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要派人狙擊黑永年嗎?」
白立行虛弱地搖搖頭。
「不用了,他兒子還在我們手上。」
屋外的人在听見屋里槍聲四起時便已往這兒趕來河是為時已晚,他們一進門只看見同事們全死在餐桌旁,而他們的老板手臂上卻滿是鮮血,一旁還倒著一名高級干部。
所有的人立即提高警戒。
白立行撐著沙發扶手起身,水立即攙扶著他。
「火傷得不輕,先幫他止血吧。」
水立即從櫃子里拿出醫藥箱,拿起剪刀剪開火背上的衣服,發現他果真傷得不經;水立刻將藥水倒在棉花球上,棉花球一沾上火的背,火便被這灼熱的感覺痛醒。
「痛死了!」他還是改不了喜歡哇哇大叫的個性。「你輕一點!」
「如果不是看在你救了二少爺的份上,我才做得理你。」水拿起新的棉花球沾藥水替他擦拭傷口,可是越擦他越覺得奇怪,為何火在衣服里面還要再穿一件白色紗質的內衣?不,是一層層的白色紗布……
「二少爺!」水喚來白立行。
白立行看了一眼,眉頭皺起。
「喂!我快痛死了,你還要不要替我擦藥啊?」火無力地閉著眼楮咆哮。
「先替他擦藥。」
簡映雪好夢正酣,突然被一陣奇怪的聲響驚醒,立即彈坐起身,揉揉惺訟的睡眼。
她突然感到十分不安,抓緊胸前的被單,往事歷歷在目,她驚慌得不知該如何是好,隨手抓起床頭的台燈護在胸前。
當白立行讓水扶著出現在她眼前時,簡映雪心中的害怕才消失,但她隨即被他那副虛弱的模樣嚇壞了,尤其看見他手臂上包裹著層層紗布,她慌張地跳下床,沖過去扶住他。
「SAHAUD!」她難過地低咒。
坐上床,背後靠著枕頭,白立行無力地睨了她一眼。
「我說過了,不要再讓我听見你罵髒話。」
簡映雪立即以中文再罵一次︰「混蛋!」看見他受傷,她難過極了。「你如果真的那麼不要命的話,干嘛不直接塞一把菜刀給我?我很樂意幫這個忙!」
看他受傷她好難過,最難過的是,這個傷居然不是她弄的,她多想砍他幾刀啊!
他抬起沒受傷的那只手,拇指撫過她的眼睫,拭掉她眼眶里的淚水。
「我受傷你很難過?」
她賭氣地揮掉他的手。
「當然難過!」她吸吸鼻子。「我難過的是,居然沒有在你受傷之前先賞你幾拳!你居然把我一個人丟在飯店里好幾天,請問你,你以為自己是在丟行李、丟棄兒、擱垃圾嗎?」
他封住了她的唇,不想在受創的時候,精神再受折磨,最快的方法就是封住她的唇,而他也很樂意以這種方式讓她閉眼。
推不開他不停往自己身上壓下的身體,他的大手正捧著她的頭,讓她想逃都逃不了;最後,她的責罵在他性感的薄唇中化為輕哺,兩人雙雙倒向大床。
許久後他才放開她,這次,不是因為她不能呼吸而暫停,而是他沒有力氣再吻下去,整個人倒在她身上,臉擱在她的頸側,聞著她身上的香味來減輕身體的疼痛。
「你沒事吧?」
她發現他的大手橫在她的肚子上,讓她動彈不得,也不能坐起身子察看他是死是活,水更是八百年前就退出去了。
「喂!你是死是活……好好好,我知道你還活著,別噴氣啦!」她遮住脖子。
他將俊臉埋進她的肩窩里,上半身貼著她又軟又香的身子,稍事休息。
許久,簡映雪終于受不了了。「喂!你起來啦。」
「就讓我這樣躺著。」
他用沒受傷的手,緊緊地將她抱在懷里,兩人之間毫無縫隙。
「不要!你快起來。」
「為什麼?如果你怕我吃了你,那你可以放心,今晚我沒力氣這麼做,雖然現在這個機會很難得,但我很累了,過幾天吧!餅幾天,我一定要吃了你。」
如果他今天沒受傷,那幾年前的那件事就會再重演一次?
白立行的話令簡映雪瞪大雙眼,屏氣凝神不敢亂動,許久後她低頭一看,只見白立行似乎已經睡著了。
她捏捏他好看的臉——一沒有動靜?
真的睡著了?
她大大地吁了口氣,此時瞌睡蟲又跑來找她,她想換個舒服的睡眠姿勢,換來換去卻發現最舒服的姿勢竟然是抱著他!
仔細一看,眼睫緊閉,他似乎熟睡了,簡映雪吞口口水後才抱住他,盯著他的臉,越看越覺得他這張臉好看到令人感到罪惡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這麼精致的五官?而且看多久都看不膩!
對了!以往被他欺負得沒地方躲,不趁他受傷時報仇怎麼行?伸出手指,狠狠地捏住他的臉頰,放開——被捏的地方馬上紅了起來,她再次動手……
「你不睡嗎?還是你希望我替你唱催眠曲?」
白立行的聲音突然傳來,她驚詫不已地放開手,整個身子僵硬得像塊木頭,他卻將放在她腰上的手縮緊,她的身體與他貼得更緊了,緊到能感覺到他身下熾熱的……
她慌亂地閉緊眼楮,甚至不敢亂動。
「放輕松一點,不然我會以為自己正抱著一塊木頭。」
她氣極了,狠狠咬住他的耳朵。
「色胚!你要我別像塊木頭一樣,那你得先管好自己的小弟弟!」他都起了反應,要她怎麼安心?
他居然扯開虛弱的微笑,大掌住她豐滿的胸脯一罩。
「啊!」她立即倒抽了口氣。
「這樣才是色胚!」
他的手往下模去,越是往下移,她倒抽的氣息越大口,當他的手覆在她溫暖的私密處時,兩人的氣息已經明顯混亂了。
她趕緊揮掉他的手。「不要動手動腳的!」
白立行睜開一只眼,虛弱地看了她一眼,隨即又閉上。
「那麼你就好好的睡覺,否則就算我受傷不能‘做’,我也有辦法讓你在我面前赤身。」
她倒抽了口氣。
知道他是那種說到做到的人,她只好乖乖就範,安分地任由他抱著。
第九章
朦朧間,簡映雪听見一陣細微的交談聲,時而細語、時而怒斥,吵得她完全不能睡覺;眨眨眼,撐著床起身,下了床,果足踩在套房里的上等地毯上。
她揉揉眼往門外走去。
「好吵喔!」
她眨了眨眼,金木水土…火呢?
「你們在開會啊?」
坐在單人沙發上的白立行一手支著額頭,臉上沒了慣有的微笑,手臂上沾著點點血跡的紗布提醒她,他昨天是受了傷回來的。
「現在幾點?」
他用著有些沙啞的聲音回答她︰「還很早,你再去睡一會兒。」
她揉揉眼楮,搖頭。
「雖然很想睡,可是太吵了。」
他朝她招招手,她竟然乖順地朝他走去,在他的大腿上坐下,他的手指撫過她的眼。
「那麼我們小聲點,你再去睡。」
「不要。」她又揉探眼楮。
「不要揉眼楮。」他拉下她的手,不想她再去「蹂聒」那對美麗的眼眸,他索性將她的柔荑握在掌心里。
他們親呢的舉止,仿佛將其他四個人都當成隱形人了。
首先受不了的是水。
「二少爺,我們是不是得先離開?」
白立行冷眼望著坐在角落,頭垂得低低的土。
「你下次再這麼做,你知道會有什麼下場吧?」
低著頭的土,很重地點點頭。「知道,二少爺。」
「怎麼了?」
簡映雪被他冰冷的語氣嚇著了,她有點害怕地想離開他,奈何他握住她的手,她逃不了。、
「沒事。」他對水命令道︰「水,你去照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