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口巴,咳咳咳……’
‘母後,我們走吧!’年輕男子上前扶住母親,臨走前還瞪了閻昊極一眼,而另一位年輕女子也跟在他們身後離去。
‘國王,別忘了芙葉拉的事。’王後再次提點。
柄王揮了揮手表示了解。
待三人離開後,閻昊極找了張椅子坐下。
‘說吧!’他抬頭直視著父親。
‘極兒,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你也應該對他們好一點,畢竟他們一個是我的妻子,一個是你的弟弟。’國王無力地說。
‘我永遠不會承認。’當年母親的死,那老女人絕對月兌不了關系。
‘唉,那芙葉拉的事你要怎麼辦?’
‘那個女人送我我都不要。’她愛耍心機,難道真以為他不知道她真正的目的?!
‘但那天早上的事你怎麼解釋?’極兒不是因為這件事才出國的嗎?
‘那個不知檢點的女人,半夜月兌光衣服自己送上門,我還知道廉恥,不會去沾染你另一個兒子的女人。’想賴上他,門都沒有。
‘但第二天一早,我們都親眼目睹她待在你的床上,你總該為她的清白負責。’老二的女人愛上老大是皇室的丑聞,自是不可能聲張,但發生的事實是不容忽視的。
‘那時我正在喝茶,身上的衣服一件也沒少,難不成你憑那女人的片面之詞就想定我的罪?’果然是病糊涂了。
‘極兒。’他這個兒子太獨立了,他怎麼說得動?
‘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他們三個打的是什麼主意。’他嚴厲的目光掃向床上的老人。
‘我又老又病,所以只能靠你了。’國王虛弱地道。
‘這我可擔當不起,我對王位一點興趣都沒有。’閻昊極冷哼。
這老家伙,做錯事才要他來收拾殘局。
‘極兒,你就當我求你,陪我度過最後的一段時間。’極兒雖冷酷,但他知道他是個孝順的孩子,只是,他也對仇人毫不留情,誰敢惹到他,必定沒有好下場;而且,沙國的下一任國王非極兒莫屬,只有他能全心全意為人民著想,是個天生的好君主。
‘你不會那麼快死的。’閻昊極毫不留情地起身,隨即本步往門外走去。
他必須去查查,是不是有人還敢在他背後搞鬼。
柄王無奈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
閻昊極才剛走出殿門,一旁的人已等待許久。
‘昊極,你要娶芙葉拉了嗎?’王後期待地問。
‘你要是敢不負責,我就殺了你。’二主惡狠狠地說。
‘閻主……’一旁的芙葉拉則小心冀冀地輕喊。
‘不可能,別妄想了。’閻昊極強硬地說。
想掌控他就最好去燒香拜佛,以免到時候死得太慘。
‘閻主……’芙葉拉開始哭泣。
‘芙葉拉,別哭,我替你教訓他。’二主眼看就要沖上前。
閻昊極狠絕的目光一掃,立時把他震懾在原地。
閻昊極不帶任何情感地瞪了他一眼,隨即轉身離開,往他的‘閻殿’走去。
王後狹長的媚眼閃過一抹不容忽視的決心,她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
唉回國的閻昊極听過心月復報告宮內一些內幕消息後,差點沒氣得吐血。
原來王後那群人暗中搞了些把戲,想置國王于死地。
他傳了御醫密商,決定化被動為主動,而且他深深相信地獄之火將懲罰貪心過度的人。
所以自隔天開始,每達國王用藥的時間,閻昊極都親自領人掌藥至國王的寢宮,除了第一天必然的混亂,接下來沒人敢不買他的帳。
當王後看到閻昊極來到時,一張艷麗的臉龐差點沒皺成一團。
‘昊極,你來做什麼?’
‘將藥端過來。’閻昊極不理她,逕自吩咐一旁的下人。
‘藥?我已經準備要喂國王吃了,你不必再多此一舉。’王後看著他端藥,臉色都變了。
‘誰知道你的藥有沒有毒。’他走到床前,看著昏睡中的國王。
‘你這是什麼意思?’王後氣憤地說。
‘什麼意思你會不知道?’有些事不能明講,否則會逼得狗急跳牆。
‘我的藥絕對沒問題。’
‘是嗎?那你喝給我看看。’他偏過頭斜睨著王後,只見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你不要太過分了。’王後裙擺一提,扭頭就走,將藥碗灑在地上。閻昊極盯著地毯上的藥漬,若有所思的眸色轉黯。
※※※
就在閻昊極細心的照料下,國王的病情漸有起色,甚至已能下床行走。
時間已過了半年,國王不但沒有像御醫當時所說的死去,反而生龍活虎的。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皇宮里的一個角落傳來如此的對話。
‘怎麼辦?父王的病漸漸好轉,我們的計劃恐怕要泡湯了。’一道男聲響起。
‘我絕對不會放棄的,用心計較了二十幾年,絕對不能失敗。’陰狠的女聲讓人不寒而栗。
‘那我們該怎麼辦?’另一道年輕的女聲飽含擔憂。
‘再過幾天是沙國祭天的日子,國王身體不好,一定無法出席,到時絕對是閻昊極代表國王去祭天,我們就選那個時候下手,不過千萬要小心,別被抓到把柄。’
‘是。’
※※※
祭天當日,閻昊極領著朝中大臣在人民的夾道歡呼下,登上祭壇祈求上天護佑沙國來年平安豐收,以及國王的病情早日康復。
就在祭天儀式圓滿落幕後,深夜卻傳來國王病危的惡耗,閻昊極帶著御醫匆忙趕到,听到的卻是國王昏迷的消息。
‘怎麼會這樣?’他抓住護衛厲聲質問。
‘屬下也不知道,是伺候國王的宮女來報,國王在晚餐時間時便已久叫不醒,直至剛才宮女要拉下國王的床幔時,才發現國王的異狀。’他戰戰兢兢地回答。
‘下去!’閻昊極將衛護甩開。
他一走進國王的寢宮內,就看到一旁已有人哭得淅瀝嘩啦。
‘國王,你千萬不能拋下臣妾一人哪!’王後的眼淚弄花了一張涂得紅紅綠綠的臉龐。
閻昊極越過她撩起床幔,看見父親閉著雙眼,而御醫則立刻為其診斷。
他盯著父親的臉,神情閃過一絲痛苦,他沒想到還是讓敵人乘虛而入了。
‘怎麼樣?’
‘微臣惶恐,請閻主見諒。’御醫抖著身子,下跪請罪。
‘說。’閻昊極心里已經有底了。
‘國王可能拖不過……三天。’御醫不斷磕頭謝罪。
聞言,閻昊極大手握拳往牆上一擊,堅硬的大理石磚應聲碎裂。
‘治不好,你們統統陪葬。’閻昊極撂下狠話,隨即轉身離去。
‘國王……’王後聞言,急得趴在國王身上大哭特哭。
閻昊極怒氣沖沖地走到門外,他的心月復早巳等候在那里。
‘說!’他連看也不看向他,逕自走薊窗邊冷眼注視著花園里的草木。
心月復開始盡責地向他報告著一切。
听完心月復的報告,閻昊極雙手握拳冷冷地道‘國王一死,我就要他們陪葬,去準備我吩咐的事。’
心月復應聲退下。
閻昊極毫無溫度的雙眸中,閃著嗜血的光芒。
第四章
棒天,王後、二主與芙葉拉皆被擋在國王的寢宮門外,不準進去探視國王。
‘為什麼不讓我們進去,我是王後,你敢不听話?’
‘是閻主的命令,請王後遵守。’負責守門的護衛盡責地說。
‘他不過是個皇子,而我是國王的妻子,你憑什麼听他的?’王後面色猙獰地說。
從沒見過王後這一面的護衛皆傻了眼。
‘我是國王的兒子,連我也不能進去嗎?’二主也氣憤地說。
‘請不要為難我們。’護衛堅決不肯放人。
‘我一定要進去。’王後伸手推著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