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戳中心里的感覺,她渾身一僵,隨即推拒道︰
「放開我,誰在傷心。」
望著她紅隻果似地臉蛋,他朗笑。「真的嗎?那你為什麼會臉紅?不是被我說中心事了嗎?」
她腰好軟,身上香味撲鼻,好香、好香……還有她無瑕的俏臉,紅艷艷的唇畔都讓他有股想愛她的沖動——
「冰霜,你可以忘了那夜,但我卻忘不了你的熱情。」
她捶打他胸膛,直到听見他悶哼一聲才氣得停住捶打。「該死,別再提那夜了!」
他腦筋一轉。「可以,不過你得听我的。」他說得好像施了天大的恩惠給她般。「只要你再陪我一次。」
她驚愕,隨即反應過來,差點在他懷里跳腳。
「去你的,我為什麼要陪你。」
他嘆了口氣。「我知道你一直想贏我,而且很想在賭桌上贏我。」搖搖頭。「這樣好了,我現在給你這個機會,讓你光明正大在賭局上贏我,我們再賭一局。」
他的提議實在很誘人,這對從頭到尾皆懷疑他作弊的她來說,無疑是塊上等的絲絨蛋糕,可口極了。
她挑眉睨他。
「你說……要再賭一局?」
「沒錯。」他看著她一步步又踏入陷阱。
她要雪恥!
「可以,我給你這個機會,不過如果你這次再作弊,我就砍斷你雙手,還有你討人厭的命根子。」她狂妄道。
他苦笑。「哇,不需要這麼狠吧?很多女人很愛它耶。」他趴在她肩上,刻意朝著她耳廓吹氣。「你不也是嗎?」
「牟駒!」
☆☆☆
「一萬。」牟駒打出一張萬子。
兩人當真達成協議,又賭了一局,不過地點換在牟駒的住所,方城——東堂,而牌局除了有他們兩人外,還多了藍蓮和梅語綠。
冷冰霜一看見藍蓮和梅語綠的出現,臉都綠了,心中又酸了起來。
說不吃醋是騙人的,看到他的住所里有兩個女人坐在白色沙發上等著,她心莫名揪著疼。
他怎會這麼多情,有那麼多女人,而且……一個比一個還要漂亮、溫柔。
「紅中!」她憤力地將牌擲往桌上。
牟駒見狀取笑。「冰霜小親親,你的牌品非常不好喔。」
「誰是你的小親親。」
梅語綠冷眼不屑地看了他們一眼,隨即無語打出一張萬子牌,她連說話的興趣都沒有。
「駒,你們別在牌桌上打情罵俏啦。」方城里最甜蜜可人,又溫柔的藍蓮嬌嗔,听得冷冰霜挑眉不悅。
「是啊,你該听听你紅粉知己的話。」冷冰霜咬牙切齒不已。
「我是他的——」藍蓮原想反駁,但卻接收到牟駒打給她的暗號,只好悻悻然地笑著閉口。看見藍蓮笑,冷冰霜更氣了。「喂!你到底要不要打牌?還是你要繼續在這邊擠眉弄眼?」
「七萬。」
「踫!」冷冰霜迅速將牟駒打出的牌吃下,咧嘴嘲笑他。
但牟駒並不以為意,只是笑了笑。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冷冰霜在等萬子,只有像牟駒這種被情所迷住的男人才會瞎了眼,還打出萬子。
梅語綠及藍蓮則搖頭嘆氣,對他只有一句話︰真是個笨蛋!
「五筒。」
「踫!」冷冰霜又踫了,在場三人頓時傻眼。
而牟駒看情形不對,再這樣下去,冷冰霜很快就會贏了他,得想個辦法……
牟駒想到了個辦法,但他卻猶豫再三,不知該不該這樣做——
梅語綠打出一張「發」,牟駒馬上吃下,打出一張「白板」,原想「白板」這張牌很冷門,打出來應該沒關系,怎奈冷冰霜今晚手氣似乎太順了,結果——
「踫!」很好,她快要可以雪恥了。冷冰霜咧嘴嗤笑。「三筒。」
牟駒狠下心,不出他最不恥的賤招,她絕對會贏的。
他看看手中的牌,也快胡了,只差一張「二萬」,而他知道冷冰霜絕對也在等萬子,所以在她手里應該已經有一張「二萬」的牌子,加上他這里也有兩張,雙方都不可能會打出「二萬」這張牌的……
梅語綠打出一張牌後,換牟駒,牟駒大手一伸——
「自模。」
他從頭到尾都沒踫過居然就自模了?!牟駒一張臉鐵青了下來,動作僵直地看著眼前不可置信的一排麻將牌。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又贏她!
梅語綠及藍蓮都以不能認同的眼神看著牟駒,牟駒只是朝她們苦笑。
「這是不可能的事!我不可能又輸了!」她怎麼可能會輸?!一定又是他作弊!
「一定是你作弊!」
她站起身想看梅語綠和藍蓮的牌,但兩人都搶先她一步將牌和進中間一大片牌里。「啊!」她見狀驚叫。
「冰霜小親親,願賭服輸。」
「你們一定是串通好的。」她大吼。
「你們的戰爭你們自己解決,我沒空理你們。」梅語綠冷漠地落句話,隨即起身離開,消失在白色們板後頭。
「我……」溫柔的藍蓮則不好意思地笑笑。「也不關我的事吧,我……我要回‘中門’去了。」
第八章
一樓挑高屋檐,內裝潢以白色系為主色,白色沙發、白色櫥櫃、白色桌椅……
冷冰霜戰戰兢兢地坐在長沙發里,不安地揪住衣領。
「不用那麼緊張,我不會吃了你。」牟駒從廚房里倒了杯酒出來。「喝喝著,這是波本。」他將酒放在她面前,在她身旁坐下。
她像遇到瘟疫一樣,馬上遠離他,往後移了數寸。
「別靠那麼近。」
很輕易就能感受到她的不高興,他淺笑。「還在為了賭輸我而不高興?」
她回頭瞪他,卻佯裝不在乎地道︰「我不會為了一個作弊的痞子而不高興。」
端起酒杯就口,火辣辣又沒味道的酒汁滑入喉嚨里,她吐吐舌,立即放下酒杯,打死都不再喝它。「真是難喝。」
瑩瑩透明的酒液在燈光照射下,顯得耀眼奪目,甚至還閃了下星光,刺灼了她的眼楮。
「我要回去了。」
她想起身,但卻被他輕輕覆住肩頭。
「還早。」他的阻止是軟性、溫和的阻止,但這種方式比強硬的拘留更讓她產生恐懼感。
「我已經出來一整天了,不回去不行。」一想到今天牌桌上又輸給他,她就一肚子火,嘔得要死。
他倒不怕她說話不算話,不過提醒一下是必要的。「忘了我們還有約嗎?」他慢條斯理地提醒她,換來她下巴抽緊,臉色煞黑。
她扯出難看的表情。
「我記得很清楚,不用你再提醒我。」
「那好,你今天就不用回去了。」他嘴巴咧得好大,看在她眼底非常刺眼。「留、宿。」
「不行。」她還是想起身,但照慣例,同樣地被他按下,甚至被擁入懷中。
「不是這麼‘歸心似箭’吧?」
「我哥已經對我下最後通牒。」她回頭對他假笑。「不、準、晚、回、家。」隨即收回笑臉,提不起勁地轉向另一頭。
真是很好的逃月兌理由!
他扳過她的臉。「很好,打個電話回家去請假,別忘了,今晚你是我的,願賭服輸。」
他又提醒她一次,明明知道她最討厭人家在她面前講這四個字,但他就是非得一說再說,惹得她肝火旺盛。
她皺眉。「你要我怎麼跟我哥說留宿的理由?」
他聳聳肩,一副他才不在乎她怎麼說,只要她能留下,什麼理由都成。
「隨便你撒什麼謊都行,只要你今晚留下來陪我過夜。」
她聞言恨不得沖到廚房去拿把最利的菜刀砍死他。「你們男人做什麼事都不喜歡負責,只要是關于責任的事都要推女人去承擔。」
「我可以承擔責任,但你不會想讓我去承擔的。」他斂住笑顏。