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看你換禮服。」食指曖昧的沿著她的背脊而下,引來她一陣戰栗。
「不要。」她嬌嗔的拒絕。要死了,居然讓她在他面前換衣服,那不如直接敲昏她算了。
但危軾庭沒應答,只是伸手解開自己的鈕扣。
「喂,你干嘛?」靖靚嚇得趕緊阻止他的動作。
「換衣服啊,為了配合你,我當然得換一套更正式的。」撥開她的小手,他繼續解扣子。
眼看他精瘦的上身漸漸,靖靚窘得不知該把眼楮放哪里好。
呃……為什麼她的眼楮總會自動飄回他的身上呢?
危軾庭倒是很享受她想看又不敢看的嬌羞。
當他伸手放到皮帶上時,頓了一下;靖靚的心跳也在霎時靜止了幾秒。
「靚,我不介意讓你來幫我換。」
他牽起她的小手放到他的腰際上。
哇,那還得了!靖靚倒抽一口氣,趕緊隨便拿了套禮服沖進浴室,這驚心動魄的俊男月兌衣秀她可沒膽看完。
見她似只小兔般的驚慌,危軾庭笑得可得意,也許今晚他不用再一個人獨眠。
第九章
當危軾庭摟著靖靚出現在麗晶酒會現場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今晚將會是個多事的夜。
被一個人盯著看很不好受,如果同時被兩、三百人盯著看,那就更難受了。
與會的嘉賓看到危軾庭的蒞臨,大家的反應全是變成木頭人般地呆住,再回頭看那位在會場穿梭的另一個危軾亭,只有一個感覺,就是頭昏。
「天哪,他們是雙胞胎!」不知從哪個角落進出這個聲音,呆立的眾人才回過神,其實雜志也曾報導過危氏老總裁的子女是三胞胎,但他們不曾一起公開露面,才會造成大家的錯覺。
「許董,最近身體還好吧,戒酒成功了沒有?」危軾庭瀟灑一笑,對身旁兀自發呆的公司往來客戶打招呼。
「哦,危總裁您好,托您的福,我戒酒成功了。」
「那就恭喜,上了年紀要多保重。」
「這位是?」縱橫商場的各家主事者總算認清危家新一代的接棒者,然而危軾庭以往出席宴會從不帶女伴,這次靖靚的出現可是令在場將危軾庭視為頭號金龜婿的女人們的芳心碎了一地。
「我的未婚妻,靖靚。」說朋友交情太淺,說女朋友會惹上不少麻煩,只有未婚妻這個稱號最合適也最合他的意。
一聲納悶的男聲和懷疑的女聲同時響起,兩雙寫滿問號的眼眸盯著他看。
她何時成了他的未婚妻,為什麼連自己也不知道?
「今天帶她來就是要介紹給大家認識。」順便告訴那些老是想來段商場聯姻的老狐狸們,他白天為公司付出的心力就很多了,沒道理連自己的下半生也跟著賠上。
「什麼時候請吃喜酒記得通知我一聲,恭喜危總裁您事業愛情兩得意呀!」
和危氏長年交好的政商名流紛紛靠攏道賀,被人圍著使空氣變得沉悶,身高不高的靖靚覺得好難受。
「怎麼了?」拂去她頰邊垂落的發絲,危軾庭體貼的問。
「我口渴。」她需要新鮮空氣啦!靖靚不敢當著眾人的面丟危軾庭的臉,只好裝淑女。
本來不打算來的何雨姍在一旁冷眼瞪視,原本她要利用危軾亭制造接近危軾庭的機會,但靖靚的出現卻狠狠打亂她的計畫。
他居然有未婚妻!
那副瘦不拉嘰又平庸的容貌,危軾庭是看上她哪一點?哼,她一定是危軾庭找來氣她的!一定是。
「恭喜你。」
冷淡的語調在靖靚拿香檳時響起,靖靚回頭,身旁正站著一個高貴嬌艷的絕世大美女。
「謝謝。」靖靚有禮的回答。
她舉杯的動作,正好把手鐲顯露了出來,讓原本想羞辱她的何雨姍愣了愣,那是……
「等等。」何雨姍反身阻住她的去路。
靖靚疑惑的看著她,不解該是陌生的女人為何會對她發出驚人的恨意。
「有事?」
「身為軾庭的女人,我覺得有些事要提醒你。」像這種女敕角色,隨便她捏造幾個謊言就足以嚇死她了。
丙然,話才一出口,靖靚的臉蛋瞬間蒼白。
「在你還沒出現前,他身邊的女人就只有我一個。」何雨姍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說著刺死人的尖酸話語。
寒意由腳底竄上,靖靚覺得頭暈。
「像他這種成功的男人,不是一般女子留得住的,想當初我也為他賠上一切。」語調轉為泫然哀傷,「我只是想提醒你,別讓他給騙了。」以高級手絹輕拭眼角,何雨姍話說一半人就轉身離開。
靖靚弄不懂她話為何只講一半,而且每句都令她的心懸在半空。
「靖靚,軾庭等你很久了。」被危軾庭拉著去認識一堆商場生意人的危軾亭頭昏眼花的來喝杯飲料歇息,再不推靖靚上戰場,他怕自己會被危軾庭給操死。
「危大哥,剛才那個女人你認識嗎?」如果她真的是危軾庭的女人,那他應該知道。
「她是何雨姍,一個麻煩人物,別理她,快去找軾庭。」看著和銀行總裁攀談的何雨姍,危軾亭不悅的說。昔日她對他的無禮他可沒忘記,在她眼里,除了二弟誰都入不了她的眼,名副其實的眼高于頂。
「哦。」靖靚悶悶的將杯子放回盤中,既然連危軾亭也認識,那麼她真的和危軾庭有關系。
當她走到危軾庭身邊,他不客氣的將手放到她的腰上,獨佔的意味很濃。
「怎麼去這麼久?」他終于知道什麼叫思念的滋味。
靖靚回以一個虛弱的笑容,看著華麗的會場和衣香鬢影的男女,她只有一股喘不過氣的感受,視線不經意落到剛才那個女人身上,發現她正好也在看自己,眼里有著不甘和嫉妒,至于其他的女人也同樣用仇視的眼光看她。
好難受,頭好暈……危軾庭的身影變得饃糊,在她失去意識前,耳邊傳來的是危軾庭心焦的呼喊。
「二哥,都是你不好,靖靚還不習慣台北的生活,你就拉她去參加宴會。」
一家人圍在危軾庭的房間爭相撻伐他的錯。
「你讓靖靚乖乖待在家里陪我就沒事,偏要把她帶出去!」危母在一旁嘆道。
「二弟,你也太不小心了。」危軾亭忍不住也念了幾句。
「出去!」危軾庭冷眼一瞪,要大家滾出他的房間。
「我們是關心你耶!」要是人家嚇到不肯嫁給他,那危家就損失慘重了。
「我說——出去!」危軾庭比著門口,要是他們再嘰嘰喳喳個不停,他不反對直接拿棍子敲昏他們,當然,爸媽除外。
雖然大家都很關心靖靚,但迫于危軾庭的婬威之下,大家只好模模鼻子走出去,沒人希望鬧家庭革命。
「嗯……」吵鬧的聲音讓靖靚不安的挪挪身子。
「她醒了。」危軾婷猶想做困獸之斗,想知道靖靚為何會昏倒。
危軾庭亮出拳頭,半秒鐘內清場完畢。
「靚。」撫著她蒼白的臉蛋,危軾庭緊抿著唇,心里自責沒把她照顧好。
眨了眨眼,入眼的是危軾庭深情且擔憂的臉龐。
「我怎麼了?」她怎麼覺得頭好重?靖靚掙扎著。
「你昏倒了。」輕柔的扶起她,讓她倚在床頭。
昏倒?噢,不會吧,她居然當眾出糗,這下子危軾庭一定會怪她的。
「對不起。」她先認錯。
「為什麼道歉?」他不解。
「我害你丟臉了。」
「傻瓜,誰準你胡思亂想的?」他不舍的揉揉她的頭,寵溺之情溢于言表。「身體不適就別勉強自己,你該告訴我的。」捧著她嬌弱的臉蛋,他好想將她揉入體內好好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