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瓊芳似乎找到了一個可以托負終身的對象,而這個男人並不是他!
他真的沒有辦法和那個男人比嗎?
他殺過人,他學歷不如人,家世不如人,好像沒有一樣可以和那個家伙比。
靳瓊芳沒理由為了他面放棄一個好對象、好男人。
他有什麼資格叫她下地獄呢?
小朱走過來拍拍官國威的肩。
他打起精神的抬起頭。
「她又惹你生氣了?!」小朱是明眼人,就算以前不知道,現在也可以猜得出一個大概了。「自己酒廊里多的是國色天香,艷冠群芳的女人。」小朱暖昧的眨眨眼。「她們都急于‘安慰’你!」
「我沒心情!」
「你睜大眼楮看看吧!」
他不理小朱的哀求。
小朱真要大呼受不了,天底下的女人不都一個樣,關了燈,誰又比誰強到哪了?!
可惜官國威不這麼想。
「小闢!你總要四處張羅,打聲招呼嘛,謝謝這些來捧場的人。」
「愛來不來!」他大口的將杯里的酒喝盡。
「這可不是做生意應有的態度哦!」
「你去招呼吧!」
「小闢!」
「我今天晚上真的沒有心情!」
「你從開幕到現在,心情就沒有好過。」小朱搖頭不已。
「這家酒廊可是下了本錢哦!你我都賠不起。」
他還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
為了一家酒廊賠上瓊芳值得嗎?
原來是想向她證明自己並非一無是處,沒有想到卻適得其反,叫她對他死了心。
酒廊再成功又怎麼樣?!
靳瓊芳只有一個。
永遠也設法取代的一個。
「小闢!我去找她談!」
闢國威馬上的皺起眉頭,轉身看著小朱。「你如果去找她就別怪我不客氣!」
「我只是向她解釋——」
「解釋什麼?!」他一陣搶白,「不管是我或是你,都不需要向她解釋任何事,我的心情和她無關,我的任何反應都和她無關!」
「你睜眼說瞎話。」
「那也是我的事!」
「你影響到了咱們的生意!」
他深呼吸了下,「再給我一、兩天的時間,我會克服的!
反正天底下又不是只有她這一個女人。」
「你真的能嗎?」
「就像你說的。」他刻意偽裝出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天底下的女人多的是,我眼前就有一大票可以任我挑!環肥燕瘦、妖嬈、清純,真是比當皇帝還過癮。」
小朱听了他的話只有更操心。
他可千萬不要糟踏自己,糟踏這里的小姐。
「小闢!我想你弄擰了我的意思!」
「我知道你的意思!」他點了根煙。「兔子不吃窩邊草,我不會和自己酒廊里的小姐牽扯不清,外面多的是。」
「我也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要你振作,我要你拿出決定開這家酒廊時的魄力,現在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除了硬著頭皮走下去,實在沒有別的路!」小朱語重心長。
「我懂!」
「說不定過一陣子,靳瓊芳的觀念會改變。」
「你別做夢了!」
「給她一個機會嘛!」
「是她不給我機會的!」他吐了個煙圈後站起身。「不談她了!你也不用給我時間,我決定要馬上振作了。」
「太好了!」小朱喊道。
「酒廊再搞垮的話,她可更要看扁我了,連我最了解、熟悉的都搞不好,那我不真的成了阿斗!」他突然渾身是勁,從低潮中走出。「我要做給她看,證明給她看,她錯看了我!」
就在以為自己已經擺月兌了曾敏而暗自慶幸的孔維喬,在見到曾敏又出現在他辦公室的時候——
孔維喬的整個情緒全低落了下去。
相反的,曾敏神采飛揚。
曾敏穿了一件半透明的雪紡上衣,黑色緊身的迷你裙,外帶三寸半的高跟鞋。
她臉上的妝既冶艷又性感,新燙的頭發更增添了她整個人的神秘感。
她的確是個尤物,可惜踫不得!
孔維喬已經了解到這一點,但是不知道要付出什麼代價。從他和曾敏正式的決裂以來,很多的後遺癥就慢慢的出來了,不知道是曾敏的刻意安排,還是湊巧,公司一連丟了幾筆大生意,雖然一時還不致影響到營運,但是長久下去也不行,他要找出原因!
曾敏如果真的想的話,她是有辦法在他的事業上打擊他的!
「維喬!」曾敏笑容可掬,充滿了媚態的和他打招呼。
「我不以為你還有理由來找我。」
「維喬!話不要說得這麼絕!」
他雙手交握,打量著她。
她再也無法勾起他一點興趣,她在床上的那一套也不能令他產生沖動或綺想,他對她已經激不起一丁點的想像了。
能避她多遠就多遠!
「你找我有事?」
「我決定再給你一個機會!」她寬宏大量,像施舍什麼似的。「看在過去的情分上,我願意既往不咎,給我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你在說什麼?」他冷冷的問。
「你應該听得懂。」
「我不懂!」
曾敏抿著嘴,故作一副小女孩的生氣狀。
孔維喬覺得真是惡心!
「你有話就快點明說,不要再耽誤你自己寶貴的時間了!」他故作忙碌的拿起桌上的公文。
「好!」曾敏也干脆的很。「只要你肯娶我,並且和柴昱斷絕來往,那我就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否則?!」
「否則我會叫你和柴昱好看!」
「你是誰?!」他聲色俱厲的問道;「你真以為自己可以移山倒海,偷天換日嗎?你真以為你可以主宰別人的命運?!」
「你可以試試!」
「曾敏!你是不是瘋了?!」
「你知道我沒有瘋!」她笑著說。
「我不會娶你的!」
「不管任何原因?!不管發生任何事?!」
孔維喬煩透了!
曾敏到底要怎麼樣?!
「孔維喬!」曾敏站在他的面前,帶著一副令人費解的笑容。「我可以為了要賣出一幢房子和買主上床,我可以為了佣金、業績出賣自己的爸、媽,我已經沒有什麼好損失的了。」
孔維喬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注意听她的話。
「我已經習慣為了要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她陰森,不帶任何感情的一笑。「我不在乎要犧牲誰,只要能讓我得到我想要的!」
「如果你敢傷害柴昱——」
「我對她沒有興趣!」她不屑的說。
他正要放下心之余。
「不過我會讓她痛不欲生,比發生在她自己身上還要痛苦百倍。」她的神情正告訴他她不是說著玩的。
孔維喬緩緩的站起身,雙手扶著桌沿,幾乎要爆發似的看著曾敏。
他真的低估這個女人了。
他太小看她了。
曾敏見過世面,給這個社會和整個環境教育、訓練的極為厲害,極有腦筋。
他要怎麼保護柴昱?!
他要怎麼防備曾敏?!
「孔維喬!我一點也不怕你,所以你不必給我看那種臉!」
她譏諷道︰「我勸你還是考慮我的建議。」
「曾敏!你有那麼多的男人可以挑。」他試著對她溫和。「為什麼要和我過不去?我們已經撕破了臉,不可能再有什麼發展。」
「我說了我願意再給你一次機會!」
「我也說了不可能!」
曾敏詭異,眯著眼的盯著他。「你不後悔?」
「我不相信你會做出什麼壞事。」
「少灌迷湯!」
「你只是一時氣話。」
「孔維喬!」曾敏哈哈大笑,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她輕輕的拭去眼角的淚。「原來你根本就沒有了解過我!
你不知道只要我想,我可以冷酷、無情到什麼地步。」
他一時語塞。
曾敏看著眼前這個她一心想得到的男人,忽然的覺得有些陌生,有些感慨。
柴昱憑什麼和她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