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愛我!」他蠻橫的要求。
他不要自制了。在她面前,他只想為所欲為。
「你知道我並不愛你呀?」她困惑的抬眸。
在醫院時,他听到了她和杜曼的對話,她于是將自己喜歡莫宇、努力念書拉近兩人距離的事全跟他坦白了,他听完只是冷哼一聲,樣子像是嘲笑她愚痴呢。
「你會愛我的!」他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他,鼻尖相頂,起誓般的說著。
她閉閉眼楮,他灼熱的氣息壓迫得她無法吸呼。
「你……可以找……找別人愛你……應該……很多女人……都……」
「我只要你!」這傻瓜,從她被章康帶到飯店企圖侵犯、她對他發出呼救開始,他就被她牽制了。兩片嫣紅的唇微啟,迷蒙的眼直瞅著他,她懷疑自己的听覺——他說「只要」她!只要,是什麼意思?
眼里閃著得意,他要的就是她如此的凝視,是該傳授她第四課的時候了。
噬人般的氣息再趨近,他男性的唇輕易的捕捉住她……
「唔!」言燦俞嚇壞了,雙手抵拒他的肩,直覺的閃躲。
他的手臂扣上她的縴腰,讓她柔軟的身子貼上他堅實的胸膛,一掌托著她的後腦,侵略的舌尖竄進她的唇里。
她的雙手徒勞無功的附在他身上,驚惶的睜著大眼,任火舌急速竄流全身,半推半就的讓他蠻霸的奪去思想,驚悸的心跳有著不明的狂喜……
直到他的貪戀獲得滿足,激吻過後——
「你……怎麼可以?」她羞澀的捂住嘴巴,無法厘清自己的感覺,直覺的怕他再來一次。
「我要,就可以!」自信的唇角一勾,斜睨著她脹紅的臉——
累積的知識愈多愈是讓她和現實月兌節,就是這樣月兌俗的她,讓他覬覦她的更情,想獵取她的一心一意。
「為什麼?」
她輕喘著,垂下眼瞼,腦海里重復著他好听的嗓音——
我只要你、我只要你……
他溫熱的鼻息拂過她的粉頰,他的唇滑向她的耳邊,刻意壓抑的聲音顯得低啞︰
「我沒什麼耐性,無法教你每個步驟慢慢來。」他要她在最短時間內體會他所能給予的全部,他要她動心回應。
什麼意思?還有下一個「步驟」嗎?言燦俞滿是困惑。
一雙溫熱的大手貼上她冰涼的細頸,一只手輕而易舉的挪開她捂嘴的手,這次,他滿是溫柔的唇吮上她的柔軟,極其溫柔的剝奪她的防備。
她的心不再抵抗,情不自禁的仰起臉,接受了他的柔情……
第七章
空氣中擴散著涼爽的氣息,一種令人心悸的、令人期待的情愫在言燦俞的心底盤旋,似真如夢的滋味仿佛漂浮在悠柔雲絮間……
指尖輕撫著被他吮過的唇,渾身火熱得讓她想沖進浴室淋個冷水澡,無奈雙腿虛軟,背脊靠在冰冷的牆上無法移動。
「傻瓜,你干嗎?」隱含寵溺的聲音。
「我……我……」她圓睜著臉,瞪著那分明是導熱器的男人。
他的舌尖侵略了她的甜美、熱唇溫暖了她的唇瓣,最後還在她粉頰上輕薄了一下,瀟灑自如的抽身,到桌邊繞了一圈回來見她還佇在原地,他交叉起雙臂,笑睨她。
「我……我沒干嗎呀。」她強迫自己的雙腿爭氣,離開牆面。
「拿著。」他習慣性的發出命令。
她低頭接過他遞上的金卡。
「這……」
他滿不在乎地揚眉。
「你可以隨心所欲,我有的是錢。」
混沌的腦袋倏然受到重捶,她瞪視他,驚問︰
「你以為我是為了錢才嫁你的嗎?!」
他臉中閃過一抹驚訝,這才發現她也是有個性的呵!
「不然呢?」他問。
「請你不要拿錢污辱人!」她拉他的手將卡片塞給他,轉身。
他扣住她的五指,不許她走開。
「轉過來。」溫和命令。
「不要!」她堅定的挑戰他的權威,預感著他的專橫會在下一秒強迫她的意願。
他沒強迫她、也不解釋,直接說︰「不然,你希望我為你做什麼?像我對你的要求一樣,你對我也有要求嗎?」
這才是他的語意?!
言燦俞輕咬舌頭,對自己的過度反應感到羞愧,緩緩的回轉身。
在外人看來總顯得冷傲的眸為她溘滿了溫柔。
睫毛一揚,她直視他,期待又怕遭拒絕的低語︰「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不要在我面前轉身?」
「為何?」他不經心地問。想必是女人無聊的寄望,她的邏輯一向令他費解,他不以為她有合理的答案。
「我……」她垂下眼瞼,揭開心底的瘡疤︰「我五歲那年,爸爸要到香港出差,媽媽和我在機場看著爸爸和我們揮手再見後轉身、走遠。隔兩天,媽媽要到機場去接爸爸回家,把我寄放在鄰居家,也是在我面前轉身、將車開走,結果……」
她憂傷的低語令他心頭一悸,握她的手不自覺的放柔。
她抬頭,一雙紅紅的臉瞅他。
「他們發生車禍,爸爸和媽媽……都沒有回來。」
心疼她的委屈,他一個跨步,輕輕地將她摟進了懷里,怕弄疼她似的細膩動作。
「我不喜歡……我在意的人在我面前轉身,因為……轉身以後……就不再回來了。」她發顫的聲音持續從他胸口傳出。
「我答應你。」溫柔而堅定的承諾。
她愣了一下。他答應了?!原來他是好商量的人呀?
「我是你在意的人。」他重復她的話。
「嗯?」他在問她嗎?
他將她的疑問當成了他滿意的答案,平日冷漠的薄唇浮現了柔和線條。
耳朵貼在他的胸口上,听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她忘了驚悸,無法相信他是傳說中的可怕獵人;他的溫柔、他的保證、他的懷抱讓她感到踏實、眷戀,有一種……離幸福很近的滋味呢。
言燦俞傻傻的笑了。嘻嘻……她貪戀起他的溫暖。
「那你……可不可以常常這樣抱著我?」柔聲問道。這是她第二個要求。
他輕揚嘴角,答案在他堅實有力的雙臂上。
女人都需要擁抱呵,而這個男人……有她在懷,才感到自己的心尚有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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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每個人都像本書,戚赫然絕對是一本深奧難懂的書!
言燦俞雙腿縮在沙發上,手上捧著一本書,好奇的眼楮悄悄瞟向左邊單人沙發里凝神在卷宗上的男人——
一個看似沉穩、帶著傲慢之氣的獨裁者,外傳他冷漠噬血。
言燦俞搖搖頭,心里急急的替他辯解——他才不是呢!
雖然他霸氣,但不失溫暖啊。每個人都具有多重角色,當他要創造企業奇跡時,當然不能像對她一樣的溫柔嘍,所以強勢者難免受人誤解嘛。
嘻嘻……那她可不可以說——他的溫柔只有她看的見呀?
「你看什麼?」他頭也不抬的發出冷聲。
「喔!」她忙捂住自己的傻笑,反射性的低下頭,心里嘀咕著︰他額頭上有第三只眼啊?怎麼每次偷看都會被他抓到。
但再一想,她何必緊張呢?
蹦起勇氣抬頭,迎上他的臉,她理直氣壯的嘟噥︰「我……我看你呀。」
「我有什麼好看?」他似笑非笑的睨她。
言燦俞輕咬舌尖,推推眼鏡,調皮的笑著︰
「你不知道自己好看嗎?」他真好看哩。
耙跟他開玩笑表示她不怕他了?扯出一抹邪魅的笑,他擱下卷宗,直勾勾的瞅她。
「你可以再近一點,我讓你看個夠。」
她笑得好甜好甜。
「才不要呢,我要一次、一次的慢慢看,永遠看不夠。」
他一愣,灼灼的眼緊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