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啦,媽,這病房很便宜,護士小姐說爹地愛住多久就住多久,一點也不貴。」
「真的?」雲母不太相信。
雲嫊嫊用力的點頭掛保證。
見女兒如此肯定的模樣,雲母才放下心來,「神經,沒事了當然要快出院,哪有人喜歡賴在醫院。」
「媽,我下午和同學有約,我先走了。」雲嫊嫊朝母親揮了揮手,急著離開去找裴輕然。
「自己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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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市中心的人行道上,雲嫊嫊滿心都是想立刻見裴輕然一面,她要對他表達謝意。看著公車和計程車來來去去,她才後知後覺的想到,她根本沒有裴輕然的聯絡電話,連他的公司在哪兒都不知道,怎麼找他?
靈機一動,她知道有個人絕對能提供她想要的消息,便拿出手機撥號。
「喂,老張,是我,我要問你少爺的公司地址,維南路三段……二十三號。好,我知道了,謝謝。」
維南路?離這里不遠嘛,雲嫊嫊拿出防紫外線的帽子戴上,朝維南路定去。
約莫半小時後,她來到「裴意盎然」大樓前,這幢宏偉的銀灰色建築四周刻著精美浮雕,顯示出它的氣派與專業,而右側則排放著等待到花材坊載送花束與盆景的冷藏車。
她想給裴輕然一個驚喜,這個決定讓她的心怦怦直跳,過去幾個月,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親自到公司來找他。
進了大樓,看了眼電梯樓層介紹,她直接上二十三樓,那是總裁辦公室的所在地。
電梯門一打開,她帶著興奮與刺激的心情踏出去。
「小姐,妳有什麼事?」溫和有禮的聲音在她的右後方響起。
雲嫊嫊忽然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她微笑的回頭。「我找你們總裁。」
她眼前是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胸前掛的名牌寫著總裁秘書。
「所有來到這里的訪客都是來找總裁的,妳有預約嗎?」
男秘書開了雲嫊嫊一個小玩笑,打開行事歷查看。
「呃,沒有。」她根本不知道見裴輕然還要預約。
「那很抱歉,我不能讓妳進去。」
「裴輕然不在嗎?」雲嫊嫊以為男秘書拒絕她的理由是因為她來得不是時候。
男秘書揚揚眉毛,訝異她竟敢直喊總裁的名諱,以他多年的經驗判斷,眼前的女子與總裁應該關系不簡單。
「總裁在開會。」男秘書替裴輕然找了一個適當的借口。
「那我等他。」
「我不確定總裁的會要開多久。」
「這樣啊……」雲嫊嫊失望的嘟嘟嘴巴,手機在這時候響了。「喂。」
(老張說妳找我。)裴輕然的聲音由手機里傳出,讓她原本失望的心情又重新雀躍了起來。
「你不是在開會嗎?」雲嫊嫊問。
(誰說的?)他的嗓音低沉,听不出是高興還是不悅。
「你的秘書啊。」雲嫊嫊哀怨的睨了男秘書一眼,他居然騙她!
(妳走了嗎?)
「還沒。」
(那妳進來吧。)裴輕然掛了電話,按下內線吩咐秘書放行。
「小姐請。」接收到上司的命令,縱然他有再大的權限也不敢為難她。
雲嫊嫁推門而人,裴輕然的辦公室約有三十坪大,除了方正的黑杉木辦公桌,還有一組十二人座的沙發和一大片落地窗。
而此時辦公桌上堆著一大迭公文待批閱,還不包括秘書剛收走的一迭公文。
「秘書為難妳了?」放下金筆,裴輕然選了秘書剛定到門邊的時刻開口,故意讓他听到。
縱然能力再好,得罪上司的客人,飯碗還是會不保,男秘書悄悄捏了把冷汗。
「沒有,是我沒有預約,造成他的困擾。」雲嫊嫊立刻為盡職的秘書開月兌。
男秘書松了一口氣,將門帶上。
「妳沒告訴他妳的身分?」
「我的……」雲嫊嫊正疑惑,見裴輕然旋轉著中指的戒子她才了悟,他指的是她總裁夫人的身分;聳了聳肩,她壓根兒忘了。
她的反應讓裴輕然的眼底掠過不悅。
「妳下午沒課?」將公文攤開,裴輕然將注意力收回,不再放在她身上。
雲嫊嫊有種直覺,他生氣了,但為什麼?
「我是特地來找你的。」她鼓起勇氣說出口。
他在辦公室里那麼拘謹正經,說公事以外的事讓雲嫊嫊有格格不入的罪惡感。
听見她強調的語氣,裴輕然抬頭看她。
「那個……謝謝你。」雲嫊嫊開口,卻覺得她說的話听來很客套,她應該表達出真誠才對,但對著他,她就自然不起來。
「妳道謝都沒頭沒尾的嗎?」也許秘書不讓她進來是對的,裴輕然開始後悔干蘇打電話給她,簡直浪費時間。
「我指的是我爸住特別病房的事。」雲嫊嫊深呼吸一口,解釋得更詳盡。
她終于弄清楚,該感謝的人是他。
裴輕然輕應一聲。
「我是真心來道謝的。」雲嫊嫊怕他不相信,急忙站到他身旁。
「我們是夫妻,何必那麼見外?」裴輕然坦率的態度反倒顯得雲嫊嫊小氣。
「晚上我請你吃飯好不好?」提出邀約,雲嫊嫊心里七上八下的,結婚以來這還是頭一遭。
裴輕然瞄了一眼桌歷,今天是星期四。
「今晚我有事。」
「哦,我知道你忙,改天好了,你別放在心上,我不會介意的……」她轉身就想定,被拒絕的錯愕讓她說出一連串听起來心里有鬼的話。
裴輕然多多少少也談過幾次短暫的戀情,對于女人情緒的轉變,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反手拉住她的皓腕,起身貼近她的臉蛋,看著她的眼神游移不定,他可以感受到她的情緒口Down到谷底。
「抱歉。」他輕語,呼出的氣息侵擾著她。
「我沒關系的。」才怪,她得用手指甲反掐進手掌心里才能止住鼻子和眼楮的酸澀。
「噓……」他將食指放在她急著撇清的唇邊。
討厭!他怎麼可以做這麼曖昧的動作?因心底壓抑的委屈太多,雲嫊嫊抽噎了一聲。
「不準哭。」裴輕然低聲警告。
人家又沒有要哭,他哪只眼楮看到了?雲嫊嫊咬唇搖頭。
「女人哭很丑的。」
這話听起來絕對不是在哄她,她極力的忍耐,但晶瑩的淚水還是因他的話滑落臉頰。
裴輕然心一擰,劍眉直蹙,也不是沒見過女人哭,但是她的淚顏卻令他心煩氣躁,他努力忽略這股令他不解的感覺。
「我說了,不準妳哭。」他的語氣沉了幾分。
現在是怎樣,眼淚用命令的就會倒流回去嗎?才怪,她的淚珠越滾越多。
「妳真是不听話。」裴輕然用拇指磨蹭她的下巴,漆黑的眼眸中映著她的淚顏。
是她看錯了嗎?他的眼里……是她,雲嫊嫊眼眸眨了眨,一不小心又掉了滴淚。
「下次妳再在我面前哭,我就這樣懲罰妳。」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裴輕然倏地吻住她。
懲罰?她又沒做錯事!睫毛掮了楊,雲嫊嫊欲開口辯解,卻被裴輕然吻得呼吸急促。
「嗚……嗚嗚嗚……」放開我!
屬于他的氣味強悍的入侵她的感官,雲嫊嫊不斷掙扎,他怎麼可以不經她的同意就吻她?
她掄起拳頭就在他的胸膛上撾著,表達內心的不滿。
抗議無效,他的手很快就抓住作亂的粉拳,反制到身後,雙唇肆意掠奪,執意要嘗盡她的柔女敕,他的妻子竟是如此甜美。
直到雲嫊嫊癱軟在他的懷中,裴輕然才停止這個吻,在繼續下去,他怕自己會在辦公室要了她。
雲嫊嫊氣息不穩,只能用眼眸控訴他的罪行。
「很好,這樣才對。」揩去她眼角剩余的淚漬,裴輕然很滿意的看著被他逗得滿臉嫣紅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