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姍,我讓你進來不是要听你說瘋話,我和你沒話好講。」
「都是七彩水晶石惹的禍,不然你也不會變心。」何雨姍以指控的語氣忿忿的說。
「你怎麼知道七彩水晶石的事?」他用力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扯到眼前。
「呵,我就知道,雖然我沒有七彩水晶石,但是靖靚能給你的,我一樣也不會少啊!為什麼你不看我?我為你付出了那麼多。」
「你別自以為是,我是看在何氏和危氏多年的交情才容忍你,別搞砸了你父親多年來的心血。」
「我知道你是為了七彩水晶石才和靖靚在一起,你和她不會幸福的。」
「我的事輪不到你來評斷。」
「為什麼我等了你這麼多年,你卻從不看我一眼,甚至要娶那個沒沒無聞的女人?都是七彩水晶石惹的禍,我要毀了它。」何雨姍發狂的掃落危軾庭桌上的物品。
「你冷靜點。」抓住她的雙腕,危軾庭微怒的搖著她。
「我得不到的,靖靚也休想得到!」何雨姍雙眸失去焦距,喃喃念著。
「不準你傷害靖靚,听到沒有?」危軾庭大聲的警告她。
但她並沒有听進去,只是一逕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危軾庭迫不得已只好放開她,拉起掉在地上的電話撥打。
「我不會讓你如意的!我要毀了她,只有我才配得上你!」何雨姍在他接通電話的那一刻,陰狠的丟下這句話就跑掉。
「該死!」危軾庭將手中的電話甩出去,他非找個機會修理何雨姍不可,不然這個瘋女人不知又要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
第十章
靖靚來台北已經將近一個月,原本只打算來度假,卻因危軾庭的身分曝光而延長,危軾庭也沒問過她的意見就將她留了下來。
雖然這里的環境比南部的家要舒適一千萬倍,但她始終覺得不自在;以前雖然只有她一個人,可也忙得自在快樂。自從認識危軾庭,他就攬下大部分的工作量,越來越清閑的生活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就連想找個人聊天,危軾庭都常忙到三更半夜。
幽幽嘆一口氣,她知道這種情況不能怪任何人。
未合上的房門外忽然傳來談話聲。
「軾庭,你過來,我有事問你。」等了幾天,終于逮到機會可以把事情問清楚,危軾亭怎麼也不會放棄。
「二哥,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危軾婷的聲音過于興奮,卻在危軾庭的瞪視下消聲。
他回來了,這麼早?靖靚看看腕表不過六點多,原本期待的心卻隨著腳步聲遠去而消散。
他們這一討論不知又要說多久,她希望今天能賴在他懷里撒撒嬌,以消除心中雜亂的思緒。靖靚踏出房門,正好瞧見書房的門被關上。
她輕步來到書房前,握住門把輕推開。
書房內危軾庭面對著大片的落地窗,而他的大哥與小妹則與他同方向不斷問他問題,以至于沒發現在他們背後的靖靚。
「二弟,那些周刊說的都是真的嗎?七彩水晶石就在我們家?」危軾亭先發問,正確點來說是在靖靚手上,但靖靚在危宅已被視一家人,因此她的東西就等于是危家的東西。
「消息是何雨姍散布的,她還說你為了七彩水晶石不惜出賣自己的愛情,我看她是嫉妒才這麼說的,二哥你才不是這麼膚淺的人。」危軾婷替自家人抱不平。
「你真的是為了尋找七彩水晶石才鬧失蹤的嗎?」
「哥,你胡說什麼?」危軾庭不悅的轉過身,對家人的誤解很無奈。
靖靚隱身蹲在門旁的矮桌旁,她的心正因他們的談論而起伏不定。
「七彩水晶石不是普通的珠寶,傳說它有帶來幸運與不幸的能力。」
就在危軾婷說著它的傳說,靖靚撫著手腕,它的能力她是不知道,她只知道因為它,使自己的生活變得不平靜。
「不管外人傳言如何,那是靖靚的東西,我希望這些消息別傳到她耳里。」為了保護靖靚,他不惜控告那些未征求他同意即發布新聞的媒體。
「二哥,反正你娶了靖靚後,她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只要請二嫂借你一下,到時危氏就可以揚名國際。」哇,那豈不是把世界踩在腳底下了嗎?
「現在危氏的成績我已經很滿意,不需要再錦上添花。」他想給靖靚一份單純的愛,而不是添加任何的權力。
「話不是這麼說,如果靖靚肯答應,對危氏來說是如虎添翼。」站在現實面,危軾亭不贊同他的作法。
「靖靚是我愛的人,希望你們尊重她,別逼我再次離開危氏。」
他的重話讓兩兄妹閉上嘴,畢竟再多的錢財也比不上家人的重要。
「二哥,你真的不讓靖靚知道七彩水晶石的事?」
「如果可以,我希望她永遠都不知道。」這句話對他來說是沉重的負擔,也等于斷送危氏再次名揚國際的機會。
靖靚捂住唇,才能克制自己不哭出聲,趁著三人沉默的空檔,她悄悄退出。
回房後她沖到浴室,打開熱水蓄滿浴白,十分鐘後,她整個人被迷迭香的熱水包圍,激動的情緒才微微放松。
她盯著那黑黑的鐲子發呆,心想如果沒有它一切會不會恢復平靜,何雨姍的話又浮現在耳際,危軾庭到底是因為哪一點喜歡她的呢?
她從來都不覺得自己的存在渺小,頂多沒有親人會讓她有點孤寂,但是知道了危軾庭的身分後,她卻發現站在他身邊越來越沒有安全感。
如果沒有愛上他會不會就不痛苦了呢?但是愛了他,這個世界才像是圓滿了,如果他只是個平凡人,她也沒有鐲子,那該有多好!
這個想法一閃而過,她將它放在手掌心,女乃女乃如果知道她因為鐲子而傷心一定會生氣的,如果要讓親情和愛情兩全的話……她的視線落到被擺放在角落的盆栽。
靖靚打開浴室門,坐在床沿沉思的危軾庭朝她迎來。
「這麼早就洗得香噴噴的?」他愛戀的聞著她嬌香的氣息。
靖靚下意識閃躲著他。
危軾庭眉一擰。「怎麼了?」他將她摟在懷里,溫柔詢問。「眼楮怎麼紅紅的?誰欺負你,我替你出氣。」撩起袖子,他大有找人算帳之勢。
「我沒事。」小手放在他的胸膛,她微笑。
「你的手鐲怎麼不見了?」危軾庭的音調有些高,也有些不可思議,那個鐲子她不是隨身攜帶的嗎?
靖靚看看手,又看看驚訝的他。「其實我是因為手鐲掉了,太傷心才哭的。」
「手鐲掉了?」又是個驚異的語氣。
驀然被放開,靖親感到一陣冷意。「你要去哪里?」
「我去幫你找鐲子。」
「為什麼你那麼緊張那個鐲子?」靖靚站在他的身後,握緊小手,力持鎮靜的問。
「那是你女乃女乃留給你的遺物,當然重要。」
「它比我重要嗎?」靖靚踏前一步,追問著。
「你是你,鐲子是鐲子,怎麼相比?」危軾庭皺眉,覺得她話中有話。
她難過地問︰「其實在你的心中,鐲子比我還重要吧?」
「你在胡說什麼?」危軾庭滿頭霧水的回問。
「你和我在一起是為了那個鐲子吧?你們叫它七彩水晶石對吧?」
「你知道了?」他訝然的問。他不是已經封鎖消息了嗎?更不解她那一臉被背叛的心傷。
「你要的果然只是那個鐲子。」而她只是附屬品啊!
「靖靚,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我只要那個鐲子?」這下子危軾庭全忘了鐲子不見的事,整顆心因她痛苦的表情而揪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