萬倍。」
「許柏倫已經出局,報上的那新聞是他自己一手自導自演的,我懶得理,至于鄧世偉,」在倔強和排拒之外,其實郝郁芹也不是毫無感覺,「我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我們一開始就錯了!」
「妳可以扭轉那個錯的,妳可以和他交朋友,然後一切從頭開始。」
「行嗎?」郝郁芹有些猶豫不泱。雖然她從來沒有結過鄧世偉好臉色看,但若說地對他沒有一點感情,那未免又太冷酷、矯情、虛偽了,因為從頭到尾,鄧世偉都沒有對她不好過。
「只要妳軟化下來,有什麼不行的?」柯希妍知道只要自己盡了力,馬立群會謝謝她的。
「但這樣好沒面子……」郝郁芹又不肯了,「他已經承諾我不再來煩我,如果我「郁芹,驕傲的下場是什麼,妳可想而知。」
「我……」郝郁芹需要再多點時間。
「妳自己多想想吧!」
第七章
在郝郁芹尚未想通之前,挫折、沮喪,已經灰心到了極點的鄧世偉,卻又搭回了第一任未婚妻金媚媚。
金媚媚不知道自己走的是什麼鴻運,就在她以為自己已經要混不下去的時候,鄧世偉這個「貴人」又出現了,這下她不愁沒有電影拍、沒有錢花、沒有新聞可以制造了,老天是公平的,沒有人會永遠走霉運。
但是鄧世偉卻在一開始和金媚媚說了個一清二楚,他或許挫折、或許沮喪、或許已經灰心到了極點,但他還沒有腦筋壞掉,所以一是一、二是二,他不要再惹麻煩、不要到後來又尾大不掉。
「媚媚,我可以每個月固定給妳一筆錢,但是沒有整筆的『補償』費。」他像是在談一個合約般。
最適合演人家情婦或小老婆的金媚媚,自然不希望是這樣的結果,所以她嬌噴地往鄧世偉的身上蹭,已經露出了大半的酥胸,這會似乎更是呼之欲出似的若隱若現,她必須使出自己的「武器」。
「你怎麼現在就在說『補償』費啊?」金媚媚不安分的雙手在他身上游走著。
鄧世偉感覺得到她的雙手,但是他沒有,他看得到她大半的胸部,但他卻一點都不想踫她,更別提說是,他一點都不想。
「媚媚,我是不可能再問妳求婚的,所以自然不可能再有另一個兩千萬。」鄧世偉有些不耐煩地說,他不要她抱太多無謂的希望。
「為什麼?」金媚媚干脆整個人坐到他的身上,雙手樓著他的脖子,「為什麼不可能?」
「妳看我像同一個錯犯兩次的男人嗎?」鄧世偉反問。
「那……」既然他說得如此明白、清楚,那他還回頭來找她干麼?可是金媚媚敢怒卻不敢直言,深怕他一個火大而拂袖離去,所以她說什麼都必須好生伺候著他,「妳到底是想怎麼樣?」
「我沒想要怎麼樣,金媚媚,妳是一個很有手段的女人,我覺得妳『玩得起』。」鄧世偉亦褒亦貶地說。
「所以這只是……」金媚媚的心涼了一大半,「只是『玩玩』而已?你只是在打發無聊?」
「或許。」鄧世偉提不起勁地說。
「為了另一個女人嗎?」金媚媚腦筋動得快。
「可以這麼說。」金媚媚畢竟曾是他的未婚妻,所以在她面前,鄧世偉沒有什麼好避言的。
「你總算踫到對手了!」她有些嫉妒。
「妳好象有些手災樂禍。」鄧世偉瞄了她一眼。
金媚媚其實不曾恨過鄧世偉,他們是解除了婚約,但大家好聚好散,他不曾虧待她,所以如果不是後來他和她畫清界線,她是很願意再當他的「女人」,可是他換女人的,度卻頗嚇人的快,能當他永遠的「女人」的那個女性好似永遠不會出現,可是這會「『她』是什麼三頭六臂啊?」金媚媚酸溜溜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