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這女兒就是這麼害羞。」
接下來,只听得陳議員滔滔不絕地訴說著女兒的好,恨不得能讓白老爺馬上將白立行與他的女兒湊成一對。
簡映雪一踏進這里便听見他們的對話,一陣惡心的感覺在胃里翻攪。
真是夠了!再听下去,她連昨天吃的都要吐出來了!
她強忍住惡心的感覺將餐點—一送上,當她將餐點送到陳議員的女兒面前時,她的腳突然被人暗地里一絆,整個人直直地往桌下滑了過去,托盤里的餐點全數倒在自己身上,頓時餐廳里鴉雀無聲。
她狼狽地在油膩的地板上掙扎起身,試了兩三次後才穩住身子,扶著一旁的椅子站立,她身上已滿是髒污、菜屑,就連下巴、手臂都無一幸免。
一把怒火在胸口點燃,她怒瞪著陳議員的女兒,見對方露出無辜的表情,她忍不住想破口大罵……
「收拾干淨後,就立刻退下。」
白立行冷靜到近乎無情的聲音在席間響起,簡映雪抬頭望向他,卻在他的眼眸中找到一絲苛責。
她牙一咬,覺得自己的眼眶熱熱刺刺的,心頭極酸無比,無限的屈辱在想到母親時忍下了。
簡映雪蹲子收拾地上的殘局,耳朵卻听見白立行一聲聲的苛責,以及對客人的道歉。
握住瓷盤碎片的手忍不住加重力道,尖銳的碎片瞬間刺進她的手掌。
白立行,你好樣的!
快速收拾好後,她端起托盤站起身,挺直了背脊離開。
這不是她的錯,是那個女人故意要害她出糗的!
雖然正在與客人交談,但白立行依舊看見了簡映雪藏在托盤下的手,鮮紅色的血從指縫流到手背,他的目光突然變得冰冷銳利,臉上的笑容卻絲毫未曾退去……
「該死的白立行!」
簡映雪想月兌上的衣服,掌心卻傳來撕裂般的痛楚,她咬牙咒罵,憋住氣將上衣月兌下,手上的痛楚讓她忍不住打起哆嗦,再深吸口氣後快速月兌下褲子,在月兌下衣褲的過程中,純白的內衣褲染上了點點鮮血。
踏進浴室忍痛扭開水龍頭,看著鏡中狼狽不已的自己;下巴與脖子上都是醬汁和菜葉,她忿忿地拿掉這些菜渣。
「該死的白立行!懊死的女人!」
將內衣褲褪下後,站到蓬蓬頭下,手上的傷口一踫到熱水,立刻痛得讓她直跳腳。「好痛!痛死了!」
她趕緊將手移到眼前仔細一看,手掌上有著一道極長的傷口正冒出血珠。
「該死!」踫到那個魔鬼,她就注定例楣!
忍住手上的劇痛,她牙一咬,將沐浴乳按在沒有受傷的手上,盡量不動到受傷的手,快速地將自己清理干淨;然而傷口還是會不小心踫到肥皂和熱水,讓她不停地跳腳哀號。
「痛——」
梳洗完畢,簡映雪覺得自己也快去了半條命,尤其手上的傷,更是讓她痛徹心扉呀!
當簡映雪思考著要怎麼穿上衣服時,卻發現因為剛剛傷口正流著血,所以她根本沒拿干淨的衣服進來;于是她只好扯下浴巾圍在身上,卻無法使力讓浴巾緊緊裹住自己,只能一手抓住浴巾走出浴室,一陣冷風從她的美背上吹過,冷得她寒毛直豎,筆直地往房間走去。
雙手環胸、靠牆站立的白立行,立即被眼前誘人的「美景」吸引!,簡映雪正以白皙無暇的美背背對著他,拉開抽屜彎腰拿干淨的衣服,一顆水珠從她線條優美的頸子滑至光果的背上,直至浴巾底下……
「該死!」光是要抽起干淨的內衣褲就痛得要死,甭說要穿上了。
她對著傷口呼氣,想借此減少傷口的灼痛。
靶到背後有人接近,既清晰又壓抑的吞咽聲讓她寒毛再度豎起,僵直背脊、抬起頭,她的視線立即與白立行的視線對上,她倒抽口氣,瞪大了眼楮。
他們是如此的接近,近到能听見彼此喘息的聲音。
他輕柔地勾起她受傷的手,翻了個面,一條深且紅腫的傷口橫在柔女敕的掌心上,他的臉色凝重且帶著怒火,但動作卻是如此輕柔……
望著她揪住浴巾的手正握拳置于渾圓間,水珠一顆一顆地延著曲線滑落,他吞咽口水的聲音清晰可聞,修長的手指溫柔卻又行道地扳開她第一根手指、第二根手指、第三根……
浴巾瞬間滑落,一陣涼風襲來,將她從失神中驚醒,她想張口喊叫,沒想到一股熱氣逼來,她整個人被拉進了厚實溫暖的懷抱里,赤果的背上壓著一只有些粗糙的大手,她抬頭咆哮,但所有的咒罵與尖叫聲全消失在白立行性感的唇瓣里——
第三章
緊壓著簡映雪如絲緞般的光滑肌膚,白立行溫柔的觸模著她的背脊;唇瓣讓人封緊,他霸道得連她的呼吸都要抽離,吮吻著她唇上的每一寸甜蜜,如此繾綣的熱情讓她有些陶醉地閉上了眼。
突然一道不知名的聲響傳來,打斷了兩人的纏綿,也震醒了失去理智的她。
簡映雪掙扎著推開他,怒目瞪著眼前那張過于靠近的俊臉,他臉上的笑容惹惱可她;揚起手想賞他一記「鐵沙掌」,沒想到他的動作更快,輕輕松松便將她的柔荑握在手心,大拇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她柔女敕的手上輕劃著。
「白立行!」一陣涼意襲來,她才想起自己全身赤果,而且還貼著他的身體。
簡映雪驚慌地找尋著可以遮掩身子的衣物,但浴巾掉在地上,自己又離床上的被單太遠,若是彎腰撿起浴巾,她肯定會被他看個精光,唯一的方法就只有緊貼著他不動。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她怒瞪著他。
「你手要擦藥。」他扳開她的小手審視傷口,似乎不想回答她的問題。
他的觸模她有伯電的感覺,連忙抽回手。「別亂模!」
「都親過了……」
「白立行!」
白立行認真地注視她,深邃的黑瞳牢牢地瞅著她,仿佛有千言萬語想說。
「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溝通一下。」他指指她,又指指自己。
「有什麼好溝通的?你是你、我是我。對了!你闖進我的房間想做什麼?」兩人現下的處境十分尷尬,她已進退兩難。
「探視你的傷。」他握住她的手,縱使她掙扎,他還是有辦法讓她的柔荑安安分分地放在他的掌心里,任由他翻轉審視,仿佛怕還有他沒發現的傷口。
「黃鼠狼給雞拜年!」她不滿地嘟嚷著。
「你習慣將別人的關心視為不安好心嗎?」
她想反駁,但頰邊的酥麻感讓她愕然地睨著他白立行的手背正緩緩滑過她的臉頰,而他柔情似水的表情讓她胸口登時一窒。
門外陡然傳來大門被人推開的聲音,簡嫂的聲音立即傳來。
「映雪!你還好嗎?」
簡嫂抽空回來關心一下自己的女兒,著急的她正一步步往女兒的房間走來。
听著逐漸逼近的腳步聲,簡映雪緊張得不得了,她揪住白立行的衣服,急得跳腳。「怎麼辦、怎麼辦?我媽來了!」
要是被媽看見他們現在這副樣子,就算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快點躲起來!不不不!」她忽然意識到自己一絲不掛,而他正好擋住她的身子免于春光外泄,簡映雪再度揪住他的衣服往自己身上貼緊。
簡映雪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所措。
白立行捧起她的小臉,「別慌。」
「別慌?」她皺了皺眉。「要是被我媽看見我們這個樣子,就算說破嘴,她也不會相信我們沒有奸情!」簡映雪咬牙低吼.眼楮直盯著房門,等著看門被人打開、等著看她媽一臉驚愕、等著自己跳河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