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氣什麼呢?是為了他的不正經,還是為了他鬧著她玩、以這種……這種事情來開玩笑?
秦若雪站在白虎嘯的房門前,重重地吐了口氣,哼了聲。
先讓他睡上一覺,明天等他有精神跟她打架的時候再跟他算帳!她現在沒有多余地體力,剛才又被凱恩斯夫人拖出去逛東逛西,也真是夠辛苦的了。
她真的有那麼討人喜歡嗎?覬恩斯夫人幾乎把她當作親生女兒一樣對待。阿嘯的媽媽也是出身名門,仍是有大小姐脾氣,能讓夫人這般喜歡也真該深感榮幸了。
秦若雪走回自己的房間,開燈,然後無法克制地「嗄」了一聲,目光直直地釘在那個躺在她床上的白虎嘯身上。
這、這是什麼狀況?她和他的房間完全不像啊,方向也不一樣,為何他會躺在她這里,連衣服都還沒有換?
「喂!」她推了推他,沒有反應。
「喂!下去啦。」秦若雪用力地踹了床墊一腳,有些報復心態,也希望借力使力將他震下床。
但他似乎真是累壞了,伊伊唔唔應了一陣,又沉沉睡去。
他佔據了她的床,那她要睡哪?睡沙發嗎?開玩笑,床可是她的,該下去的是他,怎麼會是身為房間主人的她?
秦若雪不做二想,她也覺得累了,梳洗後,「咚」地一聲向床上倒去。幸好他沒有將整個床都佔去,不然她可真的要睡地板了。
透過書桌旁小台燈的微弱燈光,她轉過身子,細細看著他的睡顏。
好久不見,他依然是那樣深具魅力,這樣的男人端出去賣,一定可以賣到很高的價錢吧?
可是……唉,自己留著好了,能把他留在身邊多好……
她轉過身,背對著他,听著他沉穩的呼吸,有些不明的緊張情緒浮現出來。
從床單發出的沙沙聲,她知道他挪了一子,然後……
她倒抽了一口涼氣。為什麼他翻個身,手臂會好死不死地摟緊她、下巴抵在她肩上、右手手掌更十分準確地放在她胸前的某個位置?!
剁了它、剁了它……
秦若雪咬著牙,想要逼下晃蕩在心頭的轟轟聲。
不行,別跟睡著的人計較,听他平穩的呼吸,他一定睡得很熟,她還是不要動比較好……
可他動了!這是一個睡著的人該有的表現嗎?他的手緩緩撫過她的胸、月復,但他的動作之遲緩,實在很難讓人相信他是故意的,可、可她卻被他撩起一身灼熱,被他摟緊的腰側是酥麻得可怕。
老天,她是蕩婦嗎?給他摟著就變成這副德性……不行,再怎麼樣她也得給他一腳,把他踢下床。
對,踢他!
唉有此想法,她修長的雙腿便被他的腳所制住,他的「睡品」竟然如此不好!
耙情是把她當作抱枕嗎?竟然纏上來了!
唔……他竟然還用他那留有微微胡渣的下巴磨贈她的頸子……呃……他、他的手在干嘛?別、別這樣……
「我受夠了……」秦若雪的怒火緩緩冒起,一輩子沒這般臉紅過的她,咬著牙,決定要中止這種假寐調戲。「再任你鬧下去我就跟你姓白!」
「當真?」
「那是當然……咦?」
听著身後那個中氣十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低沉嗓音,她愣住了。
第七章
他醒著?
「那我就不客氣了。」白虎嘯不由分說地將她往床里壓去,而他則撐著上半身俯視身下嚇傻的人兒。
他當然是醒著的,這女人躲他太久了,實在應該懲罰一下,他半開玩笑地裝睡非禮她,沒想到還沒點火,他自己就燒起來了。
是太想念她了嗎?無妨,擇日不如撞日,反正他不想住手。她那麼沒情義,活該被他吃干抹淨。
「你!」秦若雪仍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楮。
「怎麼?不喜歡我停下來?」他笑著,側首噬吻起她細致的頸子,輕輕的、一點一點的,像是午後的綿綿細雨。
「你、你別……」她掙扎著,可手腳都被他給壓制住了,動彈不得。
「別緊張。」他又笑了,將她的拒絕視為少女的矜持,咬著她肩上的衣袖,連同胸衣的肩帶一並褪下,雪白的肩也點上了他的印子。
「你、你做什麼……我、我生氣了喔……」她踢他踹他,卻好像使不上力。
他單單用右手便制住她的雙手,而他的左手,開始在她的身上放肆游移,月兌她的衣服!
天……她腦中一片空白!算了算了,隨他去吧,她的頭腦已經像攪亂的豆腐,顧不了這麼多了。
「小秦……」他在她耳邊低喃,反復地吻著她的唇。
「嗯?」她破破碎碎地應著,忙于回應他的吻,將腿纏上他的腰。是這樣做的吧?電視上是這樣演的……不管了,跟著直覺走就對了
「我很想妳……」
她抬眼望著他,醉人的眼眸染上深濃的,貼在心頭化不開。
就說她傻吧,他一句話就讓她甘願淪陷。
在他真情的告白後,兩人的關系終于更往前邁進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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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跟只老虎玩瞪眼的游戲,實在不太好玩……
但她很努力地瞪他、瞪到她的眼楮快要月兌窗了,他仍是那副悠悠哉哉,吃飽饜足的模樣。
廢話,他當然滿足了,也不瞧瞧他要了她幾次?現在都幾點鐘了,還不打算睡!
還看!還看!看什麼看?秦若雪拉高身上的棉被,又瞪向一旁側躺著、沖著她笑的白虎嘯。她和他有太多的帳沒算,舊恨已經累積夠多了,現在又多了奪走她清白的新仇!
若雪瞥眼瞧瞧自己的手臂,真不象話!他竟然連她的手也咬,一點一點紅紅的怎麼辦?手都如此了,那她的肩呀,頸呀,不就變成紅蘿卜了?
可惡!罪加一等!
「怎麼?我做了什麼嗎?」床的另一頭,涼涼地傳來這句話。白虎嘯撥了撥頭發,主動領罪了。
臭阿嘯……好,這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我開罵!
「你從法國寄那鬼東西回來……」
「那是頭紗。」他矯正她的措辭,然後開始邀功。「很漂亮吧,我找了好幾家才滿意的。」
「哦?真的嗎……不、不對,你干嘛插嘴呀?」她更火大了。
「你是有毛病嗎?寄那種東西回來干什麼?」
「我想娶妳啊。」他無辜地說道,就像個純情處男初談戀愛遇上大惡女一般地委屈。
「娶、娶我干嘛?」她差點給口水嗆死,這家伙竟然說得這麼溜。
「娶來當老婆、當白太太啊!」他更加理所當然地答道。
「再順便生幾個像妳又像我的小孩,多好!」
「你……」他說得這麼自然,她怒火更旺,卻不知道要回些什麼。「外頭那麼多條件好的女人你不要,老賴在我這理做什麼?」
白虎嘯聞言揚眉,語氣超冷,也瞪起她來了,半響後,沉聲問道︰「我要她們干啥?」
「門當戶對呀!」她似乎只能想出這種爛理由。
「對個頭。」他伸手K她的頭一記,轉瞬一想,臉又更沉了,坐了起來。
「妳懷疑我在外頭偷吃?還是哪個渾帳在捏造謠言?」
「偷吃?干嘛用這種字眼?你在外頭做什麼關我什麼事?我哪有理由干涉?你那麼帥,那也是正常的啊。」她的眼楮瞪得老大,掩飾心虛。
其實她很明白的,若他在外頭有了其它心儀的人,回來還對她這般親熱,她恐怕是第一個拿菜刀的人。
「是,妳就什麼都不在乎。」他憤怒的語氣中加了些嘲諷。「反正我離開妳多久,妳也不覺得怎樣,對妳多好,妳也不會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