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就是最小的。
‘小歡,你……’
若陽旭還沒問完,若悠歡就急著打岔︰‘爸,我們還年輕,不急。’
‘你不急,也許閻先生會急。’若旭陽哪有那麼容易打發?
‘如果小歡答應,我可以馬上娶她過門。’閻昊極一開口,氣勢便壓倒全桌的人。
‘那真是太好了,我們家小歡個性驕蠻了點,你要多擔待。’若陽旭講得仿佛婚禮舉行在即的樣子。
‘爸,你別忘了,大姊和二姊還沒嫁,我急什麼?’若悠歡無法反駁他們的話,只能推到兩個姊姊身上。
丙不其然,她的話引來兩個姊姊生氣的怒瞪。
不管!只要她不被逼婚,誰瞪她都無所謂。
‘說的是,小愛,你們早點舉行婚禮好了,以免耽誤妹妹的幸福。’
‘爸……’若悠愛無力極了,而她對面的男人則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用完餐,送完禮,客人紛紛告辭。
這天,大概只有若陽旭是開心的,他三個女兒皆是滿月復心事,只是沒表現出來罷了。
※※※
若悠歡最後才送閻昊極出來,她的大姊和二姊都送完客了。
‘你的家人還真是特別。’每個人都滿親切的。
‘謝謝。’若悠歡快步走到他的座車旁,連忙打開車門要打發他走。
她的用意如此明顯,閻昊極豈會看不出來。
‘你急著要我走?’她竟避他如蛇蠍?呵。可,這是她的第二條罪名,他偏要綁住她,要她逃不了。
‘過了今天,我們就沒有任何瓜葛了,再見。’若悠歡急著撇清關系。
‘是嗎?’閻昊極可不這麼認為,她早巳引起他的興趣了。
‘對了,這是你的支票,五萬塊,我的錢不是很多,只能給你這些。’
閻昊極的額頭浮現青筋,這女人真的罪無可赦。
‘拿去啊!’若悠歡硬是把支票塞入他的口袋。
‘我記住了,若悠歡。’他攬過她,給了她一記熱吻,趁她還沒回過神之際揚長而去。
‘閻……什麼來著?管他的,姓閻的王八蛋、臭雞蛋,你給我記住,你最好不要讓我遇著,否則我一定把你做成叉燒包!’
若悠歡跺著腳,望著遠去的車影大喊,他竟敢吻她,那是她的初吻耶,大爛人。
坐在車上的閻昊極揚起一抹深不可測的笑意,開始期待起下次的見面。
第三章
閻昊極懷著好心情回到飯店,偏偏有人擾了他的興致。
‘閻主,國王的病情加重,請閻主立即返國。’隨身護衛找到他的落腳處,恭敬地說。
‘誰準你進來的?’閻昊極的語氣不帶任何感情。
‘請閻主息怒。’護衛急忙下跪。
‘現在才說這些有用嗎?’閻昊極坐在主位上,冷冷地望著跪在身前的人。
‘閻主要殺要罰,奴才毫無怨言,只求閻主趕緊回國。’
‘那個死老頭臨死還要作怪,我不回去。’
‘請閻主即刻起程。’突然有一群人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紛紛跪在閻昊極的面前,懇求他改吏心意。
‘就算那個老頭死了也還有另外一個縱承人,你們何必來求我?’
‘閻主!’
‘老師傅也來了。’其中一人揚聲道。
‘請閻主回國,就當老朽求你。’老師傅也跪下懇求。
一路陪著他長大的老師傅,理應最了解他的處境,又何必親自來台灣逼他呢?
‘愚忠。’
閻昊極站起身,不悅地走了出去,眾人隨即跟上。
※※※
飛機經過了十幾個小時的飛行,終于來到沙國的上空。
閻昊極收回瀏覽景色的目光,知道自己又必須展開另一場權力的追逐戰了。
沒想到這次的假期會如此短暫,不過收獲倒滿豐富的,想到若悠歡俏麗的臉龐,閻昊極不禁揚起一抹極輕極淡的笑意。
‘閻主,請準備下機。’護衛恭敬地說。
閻昊極斂起笑容,站起身來往機門走去,迅速讓周圍的氣氛凍結,就連他的眼眸也帶著嗜血的殺意。
前來迎接閻昊極的車隊掛著沙國的旗幟,一名高階軍官已站在車旁,打開車門等候著。
當他看到閻昊極由機上走下來時,立刻恭敬地行禮。
‘辛苦你了。’閻昊極越過他準備上車時,拍拍他的肩膀。
‘歡迎閻主回國。’軍官為他關上車門,目送車隊離去。
※※※
車隊沿著風景壯麗的山谷行進,沿途可看到不少綠洲及辛勤工作的人們。
沙國人民一看到閻昊極的車隊,紛紛停下來致敬。
閻昊極搖下車窗,對著沙國的子民回禮。
人民是政府最大的資產,失去他們等于失去一切。
一座巍峨的宮殿矗立在道路的盡頭,宮殿背對著連綿的青山,此時太陽照耀在金碧輝煌的宮殿上,金色的反光刺得人張不開眼楮。
車子停在大殿門口,一旁守候的人立即開了車門。
‘閻主。’站在兩旁的人紛紛下跪行禮。
‘免了。’
閻昊極踏著暗紅色的地毯,穿過重重的殿堂;走道旁的守衛一一對他行禮,連小心擦拭著宮中珍寶的婢女,也紛紛低下頭敬禮。
站在國王起居室里的大臣們個個臉色凝重,當他們一見到閻昊極,仿佛看到了希望。
‘閻主,你終于回來了。’
‘御醫呢?’閻昊極走到眾人面前,看著另一頭關上的殿門。
‘正在為國王作例行的診治。’
半晌之後,御醫才緩緩地走出來。
‘閻主。’他對閻昊極行了個禮。
‘那老頭的病情如何?’雖然他的用詞是大不敬,但沒人敢糾正他。
‘稟閻主,國王的病恐怕拖不過半年。’
想他當初離開時,御醫還向他保證過那老頭至少能再活三年,現下竟剩不到三分之一。
‘你當初是如何向我保證的?’他的語氣冷冽,絕不容許別人欺騙他。
‘微臣惶恐,微臣也不了解為何國王的病情會驟然加劇,微臣怎麼敢欺瞞閻主呢?’御醫誠惶誠恐地道。
‘下去!’閻昊極揮手遣走御醫。
‘極兒,你進來。’一道年邁的聲音突然從內殿傳出,大臣們開始議論紛紛。
閻昊極一推開殿門,就看到病重的國王躺在金黃色的大床上,一旁還有一個年輕妖艷的女人,還有另一個王位承人選,以及一位衣著華麗的女子。
他直視著龍床上的老人,沒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極兒,你終于回來了。’沙國國王咳了幾聲。
‘國王,小心你的身體。’妖艷的女人連忙為他拍背。
‘我不礙事。’國王看了妻子一眼,原來那妖艷的女人正是沙國王後。
‘你怎麼還沒死?’閻昊極諷刺地說。
‘昊極,你怎麼可以這樣詛咒你父王?’王後聞言皺起眉頭。
‘你竟敢如此目中無人,別以為你是繼承人之一,說話就可以這麼不客氣。’一旁的年輕男子恨恨地說。
‘想必你是嫉妒我的一切,怕不能繼承王位,所以才敢跟我挑戰吧?’閻昊極不屑地睨著他。
‘昊極,他是你的弟弟,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他從來都沒有要與你爭奪王位的意思。’王後急忙插話。
‘我沒有這種弟弟,別隨便攀親帶故的。’
‘這是你對母後說話的態度嗎?’年輕男子厲聲說道。
‘我母後早在我出生時便過世了,哪里還有母後?’
‘國王……’王後眨了眨狐媚的雙眸,很快地流下眼淚,接著撲到床上向丈夫哭訴。
真是夠了!他干嘛回來找罪受,等這個老頭死了再回來才對。
‘咳咳……你們全出去,極兒留下來就好了。’國王勉強地開口。
這種戲碼打從他迎娶現任王後起,上演至今也有二十六年了。
‘國王……’王後還不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