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愛我,在你心里最重要的是那個鐲子。」她悲傷的大喊。
危軾庭不可思議的瞠大眼,不敢相信他听到什麼,她的話猶如一枝利箭狠狠的插入他的心,他對她全然的愛意竟被她曲解至此!
「靚,收回你剛才的話。」他的心痛到幾乎無法呼吸。
「你的愛全是假的,我再也不相信你了。」忽略他眼底被傷害的眼神,靖靚只想把她的不滿全說出來。
「你怎麼可以否認我對你的心意?」震驚的看著哭得梨花帶淚的臉蛋,此刻他無力把她擁入懷里安慰,因為他也被傷得很重。
「所有人的眼中都只有那個鐲子!炳,我怎麼那麼笨,應該早點想到你一個堂堂的大總裁,怎麼會喜歡上我這個孤女呢?」她把他說得極為陰險,只有這樣子自己才不會更心痛。
她的指控卻讓危軾庭的心裂成一片一片,原來他所付出的一切在她眼里不過是小人卑劣的手段。
「我知道你最近的壓力很大,只要你說對不起,我絕對不會跟你計較的。」他知道最近的流言甚多,而他又沒完整的告訴她,她會誤會也是無可避免的。
不要!不要再用這種甜蜜的毒藥來騙她!靖靚兩行清淚流下。「沒關系,就算你其實要的是那個手鐲,我也不會怪你,謝謝你為了作戲這麼愛我。」
「該死,要我說千遍萬遍你才相信嗎?我愛你,我一直愛的人是你,就算沒有那個王八鐲子,我也會愛你。」危軾庭狂亂的吼著,盛怒的踢倒歐洲立燈。
沒見過他發這麼大脾氣的靖靚傻在原地,而他如受傷野獸的悲傷更令她心悸。
「我好失望……」危軾庭搖著頭,面對著她退出房,他怕再待下去,自己的怒氣會波及到她,而他怎麼也不願見到她受傷。
直到危軾庭的身影消失,靖靚腿軟的半跪在地上,傷心的哭著。
「大哥,這份文件你拿去給二哥啦!」身為公關經理要敲定下一季珠寶展示場地,但她實在是怕了她二哥那冷酷的臉,不得已只好要她大哥替她去送死。
「我不要!我早上才被他刮了兩頓,連午餐都吃不下,你自己去。」
「不管啦,人家看到二哥就怕,大哥你去啦。」在家被訓亂花錢就算了,她可不想在公司還挨罵。
「軾婷,這次我真的幫不了你。」誰也不想去自找麻煩。
「危軾婷,你已經遲到五分鐘,扣你薪水五千元。」總裁室門一打開,嚴厲的危軾庭不講情面的馬上扣了她的錢,誰教她不在約定的時間內將文件送達。
「什麼?」危軾婷不平的叫著,但是沒人救得了她。
只要有危軾庭在的地方,就算是熱情的沙漠也會立刻化為寒冷的冰山,唯一不用看他臉色的就是靖靚,但是她卻被他離開時那控訴的眼神折磨得消瘦許多,因此待在危宅的她其實也不好過。
靖靚要自己不能放下自尊去找他,卻更恨自己沒骨氣的想念他,于是趁下午三點,危宅午休的午休、上班的上班,放空城計的時候離開了危宅。
離開危宅不到三百公尺,靖靚就被人用哥羅芳迷昏帶走,直到她昏昏沉沉的醒來,靖靚只覺得四周一片黑暗,雙手和雙腳都被縛著。
突然間一道強光朝她打來,她難受的眯了眯眼。
「還怕不等到你!」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把我帶來這里?」靖靚喉嚨干澀的問。
「我是恨不得你從世界上消失的人。」
狠話一撂,強光朝右偏,靖靚總算看清那人竟是何雨姍。
「你想怎樣?」靖靚不安的朝後蹭,但後頭卻有一片牆堵住她。
「把鐲子交出來,」她打算把她關在這里一輩子,然後拿鐲子逼危軾庭娶她。
「我丟了。」每個人都要向她要鐲子,但她誰也不給。
「丟了?呵呵,你以為我會相信嗎?我知道鐲子不在你身上,剛才他們已經徹底搜過了,你識相點,不然我可不保證你的安全。」何雨姍比比身後的大漢。
靖靚一想起剛才他們的撫觸,胃部一陣翻攪,身體開始顫抖。
「快說,鐲子呢?」
「我不知道。」繩子有些松月兌,靖靚不管手腕的疼痛,加速扭動著。
「我給你三分鐘考慮,如果你堅持現在的答案,那麼我只好派人好好伺候你!炳哈哈,他們可是很中意你呢!」何雨姍想到危軾庭寶貝的女人即將變成破鞋,她就不相信他還會要她。
不、不要!靖靚駭然的瞪著他們,心底狂亂的恐慌。
這天危軾庭又加班到深夜,經過緊閉的房門前,他不作停留直接到書房,這幾天他都是在書房睡的,但今天書房來了個不速之客。
「你怎麼會在這里?」大學時期要好的死黨穿著一身淺白的綢衫立在窗前,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走錯路的鬼魂。
「來幫你!」看見危軾庭就像看見亮澄澄的金子,來人笑得從容,模樣瀟灑。
「大學畢業你就失聯了,原來改行當小偷。」他記得念書時,這個朋友總是神神秘秘的,總有些異想天開的點子,不過他最看重的就是錢了。
「是你才有的,別人要請我還請不動呢!」他和他投好的一點是兩個人都對昂貴的珠寶礦石有興趣,他這個人永遠不嫌錢多。
「要喝什麼自己拿,我沒空招呼你。」坐在沙發,危軾庭疲累的揉揉太陽穴,心里掛念的是那個令他又愛又恨的小女人。
「你還有心情坐在這里,你的愛人不見了。」來人提步來到他旁邊,輕松的開口。
「神經。」危軾庭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
「我說真的,她下午出去時被綁架了,是何雨姍做的。」瞧,他多阿沙力,不用他開口立刻報上壞女人的名字。
危軾庭狐疑的盯著他,但他始終是那副不關他的事的淡然樣。
心一驚,他由沙發上跳起直闖房間,打開燈,卻不見靖靚的人。
「別找了,她在山上,這麼冷的天怕會著涼喔,不過何雨姍帶了幾個男人上山,她應該不會寂寞吧?」他倚在門旁,涼涼的說閑話。
「她人呢?」抓起他平整的綢衫,危軾庭的眼里浮起紅絲。
「想知道啊,得付出代價喔。」他不怕死的向他索價。
「你要什麼我都給,只要告訴我靖靚人在哪里!」
「我可以帶你去,不過,我要你浴室里的盆栽。」
「快點!我家里的盆栽你愛怎麼搬就怎麼搬,馬上帶我去。」不,靖靚不能有事,他得馬上去救她。
「一言為定。」他的眼中閃過狡詐的神色。呵,危軾庭還不知道自己給了什麼承諾,到時可別後悔莫及。
深夜,山里的寒風狂吹,四周傳來冰冷的涼意。
「想好了沒有?」何雨姍又把燈光打在靖靚身上,惡毒的問。就算她說出鐲子的下落,她也不會放過靖靚,她得不到的,寧願玉石俱焚。
「我真的把它丟了。」靖靚暗暗地解開反綁的繩子,小心翼翼解著腳上的繩子,怕被發現。
「敬酒不吃吃罰酒,她就送給你們,不用客氣。」何雨姍期待即將上映的好戲。
「你們不要過來!」靖靚縮到角落,但是三個大漢卻帶著猥褻的笑容朝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