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和他搶小土雞?」她從來不知道,他有如此重稚的一面。
「什麼!」他不敢實信地瞪大眼,「那只小土雞一直是我的,是我在追著它,如果不是我將小土雞趕到這邊來,那個番仔才不會那麼輕易就抓到那只小土雜。」
嚴樂樂猛搖著頭。
「真受不了你。」她決定離他遠一點比較好。
「喂……」他追在她後頭跑。「你說清楚點……」
嚴樂樂掬起蓄在水桶里的水洗臉。
「我不想理你。」
早知道就不要接受他的恐嚇,應該在大使館的人來時,直接將他送上車就沒事了,她干嘛讓他得逞,現在苦的是她。
白立言天生命令別人慣了,從沒人敢不听他的話。
他無法忍受地攫住她的肩膀,迅速將她鉗制于棚架上,凌厲的氣勢讓嚴樂樂一時間怔忡了。
他也有些錯愕,但壓在她柔軟嬌軀上的觸感太好了,身上又帶著香香的味道,他實在不想離開她……
如果晚上能抱著她入睡不知該有多好……
「你快點放開我……」她被他呼出的氣息弄得頭昏眼花。
「我們以前一定有關系對不對?」
嚴樂樂雙頰緋紅,「沒、沒關系,我、我們從來就沒關系。」
白立言露出邪惡的笑容,「如果沒關系,你為什麼要臉紅、口吃?」
她眯起眼,「你真的失去記憶嗎?」
面對她的疑問,白立言微笑以對。
「是你的反應讓我覺得,我們的關系應該不尋常。」
「任何女人被男人這樣鉗制住,都會臉紅。」
「那……這樣呢?」
他低頭,俊俏的臉一寸寸接近,她只能停止呼吸,感受到他逐漸接近的臉,直到冰涼的唇瓣抵住她的
嚴樂樂已經許久沒有接觸到他的唇瓣,這樣的思念侵蝕她好幾年。他的手捧住她的臉頰,將她拉近,一寸寸吮咬她柔女敕的唇瓣,她的唇上還殘留些許花汁的味道,是她早上起床時摘取花朵吸吮蜜汁當早餐時留下的。
多麼甜、多麼香……
「唔……」白立言發出滿足的嘆息。
嚴樂樂被他的吻引誘得只能將手攀上他的肩頭.踮起腳尖接受更多的吻,她想要更多……更多……
四周的嘈雜聲越來越多、越來越清晰,都是些他們听不懂的土話,將整個旖旎氣氛都搞砸了。
嚴樂樂忍不住發笑,惹得白立言只能頗不甘願地離開她的唇。
「呵呵呵呵……」
白立言抱住倒在自己懷里的人兒,他皺起眉頭瞪向一旁圍觀的土著。
「看什麼看,沒看過人接吻嗎?」
一陣指指點點伴隨土著臉上不能苟同的皺眉,白立言越是抗議,他們的聲音越大,甚至將簡易醫院里診療的醫護人員吸引過來,因為是醫療團,各色人種都有,每個人見了他們抱在一起都忍不住發出果不其然的笑容,搖搖頭再度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
「樂樂,我們都在猜你和白先生一定認識,果然……」史帝芬在離開時還不忘指著她,表情頗為無奈卻又忍不住苦笑。
「你害我輸了一頓烤雞大餐。」
第十章
「語盼,你過來。」
白立行對著一大片的花海說話,突然間一個嬌小的人影從花海里站起來,矮小的身子都是花瓣,連烏黑的發絲都不放過。
她睜著圓眼,揚起紅潤的唇瓣傻笑。
「爸爸。」白語盼繞過遍地花叢站在自立行跟前。
她的視線立即被白立行身旁的陌生男孩吸引,偏著頭仔細打量這個面無表情的男孩。
男孩因為想跟上白立行的步伐所以黑發微濕,五官線條明顯,身上穿了件直條紋襯衫與一件磨破了的牛仔褲,腳上的布鞋已經磨損得差不多了,擺明了就是窮人一家的小孩。
白語盼挑高了眉,有些瞧不起他。
「語盼,他以後就跟在你身邊,你有什麼事要做都可以叫他去做,以後你如果上學了,他也會陪著你、保護你。」
白語盼攏緊眉,「那……我如果要玩醫生病人的游戲,他會陪我嗎?」
「會。」
看著男孩不言不語,雙眼里一點情緒也沒有,風平浪靜……白語盼頓時覺得他很讓人討厭。
她走到男孩面前,仰高下巴驕傲的看著他。
「你叫什麼名字?」
男孩毫不避諱地直視她的小臉,「黑耀。」
白語盼綻放天使般的笑靨,抱住白立行的腿。
「謝謝爸爸。」
她不著痕跡地瞄向一旁的黑耀。
呵呵,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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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蠻荒之地待久了,熱辣的太陽將人的皮膚曬得又黑又亮,白立言蓄著滿臉胡子,雙手抱胸,一臉憤怒地站在棚子角落。
今天醫療團要移師到下一個據點,所以整團的人都在收拾行囊,將醫療物品搬上吉普車,有些土著見他們要走了,一窩蜂圍過來,要他們再替他們看病,每個人都忙翻了,一下子要當搬運工,一下子又要恢復原本的職業替人看病。
嚴樂樂吃力地抱起醫療箱,走沒兒步就差點被一旁的鐵架絆倒,幸好在一旁的史帝芬快速反應從後頭扶了她一把。
「小心點,我們帶的藥有限,可沒多余的藥讓你受傷用。」他順手接過醫療箱。「這我搬吧!你去搬那些報告好了,那些比較輕。」他頷首指指前方堆著報告的紙箱。
嚴樂樂笑了出來,隨手抓起差點絆倒她的鐵架。
「太瞧不起我了吧!我至少還能拿這個鐵架耶。」
「我是怕你受傷。」史帝芬忍不住笑道。
雖然彼此都只當對方是朋友,但在外人看來,雙方同樣的職業就多了一點相同性,會在一起也不教人意外。
在白立言未出現前,醫療團的人是真的認為他們在一起的可能性極高,說不準這次醫療團義診能促成一對佳偶,誰想得到半途殺出個程咬金白立言。
嚴樂樂握緊放點滴的鐵架,和史帝芬醫生有說有笑地往外頭走去。
「你過來。」
白立言一把攫住嚴樂樂的手腕,粗魯地將他拽往後頭棕櫚樹下,嚴樂樂手中的鐵架在他抓住她時就已掉在地上發出巨響,所有的人紛紛往他們這邊看。
「立言……」
白立言忍不住滿腔憤怒,將她制于棕櫚樹前。雙臂撐住樹干,將她圍在棕櫚樹與他之間。
「你要做什麼?」她不解地望向他,「要移到下一個據點需要三天的時間,我們還有好多工作要做,有好多工具要搬,好——唔唔……」
她瞪大眼看著他,唇瓣再度被他霸道地封吻,這個吻來得急且快、充滿怒意,吻得她的唇瓣好痛,她沒被他這麼吻過……粗魯、發泄、懲罰……
「唔……」
她開始捶打他的胸膛,雙手卻被他輕易抓住,制伏在頭頂上,她的身體因而與他相貼,他的火辣熨燙著她,起伏快速的呼吸泄露了對她滿滿的。
「你為什麼要和那個史帝芬走得那麼近?」他的唇瓣離開她後立即質問。
嚴樂樂眨眨迷蒙的雙眼,倏地皺起眉頭。
「你為什麼這麼問?」
「我不喜歡你和他走得太近。」他賭氣地說。
「我和他只是同事。」
「在我看來可不止這樣,我看他對你非常感興趣。」他的語氣酸溜溜的,嘴角揚起許久未見的嘲笑。
「只是同事……我看只有你自己這樣想吧?我已經忍很久了,這一年多來,他不停對你獻殷勤,你全部照單全收,那我呢?」
「你!」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白立言見她連半點辯駁的話都不說,他更是生氣,一張嘴立刻毫不克制地說著。
「我看你也樂得享受男人獻殷勤吧!才會都沒有拒絕。」他揚高下頜,「這才是你到這種鳥不生蛋的蠻荒地方的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