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嫊嫊使盡力氣宣判他的罪刑,然後想逃之天天,標準的有膽說、沒膽承受。
「妳說什麼?」一把抓回她,裴輕然逼近她的臉蛋,俊顏不悅,眉毛警告的挑起。
「你……」干嘛靠那麼近?難道不知道這樣做會令她呼吸困難?生怕他再次無預警的吻她,雲嫊嫊用小手把唇給捂起來。
「妳再說一次剛才那兩個字。」看著她可笑的舉動,裴輕然唇角一勾。
她又驚又怕的搖頭。
「說不說?」食指來到她的脖子,輕輕搔了搔。
雲嫊嫊難耐的顫抖,好癢喔!
「嗯……」裴輕然加入中指,更輕更柔的搔她癢。
「不要。」雲嫊嫊的手連忙抓住他作怪的手指。
「不是這兩個字。」此時裴輕然的鼻子幾乎和雲嫊嫊的俏鼻相抵,威脅性大增。
「是不是我說你就放過我?」雲嫊嫊天真的與他商量。
「嗯哼。」裴輕然沒有正面回應。
她卻當他答應了。
「我說……。」她大聲的喊出來,分散他的注意力,乘機想從他的腋下溜走。
裴輕然的鐵腕卻攬住她的縴腰,讓她一動也不能動。
難道他說話不算話?「你說放我走的。」
「妳的觀念不正確,該修正一下。」
雲嫊嫊警戒的瞪著他。
「我們的關系妳應當很清楚,不管我要吻妳的這里……」他在她的唇畔啄了一下,「或是這里……」薄唇輕輕掠過她的額,「還有這里……」接著輕落在她的秀發上,「和這里……」他在她的頸邊輕吮,「都是合法的。」
「不行……不可以。」雲嫊嫊反手捂住他的唇。
軟弱的反抗像只小白兔,反而引得大野狼興致高張。
「親愛的,我對妳越來越有興趣了。」他伸出舌舌忝舌忝她的手掌心,引得她一陣戰栗。
听清楚他說的話,雲嫊嫊瞠大眼,然而更令她驚訝的是,那個……
他們貼得太近,她幾乎可以感受到他下月復的變化。
「啊,我答應媽咪買點心回去給她吃,拜拜。」駭到最高點的雲嫊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一推,像遇到恐龍似的,以跑百米的速度逃離暴風圈。
裴輕然目送她離開,揚起一個難測及滿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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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雲嫊嫊幾乎失神了一整晚。
裴輕然約莫午夜兩點才回到家,她只能裝睡,祈禱他不要發現,否則真是尷尬。
半個小時過去,洗好澡的裴輕然躺在她身旁呼吸平穩的睡去,像是完全沒注意到身體僵硬緊繃的她。
這樣的夫妻關系就像在坐雲霄飛車,心髒要是不強壯點,一般人根本受不了。她臉紅的想著,不久也沉沉睡去。
第六章
風平浪靜的過了三個禮拜,學校的假期也到最後的尾聲,雲嫊嫊每天不是忙著寫報告,就是陪婆婆逛街。
這天她陪著茱麗亞在客廳擦指甲油。
等待風干的同時,茱麗亞翻著時下最流行的八卦周刊,不時跟媳婦討論精采的內容,但一看到周刊報導到自家人身上時,她差點沒氣瘋。
「現在的雜志報導都不用負責任了嗎?空穴來風的事也報出來。」
「媽,怎麼了?」雲姨嫊喝了口頂級錫蘭女乃茶,味道好香。
「嫊嫊,妳千萬別當真,輕然忙公事都來不及了,哪有時間拈花惹草?」茱麗亞立刻為兒子講話。
雲嫊嫊拿起周刊一看,心底掀起不小的波浪。
上頭報導裴輕然常在星期四造訪一家鋼琴酒吧,獨自品酒,欣賞某位佳人的鋼琴彈奏,一待就是三個小時。
難怪上次她邀他去吃晚飯他推說沒空,原來是……
周刊還說這位留英的女鋼琴師還是劍橋碩士,為了裴輕然才會遠渡重洋來台尋真愛。
莫非他們在大學的時候就有感情了?雲嫊嫊心里一慌。
包夸張的是,裴輕然一直不願意正面證實他已婚的事實,記者甚至猜測他手上那枚結婚戒指是他與女鋼琴師的定情之物。
雲嫊嫊將視線從八卦周刊上收回,今天是星期四,如果真相真如周刊所報導的一樣,那麼今晚他應該會去鋼琴酒吧。
「嫊嫊,妳在想什麼?」茱麗亞擔憂的問,畢竟兒子和媳婦都太年輕。
「媽,我要去看看。」雲嫊嫊眼神堅定。
「可是……」她怕媳婦會受傷害。
「媽,妳不是說雜志報導都是假的,我去拆穿雜志的謊言。」
「唉,嫊嫊,妳要冷靜點。」她就怕是真的啊。
「我有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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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問八點,雲嫊嫊穿著一身小禮服來到鋼琴酒吧,門口還有人看守,可見這里不是尋常人可以出入的地方。
「小姐,一個人嗎?」替她開門的服務生問。
「是的,麻煩給我靠鋼琴比較近的座位。」
「請跟我來。」服務生領她來到一根柱子旁的雙人雅座。
「請問今天有鋼琴演奏嗎?」雲嫊嫊挑了面對鋼琴、背對賓客的座位坐下。
「九點到十一點是席莎琳的演奏時段,十一點後會放鄉村鋼琴音樂。」
雲嫊嫊點點頭,吩咐服務生︰「我要粉紅香檳,麻煩你了。」
八點四十分左右,鋼琴酒吧幾乎坐滿了,只剩雲嫊嫊左前方那套四人座沙發仍空著,可見許多客人是專程來捧席莎琳的場。
心不在焉的把小點心送入口,雲嫊嫊不能解釋為什麼自己現在胸口悶悶的。
到了八點五十五分,酒吧響起了一陣小小的喧嘩,一名身穿女敕綠長禮服、金發挽成公主髻的女子,在大家的掌聲下登場。
明眸皓齒、膚色白皙、五官立體、艷驚全場……雲嫊嫊的心里更難受了。
席莎琳準時演奏了開幕曲,流暢的指法與清脆的樂音讓酒吧不像酒吧,反而像場小型鋼琴演奏會。
席莎琳一曲彈畢,雲嫊嫊煩躁的卷著自己的發絲,當她抬起頭時,剛好看到席莎琳朝她的左前方微笑。
順著視線看過去,雲嫊嫊胸口一震,裴輕然就坐在那四人座的沙發上,閑適的舉杯朝席莎琳致意。
兩人的舉動自然且流露出一種親昵,她終于明白為什麼雜志會把他們兩個寫成相戀多年的情人了。
琴音又起,席莎琳優雅的唱著一首中文情歌。
雲嫊嫊還以為席莎琳只是演奏,沒想到她的歌唱得這麼好,伴隨著琴聲,這首情歌牽動在場每個人的情緒。
雞尾酒比一般烈酒更能讓人放松,但雲嫊嫊卻越喝越難過,尤其在看到裴輕然與席莎琳之間的眼神傳遞時,她真想翻桌走人。
瞪著粉紅色的酒液,她為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安,她的情緒居然受了裴輕然的影響,激動的程度像是……像是愛上了他。
這個念頭仿佛一道雷劈進雲嫊嫊的心中,難道她真的對裴輕然動了心?
當她想在腦海中找出裴輕然惡質與差勁之處時,卻是曖昧的片段浮上腦海。
她真的淪陷了,曾經她還以為自己不會愛上裴輕然,現在還來得及回頭嗎?
當雲嫊嫊思考該如何調整自己的心情時,鄉村音樂奏起,她才發現自己已在這里待了三個小時。
她抬首,席莎琳已經端著一杯酒坐在裴輕然隔壁,兩人喁喁私語,裴輕然顯得心情十分好。
「今晚妳有點憂郁。」裴輕然撫了撫席莎琳的眉間,今晚她看來心事重重。
「輕然,你來這里的事上雜志了。」
「所以妳擔心的人是我。」裴輕然嗤笑一聲,身為公眾人物,偶爾上上平面媒體是正常的,他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