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不想見到的便是打開門第一眼就看見他,那會讓她心慌慌的,而且在浴室里培養許久的勇氣也會隨著消失,尤其他又抱胸,眼神灼熱……方如意神色不自然地從他面前經過。
「你今天穿體育服?」
「今天幼稚園有運動會。」怎麼他的口氣听起來很失望?
「小不點也會參加?」
方如意將皮包里的東西換到另一只運動型背包里。
「小惡魔是我班上的小朋友,當然得參加了,而且她還要跑五十公尺障礙賽。」
「你確定口中說的是小不點嗎?」
她將包包甩到身後背起,看了白立書一眼。
「對啊,全稻苗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比她還厲害的小魔頭。」
方如意從白立書面前快速閃過,手卻在半途被他攫住,她露出不解。
「多注意一下小不點,她的呼吸道不怎麼好。」他一臉嚴肅。
「她有氣喘?」
「不,只是呼吸道不好,為了保險起見最好別讓她做太激烈的活動。」
「當初入學的時候你們並沒有交代要我們多注意,她也沒說自己有這方面的問題。」
「小不點的個性就是倔,愛逞強又愛面子,不喜歡別人把她當成病人,我不意外她沒告訴你。」
方如意感到心疼,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對比較弱勢的人感到心疼,覺得他們很可憐,所以這輩子她最討厭上醫院去,她只要到急診室去晃一圈,保證下一秒一定是哭著跑出來。她吸吸鼻子「我會多注意她的。」看樣子,今天還是別讓她跑好了。
「我這一、兩天要下南部處理事情,你搬到我那里去住。」
「不要。」
他眉一挑,神情有些不悅。「為什麼?」
她臉一紅,羞赧地別過頭去。「我……我上班要遲到了……」她怎麼能說,搬到他那里去住,不就擺明了承認是他的女人了嗎?
這和她亟欲想和他劃清關系,遠離危險的想法相左。
他不禁低頭莞爾,「再繼續住在這種毫無保安系統的地方,我的仇家找上門,可能不需一分鐘就能槍殺你,你不怕嗎?」
方如意瞪大眼。
「我、我當然不怕啊。」她說話結結巴巴的,「而……而且你不是還派個小嘍羅二十四小時監視我嗎?」
「我不知道,羅克連你上廁所、洗澡、換衣服、睡覺的時候也都跟著你。」
白立書轉頭冷睨著剛跑進來的羅克,羅克目瞪口呆,隨即冷汗狂飆,連連搖頭。
「不不不,我沒有!」羅克趕忙撇清。他真的會被這個暴力女害死!
「我沒這麼說。」他干嘛要曲解她的話。方如意對白立書投以埋怨的目光,卻在無意間看見他臉上微帶的笑容,恍然大悟,眉頭瞬間打結。
「我要走了。」他是故意的!
她拉了拉背包別過頭去,揚起下巴。
白立書眯起眼。
「好啊,如意,為了你的安危著想,如果你不到我那里去住,我也不勉強,但是為了怕你遭到綁架或意外,我決定再派一隊十人的兄弟在你家外面站崗,充當你的保鏢保護你!」
方如意高舉雙手投降。
「好好好!我去你那里住,不過你一回台北我就回來這里。」笑話!要是真讓他派一隊手拿鐵棒、手槍的十人隊伍在她家外面站崗,保證不出三天,這個社區的人肯定全部搬光鬧空城。
她走到門外卻突然停住,眨眨雙眼又揉揉眼,確定自己沒看錯。
一雙大手在她肩上落下,強而有力地覆住她縴弱的肩頭,一陣熱氣在她脆弱的耳朵旁呼著,她立即面紅耳赤。
「那、那個是什麼?」
她指著院子里停著的嶄新紅色小轎車,整個車身還禮物味濃厚地用金銀雙色彩帶綁著美麗的禮結,一副炫耀、囂張的樣子。
「送你的禮物。」他輕輕使力將她推上前。「去看看。」
「禮物?」她瞠目結舌。
「我將你的摩托車弄壞了,所以就買輛新車給你代步,喜歡嗎?」白立書未扣
緊的襯衫隨風飄動,驕陽照射在他壯碩結實的古銅色胸瞠上,儼然是一幅美麗的景象,可口的巧克力蛋糕。
方如意繞著車子打轉。她是很喜歡啦,可是他弄壞的只是一輛摩托車又不是一輛汽車,而且她那輛小綿羊早就該壽終正寢了,只是硬讓她操著用而已。她深吸口氣,「我不能收。」
「為什麼?不喜歡?」他揚揚眉,「我可以叫車行拿目錄來給你挑。」反正車行是自己家的,她要的車就算沒有現貨也能從展示場開走。
「我是很愛錢啦,可是無功不受祿,我不喜歡佔人家便宜。」何況這種禮物太貴重了,重到讓她拿得有些心慌。
他往前邁出一大步,又是雙手環胸的樣子,每次看到他擺出這種蓄勢待發的姿勢她就害怕。
「你是我的女人,這個理由夠了吧!」
她慌忙地揪住他的衣領往下拉,附在他耳邊齜牙咧嘴。
「拜托你別喊得那麼大聲。」
他怎麼可以這麼大聲的說出來!
她還要在這里住很久耶,說不定要住一輩子,他說自己是他的女人,鄰居會怎麼看待她啊!
先是被流氓砸房子,現在又冒出一個男人大聲說她是他的女人……方如意偷偷瞧了下四周,發現已經有早起的人對他們投以好奇的目光,有些甚至開始皺起眉頭了。
「那麼你收不收?」白立書亮白的牙齒惡意地露在外頭。
方如意看著紅色小轎車不知如何是好……
紅色小轎車的白色方向盤上還瓖有一朵盛開的玫瑰花……方如意皺眉,她記得好像在他車上的方向盤上也有見過。
她確定這男人有戀物癖,特別愛玫瑰金還有玫瑰。
白立書雙眼灼熱地望著方如意。
她面紅耳赤,白皙雙頰冒出紅暈,嘴唇更是鮮紅,嬌小玲瓏的身子站在艷陽下
看來是如此清新可人,令人忍不住想吃了她。
白立書摟住她的肩頭,下顎抵在她縴細的肩膀上,淡淡地將氣呼在她頸側。
「我不介意在這個社區里廣發寫著『方如意是自立書的女人』十個大字的傳單,每小時隨著大批美金撒下,我想應該不會有人不愛錢的。」他皺起眉頭很認真的在思考。
她氣鼓雙頰。
「你是故意的。」她真想跺腳抒發不滿。
回答她的是頸側一記挑釁的烙印,冷冰的唇辦呼出熱熱的氣息,新生的青髭在皮膚上產生刺麻的反應,擱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縮緊將她摟在懷中,他身上原始的麝香味一陣陣隨風傳到她鼻前。
她忍不住軟腳,因為他竟然以牙齒咬她的肌膚,輕柔的像螞蟻在皮膚上爬行!
「白立書快放開我……」
白立書似乎有先見之明,先行將她摟在懷里,背緊貼他的胸膛,兩個人之間毫無間距地貼在一起。
一種熟悉的熱燙在股間蠢動,她困難地呼吸,不敢去想象那滾燙東西的真實面。這個男人渾身都是海綿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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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酒店文化可以達成任何的利益,是黑白兩道賴以溝通的場所,也是公司行號簽下合約的場所。
今晚的金玫瑰酒店有點不一樣,人聲依舊鼎沸,小姐們性感艷麗,早巳分不清酒香與粉香的差別,只是,金碧輝煌、氣派非凡的酒店大門卻多了一些膚色黝黑又高頭大馬穿著傳統印度尼西亞衫的男人,每個人臉上充滿肅殺之氣,先是觀察四周環境後一字排開,沒多久兩、三輛黑頭轎車開上迎賓車道,其中一輛走出一名也是身著白色印度尼西亞衫的肥胖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