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看見他眼中透露出的,那麼的毫不掩飾……
「我的問題像洪水猛獸,有必要讓你跑得那麼快?」
「呃……我……我只是快遲到了。」她咧嘴一笑表示友善。
不過他不怎麼領情,攫在她腰上的大手威脅性的一捏。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以為昨晚抱著的是誰?」
好痛!方如意張開嘴只敢做無聲的哀號。
自從昨天差點在更衣間里被他吃了之後,她便明白一件事,千萬、千萬別為了逞口頭之快和他杠上,否則在先天條件不如人的情況下,她很可能在下一秒鐘就被吃了。
「方如意!」
「我弟弟。」
白立書抿緊唇。
不知道為什麼,听見她以為自己抱著的是別的男人,縱使那個男人是與她有血緣關系的弟弟,他還是沒辦法忍受。
他沒辦法忍受她被別的男人抱在懷里,他不能忍受在她的心里還有別的男人能佔有一席之地,哪怕那個人是她的弟弟!
方如意睨著白立書一張陰郁的臉,害怕地吞了吞口水,恨不得她現在是腳踏實地的。
「你……的臉色為什麼那麼難看?」
很顯然,她還不知道自己無心的回答已經點燃白立書內心那把佔有之火,她還來不及反應,他就將熱吻落下,狂暴,激昂,以強大的蠻力封住她柔女敕的唇瓣,吸吮她甜唇上的一切,強烈的像想攫走她的呼吸,奪走她的靈魂般,她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唇瓣疼痛不已,她連呼吸都很困難,雙腳更是虛軟無力,她害怕他一松手,自己會像一攤軟在地上的泥,攀在他肩上的小手更是緊緊地抱住他.她的身體像被電電到,不由得戰栗了下,她很清楚的感覺到一個異樣、灼熱的物體,而那熱源不時地蠢蠢欲動,如同他探入她口中的舌般,以一樣的方式律動。
「呃……白……立書……」她無助地申吟,身體好似發起了高燒,體內體外的熱度都太過驚人,她覺得自己悶熱難耐。
「白立書……」
他放在她臉側的手,游移至唇邊,將修長食指探入她的唇中,沾取檀口內的蜜汁,劃過皓齒,他的舌尖勾亂了她無助的香舌,皓齒更是無力抵抗,只能張開小嘴任他子取予求,盡其所能地擾亂她的一切,讓他的唇舌一步步攻城略地,當他吮住她喉間的跳動時,她渾身無力,攫在他肩上的手指痙攣了下,指尖深深陷入他肩窩里。
第六章
方如意還無法從前一秒的激烈熱吻中恢復,虛月兌地攀在白立書的肩上喘氣,香暖的氣息斷斷續續地呼出檀口,她眼中出現迷惑。
雖然他的身分令人不能苟同,但他也是男人啊,也會有男人能帶給女人的安全感、溫暖的臂膀、厚實的胸膛,這對從未談過戀愛的她來說很令人迷惑。
黑道……她看過香港古惑仔電影,也看過好萊塢拍的經典教父電影,當然也看過台灣拍的黑道連續劇,雖然各國黑道影集風格不盡相同,但有一點卻是一致的,那就是混黑道的都沒好下場。
一思及此,方如意害怕地推開他,疑惑地問。
「你真的對外面的人說我是你的女人?」她還是不放心,一想到自己可能因此成為別人的槍靶、因為他而遭到不測,身體便不禁打起冷顫。方如意下意識地抱緊白立書。
白立書瞅著她許久後點點頭。
方如意如喪考妣般,虛癱在他身上。「我不想死于非命啊。」
「所以我才讓羅克跟在你身邊,只要你別離開他的視線範圍,我想你暫時不會有危險。」他眼中閃過狡黠,隨即若無其事,將她抱到床上,打開門對外喊道︰「羅克。」
方如意低頭皺眉,面色凝重。
不知道為什麼,撇開他不要動不動就在她身上亂模一通,胡亂吃豆腐,嚴格說起來待在他身邊還算安全,相對于他那些小弟,看起來雖然流里流氣,她也覺得自己還能應付,可是她卻沒辦法應付其它的流氓啊。
方如意埋怨地睨向白立書,如果她死于非命,全是他害的。
「三少爺……」羅克恭敬地在白立書身旁小聲耳語。
白立書雙臂抱胸、俊臉森冷。方如意見他沉默許久,一旁的羅克則是不停地拭汗,一臉慌亂,她不禁感到好奇,開始注意門邊的兩人,身子順勢往旁傾斜——砰!
方如意過于注意兩人一舉一動的結果是她狽狠地摔下床去,額頭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撞到木質地板,她抱住頭痛得淚珠在眼眶里打轉,而她發出的不小聲響也引起兩人的注意。
他該怎麼說呢,雖然她表面看起來很精明,脾氣倔強、個性強悍,但實際上卻又不是這麼回事。
她天性迷糊,標準的欺善怕惡,一張嘴老愛逞口舌之能,老愛和人講理,自己卻又理不直氣不壯的,想叫她待在他身邊,不以威脅的方式恐嚇一下,她肯定一輩子跑給他追。
「你去準備一下。」白立書吩咐完羅克後走了進來,捧住她下巴仔細檢查額頭上的傷。
她額頭上還殘留初識那夜,羅克等人留下的瘀青,而她頰畔上的割傷雖然結痂了,但看起來卻讓他臉色一陣難看。
「還會痛嗎?」白立書輕柔地按摩她額頭上的腫包,不敢太用力生怕弄疼她T小心翼翼的模樣像在保護一個易碎的瓷女圭女圭般。
他的指月復好似有種魔力,讓她渾身又熱呼呼地,一股莫名的暖流竄遍全身,身體無助地戰栗。
「不、不會痛了。」方如意東看西看,羞赧地不敢正眼瞧他。
白立書按了按腫包發現軟軟的,似乎有瘀血積在里頭,他神色嚴峻,唇更是帶著怒意緊抿。
「我、我上班要遲到了。」
方如意推開他的手站起身,假裝忙碌地在房內亂竄,一會兒打開衣櫥拿出幼稚園的體育服、一會兒從梳妝台上拿起發帶,然後奔進浴室,迅速將門關上,里頭隨即傳來水聲。
白立書雙手抱胸靠著牆站立,嘴角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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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完畢,方如意便翻下馬桶蓋,撐著下巴坐在上頭發呆。
她昨天回來,發現窗戶上的玻璃都裝新的,老爸的日本松換了個看起來價值不菲的琉璃盆,甚至還施了點肥料,想必是他請園藝專家來做的吧!否則依那盆日本松那晚被他們糟蹋成那樣,還能活到現在是個奇跡,而且日本松要施肥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弄不好是會死掉的。
最讓她感到吃驚的是,她廢物利用做成的郵箱,他不知道打哪兒找來差不多的材料,將被弄壞的部分修理好了。
他為什麼要做那麼多事?他不是混黑道的嗎?
她覺得對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按照常理,他混黑道,打打殺殺慣了,個性與做事方法應該是非常粗野毫不溫柔的,可是他卻是西裝筆挺、氣質俊爾,那張臉好看得讓男人嫉妒……額頭隱約抽痛,方如意用手覆在上頭想減輕疼痛,卻讓她想起白立書撫模她額頭上的腫包時那種溫柔觸模、輕柔呵護的模樣,實在和他的身分大相逕庭。
倒是他的吻,狂野、霸氣、充滿了。
已經有兩次,熱吻差點演變成糾葛的床上運動,她得小心點,否則難保在第三次他再強吻她時,他會一時克制不了自己,直接將她拽往身下強要了她,到時她絕對不可能有力量抵擋他的!
在浴室待得太久,久到她明白再待下去,白立書肯定又會像昨天一樣闖進來,方如意逼不得已只好讓離開馬桶蓋,整整衣裳深吸口氣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